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骗人倒没那么过,符咒是真的,太一术施咒,张子明看司机这人面向丝毫没有雍瞋,福色倒是挺多,再说了坐人家一次车跑这样远,人家又没要钱,也说不过去,便画了张驱邪符给了司机。
在茅山术中,符乃道生之本源,修习之根本,就拿茅山的符来说,上文中施咒也看过,都是以茅山三清赦令,或者太上老君赦令,还有就是茅山祖师赦令,除了那些秘法之外几乎都是这几个赦令。
这称为符令,每个符令的作用都是十年,九九之数,十年方载,在茅山中解释就是万物生灵都有九九之数,灾,难,都不是超过十年,因为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被一种东西害了十年,早就翘辫子了。
这里说明一下,阵法要除外,就拿墓葬的阵法来说,上百年,上千年都没问题。
四人下了车,往东直奔而去,在一座山脚下吃了点饭,当然掏钱的非黄英成莫属了,谁叫他家底厚呢,吃过饭,四人便上了山,然而四人在山上转了又转,除了树林就是荒地哪里有庙啊,于是直接过了这座山,直往东而去。
连着过了两处大山,还是没见过到庙啊什么的,这可让叶炳风纳闷了,再往东走可就出了济南城了,眼前一片都是荒山野岭,难道那远真和尚不是那寺庙的和尚,自己原本就猜测有误?
过了山坡,叶炳风眼神一亮,因为眼前还有做破庙,不过远远看见这做庙四周长满杂草,围墙也是倒的倒,歪的歪,走近后,才看清这是座废弃的破庙,房顶塌了一半,里面的佛像都残缺不全了。
“走错了吧!阴森森的。”说话的是黄英成,四处一片杂林,冷风一吹,还真挺瘆的慌的。
叶炳风跟张子明倒是没觉得什么,两个人在前边,拨开杂草,往庙里走去,这时,杨静说话了:“叶炳风同志,我能不能跟你一块走…”声音有点小,刚刚能听见,看来能说出来也是憋了好大劲。
“恩?”叶炳风回过头看了看,道:“为什么?”
“黄英成老在后边摸我肩膀……”杨静道。
话音刚落,没等叶炳风说啥,黄英成在旁边站不住,噌一下跑到了叶炳风身边,“我我,我哪里摸你了,我还感觉你在摸我呢!”
杨静一听也是吓坏了,眼泪都出来了,两三步就跑到叶炳风身边拉着叶炳风的胳膊,“我怕…不会有鬼吧,我看咱们还是回去把!”
“不用怕,回去不知道还要多久,索性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有我跟子明在没事的!”叶炳风拉着杨静往身边凑了凑,其实这也是正常现象,这都是野外的孤魂野鬼在作祟,大家众所周知人都有三把火,火气大的人孤魂野鬼不会骚扰你,毕竟阳火太多,如果火气小的人常常晚上自己走夜路会觉得有人在后边摸你。
在茅山术中这叫扰魂也是时常撞客跟鬼压身的一种,在这里解释下,撞客跟鬼压身,上文提到叶炳风身后背着鬼魂这就是鬼压身,撞客就是杨静她二婶那样的,被鬼冲了身子,神志不清。
所以晚上,有些人常常走夜路,感觉有人在身后摸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你肩上的两把火便被你压灭一把,这时鬼魂便有机可乘,如果你不管他,直接走自己的,那也就没事了,人身上的阳气在晚上虽弱,但也大过鬼的阴气,三把火在它是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进了破庙,张子明四处捡了几根烂木头,四人在墙角边生了火,叶炳风出去打了两只兔子,抓回来一条蛇,四人烤了烤将就着吃了。
“师兄,你说会不会走错了,或者那个破庙早就没有了,远真那小和尚不是这得?”半夜,叶炳风跟张子明都没有睡觉,两人趁此商量起来,张子明把叶炳风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按理说不会啊,知道那件事就几人而已,我从来没听过杨河村周围还有寺庙的!”叶炳风顿了顿,接着道:“再说,师父跟远真的师父似乎是旧相识,我道家几乎没根佛家有过来往.”
张子明点了点头,想想叶炳风说的也对,可是明明找了几座山了除了这个破庙以外哪里见过什么寺庙。
“晚上看不清,明天再找找吧,我先眯一会,后半夜我来守夜、”叶炳风想了下说道,如果这里就他跟张子明的话两人肯定倒头就睡,甚至连火都不会生,可是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为了两人的安全,还是谨慎点的好,毕竟晚上谁也不知道出啥状况,万一被撞客了,那就麻烦了。
“行,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先回去吧…”张子明道,叶炳风点了点头,往怀里扶了扶杨静的脑袋,倚在柱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叶炳风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见扑腾的一声响,暗道出事了,这时黄英成跟杨静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身旁的张子明不知去向。
叶炳风画了两张活符,分给黄英成跟杨静,用法就不用说了,两人也知道,自己闪身跑出破庙。
“啦啦啦…哗啦啦…西边灯笼白花花,一走一个小哇哇…”刚一出寺庙,叶炳风便听见了歌声,“难道是地魔?这里莫非有聚阴池?”顺着墙头,叶炳风翻出墙外,只见张子明站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师兄,慢一点,我看刚才摸杨静的不是鬼物,而是地魔!”
地魔,是一种在农村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小妖怪,传说是只有三尺高的小人,浑身溃烂,会唱歌,谁要是听见地魔的歌声后一回头,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