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在旁边道:“想不到湘原王竟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一介朝臣,太后,真的不得不防!”她这几天都待在宫中,就怕太后改变主意,等不到苏应桐的死讯她是不会甘心的!
湘原王害死了她的儿子,她也要王府断子绝孙才是!
太后冷哼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以为王府这次还能顺利逃过去?”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前朝的事情就没有少管,就连先皇都要多让她三分,如今她倒要让苏应桐知道得罪她是何下场,即便是湘原王也休想护她周全!
太后又问随后进来的侍卫:“明的不行,难道暗的也不行?”
“回太后,王府现在除了十三军,还有百余侍卫分守王府各处,即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别说……”
“哀家不想听这些,只是想知道,到底还要几天?”皇帝该也已经得到消息,待皇帝回宫,那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这……”王府有了防范,想要取王妃性命几乎不可能了!
太后刚想发火,看见肖公公惊慌失色的跑进来,未及行礼就道:“太后娘娘,泽丰使者护送亲王妃来访,还带了好些侍卫,说亲王妃要亲自迎接郡主回国!”
太后一愣:“泽丰还有郡主?哀家怎从没听说过,即便有郡主,可又怎么寻到西灵来了?”
安国公夫人也道:“那亲王妃在王府住过一段时间……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渊源不成?”
肖公公已经不会说话,断断续续道:“郡、郡主,就是湘原王妃!”
太后一下傻在那里。
安国公夫人也是傻了一会才道:“你说什么,泽丰的郡主就是湘原王妃?”可笑!那苏应桐不过改了一个字,难道大家就能忘记以前的苏应柔不成?
从小在宰相府长大的苏应柔,何时成了泽丰的郡主?
肖公公道:“这是亲王妃亲口说的。”
太后没来得及理清:“快宣。”
她坐在榻上,这几天心火盛,精神竟也好了许多,也没有前几天低迷了。
亲王妃身边也没跟宫女,她独自一人随嬷嬷进了大殿:“见过太后娘娘。”行了半礼。
太后和善笑道:“亲王妃突然前来,哀家也没接到消息,不然也能派人到城门去迎接一番,如今这么突然倒显得我西灵失了礼数。”
亲王妃也没跟太后寒暄半句,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皇后娘娘知道本妃前来西灵,特地写了信让本妃顺道带来。”
太后脸上就有急切的神色,“夏嬷嬷,快。”一点没有端着的样子了。
夏嬷嬷忙上前接过信封呈给太后。
太后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双手颤抖着打开看了,看完眼里不觉有了泪意,又意识到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她佯装镇定的问:“皇后娘娘过得可还好?”
亲王妃道:“前段日子陛下宠爱的妃子流产,陛下怀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御书房门前下跪几天恳求陛下要查清此事不能冤枉了好人……就是如此吧。”
太后听得眼前一黑,夏嬷嬷也听得吓人,怎么公主如今已经是皇后娘娘了,行事还是不知轻重!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口是戳着痛,也忘记要问泽丰郡主的事情了。
亲王妃看得太后这个样子才略微解气,她又缓缓道:“陛下尊称本妃一声皇婶,任由本妃虚享着皇族的荣誉,却能常常在外游历,这些年本妃也走了天下不少地方,除了悬壶济世,还有一点,就是想寻回本妃那流落在外的女儿。”
太后眼皮一跳。
安国公夫人差点摔了茶杯,难道苏应桐的身世……
“二十年前的事情本妃也不想提起,只是想让太后娘娘知道,湘原王妃就是本妃的女儿,泽丰的郡主,本还想着既然她过得好也不必打扰,不想就在半个月前,本妃远在泽丰也听得湘原王妃险些难产的消息……进宫求了圣旨,陛下也说既然泽丰的郡主在西灵过得如此委屈,就接回泽丰罢。”
太后还是反应不过来,一个罪臣之女,怎么就成了泽丰的郡主!
亲王妃站了起来,“此番本妃还带了陛下的圣旨,想太后娘娘该不会介意泽丰郡主回国才是……毕竟前两天才煞费苦心要将罪臣之女入狱,既然误会解开了,就请太后娘娘到时候代为告知皇上一声,我们陛下宽宏大量,泽丰西灵已和为一家,郡主这次的委屈就算了。”
太后脑仁突突的痛,她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看到亲王妃出了大殿再看不到人影,她才一下倒在榻上。
夏嬷嬷忙让宫女去传御医,安国公夫人也慌忙上前:“太后娘娘!”
太后猛喘一口气:“怎么会是泽丰郡主……”
安国公夫人也是糊里糊涂:“难道是湘原王安排的圈子要瞒骗太后……”
太后才想到此前这位亲王妃就住在王府好些日子,亲自为苏应桐安胎……心里沉下去,如果苏应桐真的是泽丰的郡主,看亲王妃在泽丰的地位,陛下本就已不待见馨妍……喘不上气来,她该不会是害了馨妍!
苏应桐听到林总管禀报泽丰亲王妃来访,她还有些疑惑,怎么报的是亲王妃的名号,这之前也没接到信说母亲要来西灵?
苏应桐忙出去接了,亲王妃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再看她包扎着的左手就道:“怎么回事,不是说王妃安然无恙?”
苏应桐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跟着的婢女就朝她行礼:“奴婢参见郡主,郡主吉祥!”
苏应桐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