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为了不要让人搭话露了马脚,苏应桐拼了命的帮着推车,身边的人问她话她就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应几声,看她这样积极,也就没人打扰她了。
苏应桐默默的悲催的可怜的做着苦力。
娘亲的!上辈子是孤儿都没受过这种苦,被收养后更是幸福得让她感谢上苍,现在却要每天东躲西藏,她怎么是越活越比不上以前了!
到了休息的时候,苏应桐在寒风中居然也出了满身的汗,被冷风一吹,这冷热交替的酸爽真是让人打颤。见有人要过来吹牛,苏应桐忙说要去方便,跑到草丛里想找机会逃跑,却发现这里好死不死的居然是悬崖!
苏应桐站在崖边不敢往下看,她又不会轻功!
这时旁边响起沙沙的声音,一团灰色的东西蹿到苏应桐身边,苏应桐吓得差点没摔下崖,直到那团东西蹭到她脚边,苏应桐才觉得眼熟,她吓得不轻:“大白!你怎么变成大灰了!”
大白在她脚边呜呜的叫着,很委屈的样子。
苏应桐心疼的抱起它,“你一直在宫外等我吗?”
大白叫了两声。
感觉到大白更瘦了,苏应桐很内疚,“大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带上你。”
好像听懂了苏应桐的话,大白兴奋的直蹭苏应桐的颈窝。
“大白,你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怎么黑成这样了?”
大白可怜的看着苏应桐,又舔了舔原本雪白的毛毛,它本来也是很帅气的,可是为了不让人们认出它是珍贵的灵狐,只能弄成现在这个狗不狗猫不猫的样子。
苏应桐拍拍它的头,“大白,你再忍受几天,这样像小狗一样也很可爱的,比较低调。”
大白整个无力卷成一团。原来,它就是像小狗一样的存在。
苏应桐问它:“大白。你知道这里有什么路可以逃跑吗?”
大白一下跳了下地,它从小路下去,朝苏应桐看了一眼。
苏应桐激动的跟在它后面,走了几步就崩溃了:“大白!我是人。是人!你带我走这样的路是要我死呀!”
大白从小路跳上来,它看了看小路,又看了看苏应桐,很无辜的样子,这就是一条路!
苏应桐放弃了。
外面传来吆喝归队的声音。苏应桐忙让大白藏好,“大白,你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被发现了,我先出去。”
苏应桐归队,继续苦逼的赶马车。
她不时注意着身后,后面静悄悄的,完全没有一点异样,都要怀疑大白没有跟上了。
这次一直到了军营都没有休息,苏应桐完全找不到机会逃跑,看见军营的大门就在前面。苏应桐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把兵器拉到指定的地方放好了,有人看了苏应桐的牌子,就叫她去煮饭。
苏应桐知道自己现在穿的衣服是队里士兵的服装,还害怕回了队会被认出是换了人,现在有人叫她去煮饭她当然高兴,放下重得要死的东西就跑去营地后面。
路上她堂堂正正的走着军姿,一边留意这营地的环境,看这里士兵训练严格,巡逻的人员每队足足有十几人,一眼望去没有一个懒散的。走路的脚步让地面都能震动,真是让苏应桐开了眼界。
苏应桐不敢多看,跟着队伍到了煮饭的地方,她看着满地的大锅饭就傻眼了。这个真是技术活!
为了不突出让别人注意到自己,苏应桐不敢怠慢,很快就进入忙碌状态,这些忙着煮饭的人也是忙,见来了人也不管是谁就使唤起来:“那谁,你去把这锅饭搬出去。马上就开饭了。”
苏应桐不敢拒绝,见那饭锅比她还大两倍,拿了块湿布裹住边沿咬牙就搬起来。
走了几步手里感到烫得要命,苏应桐几乎想把饭锅扔了,考虑到这样会烫伤自己的脚,而且搞不好会引起大家注意暴露身份带来危险,死扛着加快脚步到了外面。
终于放下饭锅的时候,苏应桐的手也已经三分熟,她冲了一下凉水又有人叫道:“那谁磨蹭什么呢,快进来帮忙炒菜。”
苏应桐应了一声,低头走进去,见那铲子跟农具似得,铁锅跟浴盆似得,心里暗暗叫苦,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汉抄起铲子用得熟练得很,苏应桐只能有样学养,只是炒了几下菜没翻动多少,烫熟的手已经磨破了皮,手臂也酸痛得不行,旁边的人见她这样偷懒就不满了:“怎么做事的?偷懒也不看看时候,就因为你一个大家都别吃了?”
苏应桐陪着笑脸:“今天饿了点儿,使不上劲,我这就加快。”
拼命的炒起菜,手上的的痛觉已经麻木,苏应桐却无暇顾及,只知道决不能拖了后腿,到时候追究起来问起是谁的责任,她就麻烦了。
见她还有几分样子旁边的人就不说啥了,边煮饭边闲聊起来。
“今天咋那么大动静呢,要打仗了?”
“哪能呢,就是跟西灵的武陵军乱起来,没到出兵的地步。”
苏应桐的耳朵就竖了起来,据她所知,武陵军就是宫镜域带的军队,湘原王训练的士兵一向严格遵守条规,怎么会跟边防的人乱起来?
“武陵军现在咋那么没规矩了,湘原王就不管管?”
“管啥哟!”凶苏应桐的大叔嚷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湘原王已经死了!前段时间已经死在泽丰,西灵皇帝气不过,已经要开始出兵攻打泽丰了,军中还有谁不知道?”
苏应桐脚下一滑,忙扶住身边的东西,慌乱中手臂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