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达芬集团,是瑞典赫赫有名的钟表零件制造商。这座购物中心,又以奢侈名表和瑞士珠宝为主打,更有华夏最大最全的传世名表会所。
那么设计一块巨大的机械表,也算是应景。
萧俊对此不屑一笑,建筑除了实用外,还要上升到视觉与感觉层次,从多个方面着手。
一块表,这本身就与购物中心的建筑风格不搭。
这座建筑的风格,追求的是田园和自然风,风车可以很好融入其中。
一块机械表……
萧俊无所谓,建筑是人家的,想怎么搞都行。
俗话说某人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奈特利灵机一动想出的好点子,差点把集团里的那一大帮白胡子老工人,给为难到淌眼泪。
造一块可以破吉尼斯记录的大手表就算了,还必须得是纯机械表!
斯达芬集团旗下的工匠,技艺再高深,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地变出一套,可以加工表盘直径超过三米的配套零件机械设备出来。
好多城市都会有钟楼,但是那种大型钟都是电动机驱动,结构简单到只有几十个零件。像伦敦大本钟那种一百多年前的机械结构,因为时间误差太大,其制造工艺早已淘汰了近百年。
就算不淘汰,两者之间的机械结构,也截然不同。
如果奈特利先生的老子,不是斯达芬集团总裁的话,工匠们一定用口水糊他一脸。
没有那么多可是,老奈特利太过于宠爱自己的长子。
他对于儿子主动设计位于华夏的购物中心地标,这种上进心非常满意。同时也可能出于锻炼工匠们技艺的缘故,乐呵呵批准了大型机械表的技术公关。
没有设备就手工造,一个月后,那块巨大到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的机械表,被安装在了广场中心。
利用风车可以360度旋转的结构,为自动上链动力源。
这块巨大的机械表,本来已经成功运行了三天,每天误差三十秒这样。前天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机械表时走时不走。
会所内一帮子负责维修手表的表匠门,研究了整整一天也没研究出头绪,干脆把锅甩给了编年史工作室。
说他们设计的风车旋转结构有毛病,精度奇差,影响了机械表运行。
被那帮老外缠到没脾气的萧俊,干脆邀请巨兽重工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没有创造力的华夏人!
萧俊和精巧大师来到室内广场中心时候,那位奈特利先生,正带着一帮看起来很有大师范儿的白胡子钟表匠,把那块巨大的机械表拆个七零八落,对着设计图纸,一个个用千分尺,圆度仪,测量手表的零件精度。
“萧设计师,我说你们华夏人就不能严谨一些么?”看见萧俊,副总裁奈特利先生跟怨妇一样不停抱怨:“你看看你们请来的施工团队,之前的风车旋转台缝隙,误差大到都能塞进一根铅笔。”
奈特利说的是英语,萧俊混迹过好几个国家,英语自然精通。
奈特利说完,顺便瞄了精巧大师一眼。
穿上伪装者工作服,精巧大师就是典型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脸,还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那种。
奈特利无视了这位小老头,旁边那些个很像电视广告里出现的白胡子匠师们,也一个个无视了。
“严谨?”萧俊态度也不算好,老外他打过太多次交道,深知有太多固步自封的家伙,对华夏存在有太多臆想中的偏见。
“我08年时候,受邀在塞欧市那边参加一家酒店竣工仪式。结果最后一测量,酒店位置比原本预定的要向南偏移了三十厘米。”
萧俊翻了翻白眼:“我就纳了闷,德国第四高大厦,竟然会出现这种严重的误差?”
“后来我问大西洋酒店的设计师,他对这个误差有什么看法,人家严谨的德国人说,建筑不比机械,只要质量合格,有些误差是非常正常的。”
比严谨,瑞士自然比不过德国。
奈特利有些讪讪地转移话题,问萧俊,他身旁这位是谁?
“华夏一家机械制造厂的技术员,他来帮你们解决,你们十多号人,忙活两天,也没解决出来的机械技术难题。”
奈特利一听萧俊的话,差点笑的流出眼泪。
“制造一块机械表,有一千两百道工序,要精准地磨锉出一块手表,所需要的二百五十四个零件。”
笑完,奈特利换上一副自豪的神情:“早期钟表因为地心引力的原因,每天时间误差能超过两分钟。是我们瑞士的钟表大师,发明了陀飞轮来校正地心引力对钟表机件产生的误差,把时间缩短到了二十秒内。”
“为了制造这块世界最大的机械手表,我们集团还特意设计出一套新的摆轮,就连上面的游丝,也创新采用三层蓝钢宝玑游丝。”
“这不是用机床车齿轮,而是制造一块历史上最大最精密的机械表。”
“我认为我们的设计方案,和零件精度都没有问题。”一位胖乎乎的老工匠,也笑着发言:“问题应该出在了你们的风车旋转台上,要不是这里已经竣工,我们真应该自己重新制造旋转台。”
无论是拧旋钮上链,还是依靠手腕摆动获得动力的机械表,都需要动力来源。
恰好之前风车下方,有旋转台来带动风车旋转。
“奈特利先生,即使我这个外行人,我都能看出来,你们机械表出问题的原因,和我们的旋转台无关。”萧俊有些生气,自己设计的标志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