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神”,创神之“神”。
就是这样一个荒谬的传说。
阿絮不解,问道:“可是葛天氏已经是太古纪的神氏了啊,你说他们为了‘神’是什么意思?”
阿狰晃一晃脑袋,葛天并非太古神氏,而且解释那个传说太复杂了,她一点也不想把口水浪费在给小朋友讲故事上。还是等阿絮跟蒲牢回去,让昊天帝姬开会的时候跟她们讲吧。
于是阿狰说:“丫头啊,你看天上。”
阿絮抬起头,“怎么了?”
阿狰朝她歪脑袋,“你看这天是不是要塌了啊。”
“嗯。”
“这是为什么呢?”
阿絮说:“空归结界要碎了。”
阿狰把她抱到猞猁背上,翻身做到她身后,“不错,所以我们要赶快从这里出去,这样你就能见到你的秋宁啦。”
唔,秋宁。
阿絮猛地点头。
她又恶狠狠地瞪向阿狰,“我警告你!”
阿狰把她脑袋转回去,“我都是个死人了,你跟死人较什么劲啊!”
阿絮噌地转回头,“我警告你!”
“哎哟。”阿狰无奈地把她扭回去,“我都这样了,又不能暴露身份,哪有心思干其他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阿絮腾地转过头,“我——”
阿狰堵住她的嘴,“你别警告我了,我对你俩的破事儿没兴趣,你安心吧!”一个喜欢老龙吃嫩草的趴趴龙和一个傻不拉几的小白兔有什么意思?!没意思!!!
“唔唔——”阿絮被她捂住嘴挣扎着。
阿狰吆喝一声,驾着猞猁飞出空归结界。身后天空粉碎坠落,大地裂陷,一切回归空虚。
出了结界后,她们又回到了地下河的峡谷里,牵着五头驼过了弱水,阿狰探了下路,带着阿絮拐进一口洞穴里。
阿狰问阿絮:“丫头,说个正经的。跟菊花阿姨打了一场,你到底学会了多少?”
阿絮咬了一下她的手指,“七七八八吧,毕竟我们的模仿能力都很强。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屯着那么多灵力。但是我没有太古异法的符箓,你给我一张吧?”眨巴眼望着阿狰。
“想得美!”阿狰弹了一下阿絮的额头,“自己打到太古异国去抢吧!”
阿絮嘟嘴,“你怎么这么小气!”
阿狰跟她掐架,“你抢了我情人还说我小气?小朋友真不讲理!”
阿絮掐回去说:“跟龙渣需要讲理吗?我就是要气死你!”
“我是龙渣,那你这个龙渣的刻印体是什么?龙渣渣?龙渣渣气不死龙渣的,你是渣的两倍!”
“龙玉朗你个臭流氓,二流子!”
“你个死丫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暴露我的身份,来,跟娘亲学,叫阿狰姐姐~声音甜一点啊,来,阿狰姐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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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守在洞穴穴口,注意到洞穴深处气流的变动。
她急忙转过身,面色凝重,对后面的人说:“有人来了。”
天兵摆好阵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起来,难道是天寰的镇守大将来了?
共工捋一把胡须,拄着神杖大步走向前去,正要施法,蒲牢突然跑了过去。
“尊上且慢。”蒲牢急忙叫道,站到洞口,凝神感应洞穴深处的气息。
她与阿絮龙息交合,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应彼此。
蒲牢的心脏剧烈跳动,猛地张开眼。没错,这是龙儿的灵息。
什刹不解地看她,“怎么了?”
洞穴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做好了攻击的姿态。
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秋宁!”
一身破烂的阿絮倏地从洞里飞了出来,扑进蒲牢怀里,把她按倒在地。
“龙儿......”蒲牢瞬间愣住了,手悬在空中来不及将她抱紧。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什刹注意到靠着岩壁的阿狰,冷声问:“你是谁?”
阿狰动一动嘴,没有出声。
视线聚集到阿狰身上。
阿狰走到蒲牢面前,缓缓抬起头。
蒲牢看着她,皱起眉。
阿狰眼角抹着橙红色胭脂,深灰的眼睛微微眯起。
非寐却梦,似梦非寐。
“何须浅碧深红色,”阿狰缓缓开口。
蒲牢微微一怔。
阿狰嘴角噙着笑,转过身,抬手抚上阿絮的侧颊,在她耳边沉醉道:“自是花中第一流。”
阿絮愣住了。她挺直了脊柱,诧异地看着阿狰。
蒲牢猛地把阿絮抱进怀里,手中三叉戟指向阿狰。
阿狰大笑两声,口衔两指,一声长哨悠扬,侧身坐上猞猁,灰白披风在空中翻飞飘扬。
阿絮拦住蒲牢,摇一摇头,“她不是坏人。”仰头对阿狰说,“你要走了吗?”
阿狰应了一声,“对啊。你要保重啊,丫头。”拍一下猞猁的额头,转身离去,“后会有期!”
阿絮立在崖头,朝她挥手,露出笑容,“后会有期!”
蒲牢揉着阿絮头发问:“那是谁?”
阿絮嗯了一声,笑道:“我师父。”
“师父?”蒲牢满腹狐疑,双手死死箍着阿絮,向飞远的猞猁望去,哪来的师父?
冷风呼啸中,披风的帽子落下,将阿狰的半张脸遮在阴影里。
猞猁快速前行,阿狰回过头,灰色的瞳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