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依旧很好奇,为什么常公手底下的部队怎么连我们已经占据了嘉兴市区这个事实都没认识到?他们的指挥系统也太落伍了吧?明明我们都已经和浙军第三师接触过了,他们会认识不到嘉兴市区已经被占领的事实?
“呃,实际上关于这点……”第二团团长在通讯器中汇报道,“经过我们的审讯,敌军指挥官表示上峰对他们下达的命令中并不包含任何有关浙军第三师的信息,而且他们自己也没有收到第三师的任何通讯请求或者求援信号……
我和徐兴面面相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浙军第三师怎么可能被我们迎面暴打了一顿之后就找不到踪影了?他们是飞天了还是群穿了?就算群穿了也得打次雷让我们听个响吧!这不明不白的失踪是咋回事?又不可能被天顶星人抓走!
我和徐兴商量了好久也没探讨出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结论来,整个师指挥部的所有人都是一筹莫展。
这几乎成了我们的心病,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提心吊胆。
不过或许是因为常公的部队接连吃瘪,他接下来并没有再派出军队进攻,而我们打完了预定的政治仗,开始就地驻扎,等待长江大桥抢修完毕,京畿卫戍舰队南下支援,然后好一举粉碎这个可笑到极点的叛乱——细数近现代的伟人,常公可没有德胜太祖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本事啊,萝莉控炮哥在号召力上也比常公强的太多,想要以一省之力搏全国,常公办不到。
当天晚上开启下起了小雨,此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四月下半旬,临近五月份,江南的降水量开始明显的增多,不过还好,天气仍旧不算很热,不像印度那般湿热到让人绝望,反而让人倍觉凉爽。
这时我也才有心思静下心来细细地欣赏一下江南的美景。讲道理,真是和西北绝域是两个极端呢,没一点相似的地方,也不知道西北出身的士兵们受不受得了——西北家乡仍旧在苏维埃联盟的统治之下,自己却要跑到江南来打内战,人心浮动到何种程度可以想象,我觉着这样的军队到现在还指挥的动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兴许皇帝老儿打的就是让叛军和不安分的边军两败俱伤的主意呢。
不是我胡思乱想,这样的猜想很可能就是事实。以己度人,如果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很可能会打这样的算盘。
想到西北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我觉着我自己对那些事应该不在乎了才对,但一想到蓝天蔚那张面孔就有些不安。
我答应过他了啊……或许我真不该在此打内战,指不定将来历史书上就会把我写成谄媚皇权维护封建毒菜统治的恶棍。
想着想着,我竟然连睡觉的yù_wàng都没了,一直看着西北的天空看到东边的天空上泛起了鱼肚白。
也就是这个早上,零散的,不成组织的,穿着浙军军装,还挂着“清君侧”袖标的士兵们零零散散的出现在我们的防区周围,举着白旗向我们投降。
一大早上就起来值班的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们没打仗啊,怎么干等着就有人来投降?是杭州那边逃过来的?不过等到更详细的报告传回来,我才明白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可以说,我一下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被我们击溃的浙军第三师终于露面了,这些来投降的家伙们就是第三师的士兵。
前线的军官给我送来了录音,这些家伙们几乎都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我们战败之后就于师指挥部失去联系了,不光是师长,连参谋们都找不到一个!”
“不光师长,团长也都跑光了!”
“不,参谋了找到一个,但是他说师长畏惧战败责任,直接隐姓埋名跑路了,都没和杭州方面联系!”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苍天啊!”录音带里全都是士兵们嘈杂的抱怨声。
原来如此吗……杭州方面压根就不知道第三师的动向啊。
“我们跑到郊外,连后勤部队都找不到,炊事班把食材都丢了,可怜我们这些人,连口吃的都找不到!”
“就是就是!辎重都被丢没了,睡袋和帐篷也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气温高,蚊虫又特别多……”
“还下了雨!不少弟兄都感冒了!”
“奖金估计也没了,没办法我们只能来投诚,还望大人能给一个稍微好看点的履历,千万不要把大伙儿发配南洋啊,呜呜呜……”
我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我现在的心情。如果勉强要找的话,只有“囧囧有神”可堪一用。说,你们和草莓兵是什么关系?还是有意大利血统?
如果常公手底下都是这种货色的话,似乎这场叛乱也没必要太担心了……
徐兴在不久后起床看到了这份报告时,嘴角抽搐了一阵,对副官道:“去,把这些录音配上几张照片交给电视台和报社。我想看到明天这些家伙上头条。”
副官敬了个礼,转身走出指挥部。
“唉,虽然很乏味,不过这次平叛之旅还真是轻松惬意。”徐兴微微摇头,“与面对苏维埃军队的差别可是太大了,如果我大明内地的军队都是这个水准的话,真不知将来怎样抵挡苏维埃联盟的钢铁洪流。”
“徐小公爷也别太担心,毕竟我们的人口优势和经济总量都摆在这里,我们可以用钱砸死他们,而且我们的外交形势也比他们好太多,苏联人是断然打不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