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这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最后竟然还在询问皇后的意思,这骆念波进宫一事、还是皇后自己力保的,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岔子,
只怕是、最为直接的的联系人,便是皇后了,
“皇上切兀相信一个奴才的话,这奴才定是因着被做了坏事儿、被赶出府后心中有不甘,便借着此次机会进宫来污蔑念波,事情的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最为了解的,暂且先来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在下结论也不迟。”
“皇上,奴婢当真是冤枉的,若是奴婢于旁人真有私情、依着骆家的门风、怎么会察觉不出来,那奴才就是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奴婢的,奴婢当真是冤枉的。”
此时的骆念波终是抬了头、一脸的惊慌失措的瞧着身旁的古碧臣,一双眼睛水润透亮的瞧过来,仿佛会说话一般的、让古碧臣心下立时一软,对上那泫然欲泣的眸子后,古碧臣忽而觉得、
身为男子、纵使她抛却承诺在前,自己也不应该在此时咄咄相逼,
或许、她当初进宫来、也是大有苦衷的,而自己今日的做法,不过是让她更加为难才是。
沈二锦瞧着被骆念波那如秋水般的眸子、盯了许久的古碧臣,忽而便抬了头望向了宣和帝,那坚毅的表情,大抵是下了要为她澄清的决心。
不想、、、却被欣贵妃给半路劫了去。
“皇上,事情的真相已经清楚,若是觉得只有这一个奴才为证、有些难以让人相信,那就大可以去问问骆四爷,在念波进宫前,为何她身边儿所有的奴才都被清理了一遍,臣妾到是忘了,今日安国公及其夫人也到场了,不防就由他们来说一说好了。”
事情到了这里、若说骆念波与古碧臣之间,当真一丝关系也没有,早已说不通了。
宣和帝如何不知道、这古碧臣是一片痴心向明月,奈何这明月在利益面前可以弃掉一切,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儿,当真是个祸害。
“安国公,你就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自事情起始、安国公便一直置身事外,由着欣贵妃与皇后两人去争论,现下终究是宣和帝出声,将问题丢在了他身上,
他该怎么办?
不承认?
可在骆念波进宫的前两日,的确是由自家夫人前往打发了那些奴才,随后又从外面买了几名回来伺候骆念波,这事儿、只要出宫一查,便清清楚楚,他如何能隐瞒的住。
而他、又哪里敢隐瞒。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思虑,安国公便已经知道了最好的答案:
“回皇上,此事确实不假。”
“哦?”
宣和帝有些惊奇,或许是对于安国公如此供认不讳的惊讶、随后就听他继续问着:
“安国公是意思是,的确出现过调换奴才的事情?还是说、骆念波与古碧臣之间,当真有着、一些不为外人知道的事情?”
听闻宣和帝这一席话、安国公沉默了,皇后见此心中暗自着急,这样的事情关系到骆家的百年的名声,自是不能承认的。
“皇上,父亲自然是在承认家里调换奴婢一事,而对于欣贵妃的指控、当真是莫须有的罪名,这样蓄意抹黑的她人名节的事情,让人不得不深想、这背后的目的,究竟是因着念波,还是在针对着骆家?”
“哈哈哈、皇后这话严重了,欣贵妃的初衷还是好的。”
宣和帝看似是为欣贵妃解释,这样、却又勾起了皇后心中的不满,若是在说下去,只怕这次的事件,就真的要升级了。
“起禀皇上、皇后,欣贵妃、”
突然而来的声音、瞬间般打断了几人的争论,随后就见安国公夫人起身,对着三人的方向微微欠身,到底是国公夫人识大体、顾大局,不想让皇后在这件事情中为难,便主动出来,想着将这件事情解说清楚。
“说到底还是臣妇管理不周,这才让那奴才偷了姑娘的首饰,若不是拿出去变卖的时候、被府里的人瞧见,恐怕到现在也无人知晓她做的这些事情,正是因着这个、臣妇才将人全都打发了出去,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儿,瞧不清身边儿奴才的好坏,臣妇这样做,为的、就是要换一换姑娘身边儿的风气,免得到时候也将姑娘带坏了去。这原本都是国公府里的家务事,如今、到是让皇上与皇后、还有各位娘娘看了笑话,臣妇在此,给众人赔个不是。”
沈二锦闻言、暗叹,
好一个知书达理、又条理分明的韩安国公夫人,
骆念波年纪小、哪里知道身边儿、竟然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如此说来、也是那奴才运气不好,正在倒卖赃物的时候被抓了个现形儿,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骆念波身边儿的奴才,被统统的换了一次的因由,
原本也没什么,处理家事、保护自家姑娘,本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这事情、偏偏发生在骆念波进宫的前几日,怎的就偏偏这样的巧呢?
巧的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内里、究竟是不是在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由的、沈二锦的目光便投向了中央一跪一站得两人,自古碧臣的眼中、不难看出对骆念波的情谊,又隐隐的夹带了一丝伤心与失望,若真如皇后所说的、是他一厢情愿,
那此时、他哪来的失望与痛心?
沈二锦看的明白,并且相信这在坐的众人也都看的明白,只是碍于古、骆两家的名声,谁也不敢出声得罪了去,看戏吗!不言不语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