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厅里的各位正巧都回过神来,木礼看见这种情况,眉间拧成个川字,淡淡的开口:“今天我请村长和族老来是为了我和二弟的分家事宜。这件事在我和二弟出去之前就已经定下过,只不过没能彻底执行。但是就这段时间发生些事,所以还是彻底分了好。今天就是请村长、族老和各位堂叔祖们帮忙做个见证。”
木礼说话一直都很沉稳有条理,加上之前有木建在那儿做衬托,在座的各个老人心里都暗暗夸赞,同时也在骂木老头:有这么懂事的儿子还在那边不停地作,现在好了,这儿子要彻底分离出去了,这以后指不定就是陌路人了,木老头能混成这样也是一个奇葩!
不过木礼木义要求分家这件事他们都是支持的,不管是木老头小赵氏这些老辈还是木建钱氏这些同辈的所作所为都令人不满,想分家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这边分家其实也就如木礼所说只是走个流程而已,真正的分家文书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写好了。
土地和房子早就已经分好了,现在还需要定下来的也就只有赡养费这一点了,可是之前光土地和房子两样木礼木义俩就已经很吃亏了,所以这赡养费在外人的看来稍微低一些才是对的。
不过他们的这种想法在木老头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后都被他的不要脸给吓着了。要知道这乡下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才两三个金币,这边一开口就要每年每户要给一个金币,也就是木老头要每年从兄弟俩身上剥削两个金币,这哪里是个父亲,这根本就是个周扒皮呀!
就算这兄弟俩在县里打工挣得稍微多一些,可是这俩家现在总共有四个孩子在元堂呢!光是这个就已经是极大的负担了。
这做祖父的不仅不想着帮忙反而在那边拉后腿,若是他们那也是死活要分家的,亏得木礼木义能忍受。
族老怒极反笑:“每年一个金币?金币?木贤行,这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梦呢!你以为你是哪里的富豪呢?你看看贤民,他是村长,他两个儿子每年给多少?”族老一边敲着拐杖一边一字一句的发问,在他看来木家出现这么个人真心是败坏族风啊!
看到族老气的过了,木义赶紧上去帮忙顺气,都一百多的老人了,要是真的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就是自己这些小辈的罪过了。
而且这件事也不值得那么生气,木老头的这种要求只要他们兄弟俩脑子没病就不会答应。
看见族老气成这样,木老头心里也直打滚儿,可是想到这俩之后就不再自己的控制下了,要知道现在不提高要求,之后更加没有办法钳制他们俩了。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村长开口了:“虽说我有料到会发生些事,也估摸着你估计会狮子大开口,但是我以为你顶多要每家三十个银币,看来是我预估出错,这是完全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这种要求莫说他们兄弟俩不会答应,就是我和族老这关你也过不了。要是外面人知道了还不得戳着我们木家的脊梁骨啊!”
村长木贤民叹了口气,他的老妻就是六奶奶,在他过来这边之前就叮嘱过他莫让木老头胡作非为,一开始老村长还认为是自己老妻的私心作怪,哪里想到木老头现在倒真是比当初变本加厉了呢!
听见村长这么说,其他几位老人也连连点头,要是真这样可不是抬不起头来!
看见众人都这样,木老头眼神闪了闪,不过想到自己听到的那些话又坚定了信念,老大老二手上有不少钱呢!自己要的可不过分,再说了,这房子自己没提要求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村长看到木老头的神色就知道木老头在想什么,看来不给他点压力他是不会退的。
老村长摇了摇头,退到一边,现在族老在这边,族老说的话相当于命令,一个命令压下来木老头是不答应也得答应,这家的事真心是烦人,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族老将户籍开给木礼木义,其他也就没什么事儿了,现在木老头能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木礼木义俩的孝心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估计也将那最后点消耗殆尽了。
“木贤行,这分家你今天同不同意都不打紧,这分家协议书十几年前你就已经签了,在座的几位也是见证人,你也赖不掉。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好了的,你当初不负责养他们,这以后也别想他们养你。木礼木义是我老头子看着长大的,他们给你养老金是情义,不给你们那是本分,这事儿你就是推到县里也是一个说法!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再开口!”
族老歇了口气,转过来对着木礼说:“阿礼啊,你过会儿去祠堂把之前的协定拿过来,那新户籍也跟分家文书一起准备好了,你也直接拿过来就是,正好村长也在,请他盖个印,这家也就分好了!”
听到族老这么说木老头急了,这自己什么都没说就分了家,养老金也还没着落这可怎么行。
“等等堂伯,无论你怎么说他们也是我儿子。儿子养老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木贤行,老话是说’养儿防老’,但是这养儿在前,你这几乎没养过你还说什么防老!要不是你们有着血缘干系,不,就算你们有,就看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们不养你才叫正常!”
现在开口的是木老头的亲叔叔木敬刚,不过自从木老头他爹走了之后两家就基本不来往了。
而且木敬刚这些年对着木老头的这些所做作为冷眼旁观,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