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卓葳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付他们,只是苦于困不住他们,这才罢手。
可有许多的事儿或许是天生注定,如他与康弘,康泽与金锐。他与康弘虽为父子,但两世皆如仇人般敌对,谁都不肯退让一步;康泽与金锐,康泽生来就是金锐,是大金的克星,那一生大元兵败如山倒,是康泽力挽狂澜,同样是重创金锐,灭了大金的精锐之师,将大元救于危难之中。这一回,虽然康泽重伤静养多年,但一战大金,却能极快地寻出那制敌之法。
“传朕之令,命瑞王乘胜追击,定要将大金的精锐之师围剿,使大金再无作乱大肃之能。”明卓葳一声令下,心里那大石总算是放下了,康泽真是从来都不曾让他失望,从来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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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边地境,一人一虎立在那一片残破的城池上,披风迎风吹洒,一人从夕阳中缓缓走来,迎头道:“这里很美,虽是残破,却当真的美丽,你该有所准备了。”
站在城池上的人并没有作声,只是看了那人人一眼,那人道:“有些话,我早与你说过,只是你与我不同,你对他始终抱着希望,可我从来没有。”
“这里曾经也是一座繁华的城池,但就是因为人的私欲,贪婪,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总是不屑于他,可事实上,你与他最像,甚至你比他更无情。”
“不,我并非无情!”
这样极快的否定,执着的道:“至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们。”
“什么才叫不伤害呢?难道你觉得你现在做的一切,并没有在伤害我们吗?”一番质问,却是怎么也不肯退让,“你明知道,你的消失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可你依然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如果我不这样消失,那我就真的要消失,那样是你想要的?”两人争执不下,谁也不肯退一步。
“你要我做的,我会做,我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警告地道了这一句,伸手拍拍白虎的头便转头要走,白虎吼叫了一声,跟着那人一同离去了,只留下那后来的人。
“我不会后悔的,我怎么后悔呢,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们都能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
“王爷,京中陛下传了新的旨意。”带着边境独有的萧条,不比京中的辉煌繁华,却也有着独特的韵味,下头的小兵报着新得来的事儿。
那迎头走得极虎虎生威的青年听了话脚微顿,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传信儿的人呢?”
“已经领了人到正堂,是个先生呢。”小兵将知道的情况都报了上来,青年一听是个先生,一时还没没反应过来,待见了来人了,可算是知道了。
“白先生,竟是你亲自前来。”见着那中年男子,青年露出了笑脸迎了上去,那中年男子回头一看青年,立刻抱拳,“王爷。”
“许久不见,先生就不必多礼了。”赶在中年行礼之前将人托起了,青年让着中年坐下,“先生一行而来可是不太平吧。”
“自是不能与王爷来境与西岸太子迎亲的队伍相提并论。”中年玩笑似地说,引得青年大笑,“先生可也是我们大肃的肱骨之臣,可胜大肃十万大军。”
“王爷过奖了,过奖了。”中年很是谦虚地,自引得青年又是一番大笑。中年道:“家常说了,我与王爷好好说说陛下的旨意吧。”
说到正事儿,自然是要认真地说了,青年即是康泽点了点,“白先生请说。”
中年即是白衍道:“当日西岸太子迎亲离京,陛下与王爷都料到了大金会有所行动,一番请君入瓮,也算是没白费了一番心思,得以重创金锐,灭了大金的几万大军,这消息给传回了京城,可真是引得陛下大悦,满朝的百官也得朝着王爷竖起大拇指啊!”
“不过是侥幸罢了!”康泽说到这事儿啊,还真是有些受之有愧的模样,白衍摆摆手道:“王爷就不必谦虚了,王爷能布局杀了那大金的几万人马,焉是侥幸便可为之。”
康泽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什么,白衍道:“乘胜追击,大金乱我大肃边境多年,正好趁着这么个机会,将大金灭之,使其再无进犯大肃之能,这是陛下的意思,同样也是满朝文武大臣的,天下黎民的意思。”
“我知道,只是,不瞒先生,要重创大金,谈何容易。”康泽道出了其中的困难,“金人最善马战,偏偏我们手中并无能及金人之良驹,金人每每抢掠了我们百姓的粮食物甚便跑,我们要追,但凡他们出了城门,却是如何都追不上。将士皆恼,亦拼尽法子地想拦着他们,就是用人身去拦那亦做过,却是无用。”
说到这里,康泽也是直摇头啊,他比任何人都更想将大金的人一网打尽,让他们再也不敢到他们的城里要欺负他们的百姓,但是,真难啊!
“王爷天纵奇才,既能大败大金一回,也能有第二回,第三回。总有一天,定能荡平了大金,让他们再也不能为祸我们大肃。粮草棉衣之供应,有皇后娘娘在,王爷亦可放心的了。”白衍提到了行军打仗最怕的两样,那偏偏都是千惜能为康泽提供的。
“我娘可还好?”提到了千惜,康泽便低头问起了,白衍看了一眼康泽,“泰王爷出了事儿,娘娘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王爷在外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