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桐二话不说就抱着宫镜域闷声道:“湘原,我母亲回泽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
宫镜域了然道:“看是把话都说开了?”
苏应桐点头。
宫镜域揉了揉她的头发:“想见面有何难,不管西灵和单平如何,但是和泽丰终究不会走上敌国的道路,以后有机会的。”
苏应桐才放心了:“好,那以后你要陪我去。”
“为夫听王妃的。”
“太后娘娘,药已经熬好了。”嬷嬷在太后床前轻声叫道,不敢惊扰了太后。
太后许久才微微睁开眼,目光却没有焦点落下,像是没听到声音。
两个嬷嬷便把太后扶起来靠坐在床头上,太后贴身的嬷嬷用瓷羹送了药汁到太后嘴边,太后也没有张嘴喝下。
几个嬷嬷已经习惯太后这个样子,只得再叫几声:“太后娘娘,御医说再喝几贴药就好些了。”
太后才有了些反应,张嘴只是说:“荣妃那个贱人可是死了?”
宫人一听就吓得跪下:“太后娘娘,荣妃娘娘现在杳无音信,圣上在朝廷上大发雷霆,还请太后娘娘……”莫在这个时候惹怒了皇上!
然这些话有哪个人敢说出口!
太后就看着她们道:“你们怕什么,荣妃诅咒西灵亡国,哀家这些日子都是做的这种噩梦……那个贱人死不足惜!”
几个嬷嬷对看了几眼,只得叩头道:“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却不管不顾,连日没进食也使劲了力气骂着荣妃,难听的话语在大殿里响起回音。
门外的宫易临终于听不下去,他转身上了步辇,“回宫。”
才有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上摆驾回宫!”
太后一听就停了下来,她伸着脖子往门外看:“皇上来看哀家了?”
贴身的夏嬷嬷便招了宫女进来问:“皇上可是来过?”
宫女不敢看太后,跪在地面低头回道:“回太后娘娘,皇上是来过……可是刚刚已经回了景和宫。”
“怎么不来报与哀家!”
宫女瑟缩一下:“回太后娘娘,皇上没让奴婢传话。”
“皇上是何时来的,来了多久?”
“就是……”说不出来。
夏嬷嬷上去就赏了个嘴巴子,“太后问话你只管好好答!”
宫女脸上一下就肿起来,却不敢叫一身,声音模糊道:“就是太后娘娘在说,荣妃那个贱人可是死了……的时候。”
夏嬷嬷听了就没有刚才的意气,担忧的看向太后。
太后灰败着脸:“皇帝竟然要为了那个女人与哀家生分不成!”
嬷嬷忙把宫女赶了出去,才上前帮太后顺气:“皇上该是看太后娘娘心情不好,不想打扰罢。”边把药送到太后跟前:“太后娘娘还是……”
太后手臂一挥就把药碗摔烂在地上,殿里的宫婢便跪了一地:“请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哀家从寺里回来皇上便没来看过哀家一眼……荣妃是罪臣之女,是西灵的罪人!她死了倒好一了百了,皇上竟还为了她与哀家……”剧烈的咳嗽起来。
夏嬷嬷看到便给太后递上手帕,回头吩咐宫女,“还不去传御医!还有,派人到景和宫禀报皇上,太后咳得厉害,让皇上……太后娘娘!”声音颤抖得不像样。
那雪白的手帕上竟染了血!
太后也被眼前的血腥刺激得晕了眼,她大喘一口气,突然就拉住夏嬷嬷:“别去!”
阻止了宫女。
夏嬷嬷不安道:“太后娘娘这是……”
“你们下去罢,夏嬷嬷你留下。”
殿里的人不敢多话,依言退下。
夏嬷嬷还没说话,太后却拽着她的手问:“湘原王妃,是不是快要生产了?”
夏嬷嬷脑中轰的一声响,哆嗦回道:“是、是的,太后娘娘。”
太后的脸上便渐渐浮上几分古怪的笑容,“安国公府已经断后,那湘原王府……”
夏嬷嬷大热的天也出了一身冷汗,“太后娘娘,如今皇上心中对太后娘娘已经有了嫌隙,若是湘原王再……”
“那又如何!当初在宫中就该赐死那苏家姐妹!”
夏嬷嬷不敢再说话,只得顺从道:“奴婢听太后吩咐。”
“你派人出宫去……”
宫易临听了太监的传话也只是道:“太后凤体抱恙,只管传御医即可。”
“皇上……”难道不去看看太后娘娘麽?
“要朕再说一遍?”
“是,皇上!”退了出去。
宫易临才闭上眼睛靠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疲惫。
李公公在旁边道:“皇上,太后娘娘也是身子不适,才乱说了几句话,皇上千万莫要介怀。”
宫易临没开口。想想当天要不是因为母后,她又如何会离宫……还有她体内的毒,安贵妃也是罪不可赦!
宫易临突然睁开眼一拳打在桌面上,李公公吓了一跳,“皇上!”
宫易临却不当一回事,“去看看安婕妤。”
李公公当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他不敢多话出去吩咐备辇,在门口却看到影卫来报,他又回去禀报皇上。
宫易临一听就道:“快宣!”
“属下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易临一挥手:“平身。可是有了消息?”
“回皇上,近日单平太子派人到泽丰大量寻找影月公主研制的止痛药,娅倩也传回消息,她已经成功易容接近荣妃娘娘跟前,娘娘身子极度虚弱,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