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呵呵,呵呵!”阿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赫然然说不出话来,心里确实有几分羞愧。这段时间里由于没有了何金水的约束,他确实懒得厉害,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要没有任务的时候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喝酒看戏,整个人的确臃肿了一圈,乍一眼看上去满脸横肉膀阔腰圆,体重增长了不少。
此时他听到了何金水的训斥,低着头悻悻然说不出话来。进展缓技不如人,他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对方,要知道刚开始何金水可是跟自己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就是稍强一点也差不了多少。可人家现在已经达到了战神境界,将当初的一帮小伙伴们远远地甩到了身后,这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呐。
“究竟是我不如何老大,还是我的意志力太脆弱了!”阿诺幽幽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为以往纸醉金迷的生活感到后悔,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不复刚才飞扬跋扈的样子,就连嚼在嘴里的烤肉仿佛都没了味道。
火堆旁边,小狂人看着何金水毫不留情的大声驳斥着阿洛,光头大汉在对方的数落之下唯唯诺诺如同受气的小媳妇儿,毫无半点往日的半点霸气。他心里害怕起来,顿时噤若寒蝉地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地朝后溜去。
这家伙有苦自知,何金水表面上是在数落阿诺,其实是在暗中敲山震虎,不动声色地表达着对自己和莱曼的不满。阿诺和小狂人既然被称为队里的哼哈二将,自然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打架斗殴喝酒看戏都是成双成对,好得如同亲兄弟看什么都是腻在一起,既然阿诺都被骂了,自己还有好果子吃吗?
果不其然,阿诺在何金水火力全开的狂吼之下摇摇欲坠几乎毫无反击之力,泪水在眼眶中转啊转就要划了出来,何金水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调转火力瞄准了小狂人。
“阿扎尔,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何金水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对方,仿佛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面对即将暴走的何金水,小狂人知道自己狡辩也没有用,只好非常光棍地低着头颓然不语,好半天才诺诺地说道:“愿受责罚!”
何金水没有答话,只是认真地观察着他,好半天才叹息道:“你呀你,真是让人无语。我觉得自己是管不了你了,心里非常惶恐怕有负于你父亲的厚望。哎,这次任务完成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以后我都不管你了。”
“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赶我走啊!”小狂人冷汗狂流,扑通一声差点儿栽倒在地,他双手使劲拉扯着对方的袖子,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永远离开队伍,所以只能哭丧着脸,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对方不要让自己走。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一直很好,时不时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当上将军衣锦还乡,让族中的父老乡亲们羡慕赞叹,让老父亲能够在外人面前骄傲的抬起头。可是如果他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的话,他还算个啥,逃兵吗?
“还有你,莱曼!”话说开了,何金水毫不犹豫地对莱曼又数落起来。他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骂人也是有瘾的,说高兴了就会毛孔舒张、心跳加快,肾上腺素开始大量分泌,整个人轻飘飘地就像是踩到了云端,令他感到非常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语速。
莱曼听到何金水喊道了他的名字,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下子惊叫着跳起,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看看你吧,莱曼!你刚进到队伍里时功夫就不算太好,我却对你抱有殷切希望,指望你能找到不足刻苦修炼,用精湛的神术来为大家服务,整体提升队伍的战斗力。”何金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跺着脚大声骂道:“可是你究竟干了些什么,整天就就知道同阿诺、小狂人厮混在一起,练功都荒废了,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进展,连半路出家的莫丽尔都要超过你了,你还有没有羞耻心,还能不能安安静静地做个法力高强的牧师了?”
莱曼羞愧无比,低下头紧紧地攥着衣角,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听见何金水继续说道:“这次的任务完成后,你还是回到无冬学院上课去吧,我不会再带着你了,因为我担心在不远的将来你遇到强敌后会连一点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只会害了你白白丢掉性命。
”老大,我……”莱曼傻眼了,弱弱地张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时他的心里也非常的懊恼,悔恨自己不该同哼哈二人搅在一起无事生非荒废了时间,如果真被团长赶出去的话,自己这辈子休想在姐姐和姐夫面前抬起头来了,这甚至比杀了他还难受。
何金水一通狂吼,发泄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直到阿诺、小狂人和莱曼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羞愧万分希望能找个豆腐撞死自己时才堪堪停了下来,心里顿时觉得气定神闲,简直比桑拿、马杀鸡还要舒服。
在众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气氛下,他沉吟一声,缓缓摇头说道:“总之这件事儿结束后,你们爱干啥干啥,队伍里不会有你们的位置了。我宁愿让你们恨我,也要将你们赶回去做个普通人,这样总比没有本事却好出风头,在战场上被敌人砍掉脑袋好多了。”
“老大,你不能这样啊!”几个倒霉蛋相互对视一眼,突然齐声跪倒在地挣扎着扑过来,莱曼眼泪混着鼻涕大声抓着他的袖子说道:“我们改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