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吐槽一下这上中下三策——看起来都是不错的主意,但仔细一想,就知道这三策是多么的荒谬了。
上策,继续在媒体上造势,这个不难,但难的是不让自己成为小丑的同时,也不能让别人感觉自己是在裹挟民意,而且我又不认识这么多的媒体人,想造也很难啊!现在可没有去苏联之前的那种天时地利人和!
下策,去锦衣卫混?我最想吐槽的就是这个,我的理想又不是当特务!老头子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除非我混到锦衣卫都指挥使那个位置上,要不然进锦衣卫对我来说有意义?
唯有中策还算好一点,面见陈思颖,想办法佬点活干,现在战争期间,自然多出来一些没有人愿意去干的临时性任务,甚至运气好一点,当了他的幕僚,那自然更加不错,以后的升迁之快可以想见,但问题是……
“呐,老头子,事情的关键可是在公主身上啊!你不是一直教导我想要混得好,必须得走上层路线吗?要是让公主殿下给陛下说了什么坏话,我在底下再活动也没有啊!”我翻了翻白眼,老头子这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憋着坏不给我出主意。要不我相信以老头子的智慧,帮我爬上去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哼,既然看不上我的主意,那就自己去想办法吧!我教给你的手段都让狗吃了?你自己欠下的桃花债自己去解决,我可没有义务帮你。”老头子冷哼一声,“要我说,你干脆去把公主泡到手不就好啦?”
“那你就不怕我把小师妹抛弃了?”
“你有这个胆子?”
“呃……我怂,我没这个胆子。”老头子是真厉害,每次都能戳中我的软肋,呜呜呜……
“不过泡到公主什么的,还是太玄幻了些,不是我我没这个自信,但这实在是有可能掉脑袋的事情啊。”我纠结啊,我踌躇啊!泡公主,那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吗?既不能给公主留下坏印象,又要保持一定距离,免得被皇帝给咔嚓掉,难呐!
“掉脑袋也是你自己活该,反正你小师妹是不愁嫁的,想要娶你小师妹的人能从乌斯藏排到周饶去!”
“师父大人慎言啊,你这身份本来就敏感,再把小师妹嫁到周饶去可真犯了私通敌国的忌讳了……”我开了个玩笑。
“哼,我怕什么!好了,没别的鸟事就把电话挂了吧,长途费挺贵的。”
“呃,老头子你这身家还在乎这两个长途费?在说我给你打电话,话费扣的是我这边吧!”
“嘿,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啃老的!连充话费都是我给你充!”老头子骂了一句,就直接把电话给扣上了。
只留下尴尬的我拿着手机不知所措。好像老头子说的没错唉,每次我的话费见底都是发短信让老头子帮忙冲……这也不能怪我啊,我第一个月俸禄还没发呢!而且我也很冤啊,要不是被老头子逼着参加这一步登天的科举,我又怎么会这么穷!向我这样的人才放在哪行哪业也是精英中的精英撒……
深吸一口气,我下定了决心。既然要想要一步登天,那就干脆的走高层路线好了!
现在的伊犁城,荒凉的很,受战争的影响,不少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步兵、装甲车乃至轻型机甲,就连天上也有高空气球在当观察哨。受此影响,我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出租车,最后只能腆着脸搭讪了一个要路过布政使府邸的巡逻小队,搭着他们的军车来到了布政使府邸。
过门房这一关的时候,我又递了两张红票子过去——和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华夏一样,红色的票子也是面额最大的——然后顺利见到了陈思颖。
很幸运,今天他没有出去视察,而是窝在府衙里处理文案工作。
“陈大人,晚生想要去前线为国效力!”我咬着牙,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每天拿着七品官的俸禄却无所事事,在下实在心中有愧。国朝近年来********,七品官之俸禄已是四五小康家庭之所入,想那百姓终日劳作,方能饱食,而小子无所事事,却骤然而富,这可不是为人之道。若陈大人体谅晚生,就把晚生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吧!”我拱手施礼。
嗯嗯,所谓最危险的地方,谁都知道是个表决心的说辞,其实我想去的是离公主近的地方。以陈思颖的精明程度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就看他是否愿意成全我了,希望老头子的面子够大,身为穷人的我这次上门可没带什么能入封疆大吏法眼的礼物……
“唔……子恕师侄,按理说你已经是碎叶县令,我要再给你个什么实缺于国朝法理不合。但是你那碎叶县令我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确实,国朝把子恕师侄你这样的人才弃置不用是一个天大的损失,但兵凶战危,要是子恕师侄出了什么事,对国朝的损失却更大!子恕师侄将来可是能入内阁的人物。”陈思颖摸着下巴,似是在思索。
“但我尝闻,做官首要在德而不在才。一个有才无德之人,只会让国家蒙受更大损失。如果我不能在此刻有所行动,岂不是在德行上有亏?就算别人不这么想,我也会心中不安的。”我斟酌了一下言辞,“所谓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假如我今日退缩,他日我必然会再次退缩。这样,我这个人可就废了啊。”
“嗯,子恕师侄好见识,怪不得你老师向我力荐你呢,看来真是举贤不避亲之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