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西城主屁颠屁颠地就跑回他的西城准备一些礼物送给江采萍。武林盟主和另两位城主看着他的背影就直叹气。
西城主回到他的地盘之后就问他手下的小喽啰们怎样才能讨得女人的欢心?
他身边最得力的小喽啰告诉他:“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你说好听的话给她听,她就喜欢你了。”
他认为这是一句大实话,对此深表赞同,还赏了一个鸡腿给那个小喽啰。过了一会儿,他的脑袋灵光一闪,觉得这话是没错,但不够具体,到底什么样的话才算好听呢?凭他的脑袋可想不出来。
那小喽啰一边陶醉地啃着鸡腿一边对他说:“最好听的话莫过于念诗啦,据说那是语言的艺术。当年我爹就是念诗把我娘哄回来的。”
他大喜过望,觉得此事不再困难了,连忙叫那小喽啰教他念诗。那小喽啰满嘴都是鸡肉吧唧着嘴说:“我要是会念诗还用得着参加武林帮派混日子吗,早就上朝廷当官去了。”
西城主大怒,大手一挥就打掉了小喽啰的鸡腿,然后对无比心疼的小喽啰吼道:“你还有心思吃,不会念诗就不会回家叫你老爹教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小喽啰无比委屈地说:“可惜我爹早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进武林帮派打打杀杀地混日子啊。”
西城主又是大手一挥,打了小喽啰一记耳光,对他吼道:“你爹死了就不会问你娘吗,难道她老年痴呆啦?”
那小喽啰无比委屈地说:“她不是老年痴呆而是老年死亡,要不然我也不会进武林帮派打打杀杀地混日子啦。”
西城主对小喽啰的家庭遭遇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痛恨人家一家人不能团聚,对人家吼道:“家人都死光了那你怎么不去死?”
小喽啰哭道:“那也是快了的,进武林帮派混日子的有谁嫌命长的。”
西城主懒得跟他在这里磨叽浪费时间,叫他赶紧去问问手下们有谁会念诗的。
那小喽啰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一处,跟他们说会念诗的站到另一边。结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全是一帮只会念死不会念诗的屠夫。气得西城主大骂他们没有文化不思上进。
另外有一个小喽啰对西城主说:“早年间我在家乡看见一位饱学的秀才,他吃饱了饭没事干对一位在河边洗衣的村姑吟了几句诗,那村姑就跟他一起在河边洗澡了。结果双双被村民们浸猪笼,后来据说很多人在河边看见他们的魂魄。”
西城主打断了那小喽啰往后面说的话,叫那小喽啰把听到的诗句背出来就行了,至于人家的魂魄恋情就不必多说了。
于是乎,那小喽啰把记得的诗句背给西城主听。第二天一大早,西城主就跑到江采萍的家门口,对正要出门买菜的江采萍念起了诗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江采萍听得云里雾里,两眼冒圈圈,就问西城主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西城主对江采萍说:“我在念诗给你听啊。我整夜不睡觉地练习才学会的,难道你觉得不好听吗?”
江采萍说:“你念的是哪一首诗啊,我怎么都听不出什么意思的?”
西城主憋足了劲又给江采萍念了一遍。这一回江采萍终于猜出来了他念的是《关雎》,只不过是念的十个字中就有九个字是念错的,发音不对意思就全错了。所以江采萍叫他以后别念诗了,能把好好的人整成鬼的。
西城主说:“既然你不乐意听那我就不念了。都怪那帮没文化的家伙瞎胡闹。”
江采萍问西城主有事吗?西城主说:“有事啊。天大的事情呢。”
江采萍就问是何事?西城主说:“我缺少一位贤内助,难道这不是天大的事情吗?”
江采萍自然明白他说这话要表达什么意思。所以声色俱厉地叫他滚远点,今后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西城主很纳闷地问江采萍:“我是一名堂堂的城主耶,在雍州城里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还有什么不好的吗?”
江采萍对西城主说:“你好不好的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西城主的自尊心立刻像玻璃球摔在地上一样瞬间爆裂破碎。他哭着喊着狂奔回去,路上碰见什么人就打什么人,什么东西挡着他就掀翻什么东西,一副疯子的派头。
他的疯狂行为自然传到了武林盟主的耳朵里。负有领导责任的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对他听之任之,派了心腹喽啰去教训了他一顿,如此他才有所收敛。
这一切都被暗中密切关注雍州城的安庆绪和严庄所知悉。他们决定挑破离间武林中的势力。于是乎就上门找到西城主,跟他说这一切都是武林盟主赵天搞的鬼,害得他不能抱得美人归。
果然,头脑简单的西城主信以为真,立即破口大骂武林盟主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以后再也不想听从这些小人的吩咐了。
幸灾乐祸的安庆绪和严庄又怂恿西城主绑架江采萍,给点颜色武林盟主瞧瞧。西城主虽然恨透了武林盟主,但还不敢公然得罪武林盟主,害怕吃不了兜着走。
安庆绪和严庄劝他不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