可时间长了抬眼望一望后,留在眼底最多的、便是她那裙摆上以金线隐绣而成的并蒂莲,埋入锦袍里若隐若现,看的时日长了,渐渐的、宣和帝在面对对她的时候,原本不痛快的心下,也就慢慢变平和了下来。
“皇后还是如以往一样,这样喜欢莲花。”
原本侯在一旁的皇后娘娘听闻、他道出这样一句、神情一愣、莫名的心下有些微热,这都多少年了,与刚刚进宫时相比,皇后已经将对并蒂莲的喜爱、逐渐转变成了可有可无,如今这方帕子、大砥是留在她身边儿最后得,一个绣有莲花的物件儿了。
“皇上还记得、那时大概是看了戏本子,喜爱并蒂莲的寓意,所以便狂爱了一番,随着年纪渐长、也就在没了初始的那份小女儿家的心性。”
皇后这话说的好、即便是、没有刻意针对的意思,可宣和帝依旧自这里头听出了许多的含义。
皇后大概是在埋怨这后宫里的险恶、与新旧之人的交替,她从最初的怀有美好幻想的妙龄,到了如今这稳居后宫之主,难以动摇的地位,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儿。
对于这些年的变化,宣和帝自然全都看在了眼里,一路走来、或许有伤心与不满,可在此时、宣和帝通通选择忘掉或是、不知道。
即便是、今日她是来埋怨自己的,那也权当是看不到、听不到了。
“这心性是好的。”
宣和帝张口道了这一句、便再无下文,皇后便知道刚刚浮起的、过往的一切,便因着他这句话,烟消云散了。
他就是这样无情,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亦或许是将来,更可悲的是、自己还曾幻想着他会因着自己努力而有所改变,能真正做到帝后和睦,谱写一段皇家佳话。
只是、最终她才明白,只要骆家一日不倒、她便一日得不到宣和帝的真心相待,可若是一旦骆家倒了,她一个自骆家走出来的皇后、还能得到什么好?
两厢对比、相信认谁都不会选择,一心一意的帮助皇帝了。
“臣妾瞧着皇上身边儿少了个奴才,前段时间宫里出去的宫婢不多,没想到连您身边儿的侍女、也一并放了出去,此事是臣妾的疏忽,今日来,就是来弥补这个疏忽的。”
宣和帝听闻、瞧着她依旧笑连连的面容,心下微转,便出声问到:
“不知、皇后打算怎样弥补朕的损失?”
皇后望着笑吟吟的宣和帝,说的有些,口是心非。
“臣妾母家有位胞妹,今年一十三岁,长相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娇美可爱的,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合意人选,若是没有,就不妨召她进宫来伺候一段时日,若是觉得好,那便留用可好?”
宣和帝听闻好生考虑了一会儿,而后道:
“朕记得、你的胞妹似乎都已经过了成亲的年纪,莫不是、老国公这些年又填了喜,事而朕一直从未听说?”
此话一出、立时迎来皇后一眼娇嗔、虽已经身为人母,可皇后娘娘一向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纪,而这样的妇人、自是别有一份风情在里头、让看惯了年轻漂亮小妃嫔的宣和帝,立时一阵心神摇曳,而后就听皇后的话回荡在耳,柔声细雨,的像急了软语低喃。
“皇上从没有记错,臣妾的同胞妹妹确实已经成了亲,只是、臣妾说的妹妹不并不是她,而是臣妾叔叔家的小女儿,今年十三岁,正是如花的年纪。”
皇后说了这些、就见宣和帝沉吟半响,安国公的正统兄弟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伊灵公主的驸马,骆彬。
显然,皇后不会提他的女儿,若是排除他、还能被皇后喊上一句叔叔的,也就只剩下安国公的庶弟,骆舒。
“你说的、莫不是骆家四爷?”
宣和帝的脑子一像聪慧,皇后听闻他自己已然猜到了这里边儿的意思,随即珉唇轻笑两声后,回道:
“没成想您还记得我这位四叔叔,我这四叔叔身份不高,到了现在也未能有个体面儿的差事儿,说是、这与他的惫懒、不思进取有关,可丝毫不影响他有位教导有方的好女儿。臣妾这位妹妹、自小便跟着骆家姐妹一同在学堂听书,自小便练就了一手的好字,为人更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虽说不上精通、却样样都能上手,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的手艺,将来进了宫,有人教导后,更是不可限量。”
宣和帝一听、立时爆出一声大笑,多半以着玩笑话的口吻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他日若真要她进了宫,还要特意请来一位教养嬷嬷来教导它规矩,还有那琴棋书画,更有甚者、还要去乐坊学学舞儿唱唱曲儿的,皇后啊!这究竟是在给朕找奴才,还是在找公主?”
宣和帝一席话说的痛快,又全程的和颜悦色好不高兴,皇后自知自己的话语表达有些问题,便怯然一笑,随后笑笑盈盈的回道:
“都怪臣妾表达不清,臣妾的意思是、凭着她的聪慧只要稍加点播、便立时能参透这其中的规矩,她一个庶出的女子、能进宫来服侍皇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哪里还有资格来宫中接受专门教导。”
“庶出、难道不是骆四爷的嫡出女儿吗?”
“自然是他的嫡出女儿,只是因着臣妾的这位叔叔是庶出,所以、他的女儿在骆家眼里,自然也是庶出。”
皇后觉得今日的宣和帝问的有些多,接二连三的问题爆出来、让原本信心满满的她心下微感吃力,又或许是、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