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通译将耶律洪基的话一通传,王璟站在关上,朗声道:“辽主有何见教?”
耶律洪基用这种浩大的排场现身,乃是为了振奋士气,同时威慑宋军,王璟岂能不明白耶律洪基的意思,当下回话之时,鼓足内力,声音洪亮,响彻在雁门关内外,大辽二十万将士人人听得清清楚楚,无不骇然。
慕容复在后边传音道:“陛下,此人乃是中原的武林盟主,武功非凡,切不可靠的太近,以免遭其暗算!”
耶律洪基见王璟气度非凡,声音洪亮,赞道:“阁下兵法了得,武艺非凡,我甚是钦佩!似阁下这等英才,竟无官职在身,可见宋朝识人不明。阁下若肯辅佐于我,必当国士以待之!”
王璟笑道:“辽主此言差矣,某为宋人,岂能投效他国,此乃不忠。慕容复也算是个人才,也不见在贵国有多大的职位,辽主何必虚言相欺!辽主兴兵南下,乃是一己私欲。战火一起,双方将士难免伤亡,有某大宋儿郎据守关隘,尔等越不过雷池一步,何必无谓送死。辽主若肯听某一劝,罢兵休战,于大辽和大宋的将士以及百姓,都是莫大的福音!”
王璟这话一出,大辽不少士兵心里暗自赞同,谁也不想死。但耶律洪基没有发话,谁都不敢表露出来。
耶律洪基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阁下既然坚持抵抗,只好战场上见分晓了!”
王璟叹道:“辽主不听人言,一意孤行,也罢,不打的你们头破血流,你是不会死心的,有本事尽管来。”
耶律洪基退回阵中,经过他一晚上的总结与思索,雁门关这种地形,易守难攻,玩计谋又玩不过对方,只有稳扎稳打,慢慢进攻一途了,虽然可能伤亡会比较多,但一旦破关,后边就一路坦途了。耶律洪基乃是枭雄,些许代价还是付的起。
昨天那先锋损兵折将,虽然有被对方使计谋的原因,但也难逃责任,耶律洪基便让他戴罪立功,又拨了不少兵马给他,让他正面强攻,损失在所不惜,只要攻破关隘,便既往不咎。
那先锋昨天损兵折将,毫无建树,视为他毕生的奇耻大辱,此番便卯足了劲,只盼得攻下关隘,洗刷他的耻辱。
如此一来,那先锋不计代价,从上午到傍晚,强攻不停。
双方在关门处大战,战况激烈之极,双方各有伤亡,关隘之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到得夜幕降临,双方各自清点损失。大宋守军一方损失了上百人,大辽一方却是损失了几千人。这是因为宋军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然而辽军悍勇,射术不凡,也射死了不少守军。
耶律洪基大营之中,面对这种损失,耶律洪基也是心疼不已,若是长期如此,按几千比一百,他肯定拼不过。没奈何,又召集众人商议。
慕容复观战一天,看到辽军没有有效的攻关器具,便说道:“陛下,对方据险而守,咱们没有攻关器具,如此强攻,损失太大。”
耶律洪基叹道:“朕何尝不知,可是我大辽并无此等能人,只有宋人才有这种手艺!”
慕容复道:“臣久居南朝,倒是知道一些攻城器具的建造方法,陛下不妨召集能工巧匠,一方面由在下督促建造,另一方面继续佯攻,以掩人耳目。”
耶律洪基道:“甚好!便依慕容爱卿之言,若能破关,慕容爱卿功劳当居首功!”
到得晚间,丐帮的骚扰小分队又待前来骚扰,但耶律洪基被骚扰过,此番甚有经验,大营方圆一里,安排人驻守。丐帮骚扰部队见无机可乘,便潜藏在各处,观察辽军动静。
接下来的三天,那先锋仍然不停进攻,只是力度明显没有之前大,颇有些吸引人注意力的意味。
雁门关内,众守关将士和豪杰疑惑道:“这三天敌人攻势明显变缓,不知有什么猫腻?”
王璟笑道:“慕容复又使什么幺蛾子了,丐帮的兄弟还在外边潜伏,想必会知道些什么!”
王璟话音刚落,便有人回报,有丐帮的兄弟攀山回来了。
张将军急忙让来人前来相见,来人竟然是陈孤雁,他报告道:“帮主!自从刺杀过辽军不少将领之后,辽军便防范甚重,现在骚扰也不容易了,我便率着众兄弟潜伏在外边。三天前,便看见有辽军部队偷偷往北边山林而去,我便远远的偷偷尾随其后,发现竟然是慕容复带队。经过三天的观察,发现他们在打造攻城器具。此事事关重大,我便回来通报,还请帮主定夺!”
众人喝骂道:“慕容复这个败类,住在我大宋,竟然吃里扒外,早知道在少林寺就杀了他!”
王璟道:“辽军悍勇,若是有攻城器具相助,我们必然损失惨重,万不能这样让慕容复从容打造。”
张将军道:“如此重要的事情,对方必然重兵把守,想要破坏,想必不容易!”
众人也附和道:“是啊!慕容复也不是蠢人,岂会不重视?”
王璟笑道:“这才三天时间,对方能打造多少。要搞破坏,不一定要待他们器具打造好了再破坏,只要杀了那些工匠,对方便再也打造不了。”
陈孤雁赞道:“帮主高明!杀几个工匠便容易多了,我这便偷偷溜进去,杀完那些工匠,叫他们徒劳无功!”
王璟道:“单凭你的力量,恐怕走不脱。此番我再带些人手,一起去,见机而动。”
丐帮众人道:“帮主,你肩负我丐帮重任,不可轻易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