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越析诏双手作揖,道:“拜见大祭司!”霎时,周边的苗族的士兵与平民纷纷下跪齐声道:“拜见大祭司!”
蒙跖眼睛一缩,想不到此人便是大祭司,不知是不是师傅所找的那个人!
大祭司淡淡道:“将他带走!他已身中苗蛊,气力散尽!”
听到这话,蒙跖面上一惊,暗沉丹田,却发现自己的气力竟然不知不觉中飞快散失,心中一惊,这便是苗族的蛊虫!?果然名不虚传,自己竟然毫无知觉便身中蛊虫!如此手段,也着实惊人,比当初的厉江流的手段不是高明多少!
想到这里,身边已被苗族士兵包围,蒙跖心下一动,没有任何反应,任由苗族士兵将自己绑起,只见大祭司道:“越将军此时先去疗伤,此人便交由我处理!”话毕,也不管越析诏的反应,随后转身退出。
昆仑,琼花派。
云天河和慕容紫英来休整两天便来到禁地,玄霄见两人一脸喜色,问道:“何事如此高兴?”
云天河拿出光纪寒图,高兴地说道:“玄霄,你看!我们已经找到了三寒器其中一个,光纪寒图!想不到也不算太难嘛,只要再拿到另外两个,你就能从冰里出来了!话说,这回多亏了小跖……”
玄霄望着天河,叹道:“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高兴?”
云天河笑道:“呵呵,不可以吗?”玄霄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感动,洁白如玉的面颊上涌起一丝血色,蓦地长叹道:“想不到、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人会为我如此耗费心力……好、好!天河,你很好,你看我们结为义兄弟如何?”
慕容紫英听得大惊,玄霄论年纪是天河父亲一辈,论师门序列更是自己师叔,比天河整整高出两辈,长幼之序,再也明白不过。如今他却要与天河义结金兰,这在从小在门规森严的琼华派中长大、恪守礼法规矩的慕容紫英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刚要相劝此事不妥,只听云天河懵懂问道:“义兄弟?是啥意思?”
玄霄温和地看着他,道:“便是没有血缘之人彼此认作兄弟,你尊我为兄长,我视你为亲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说到“唯一的亲人”时,语音微微一顿,眼中孤苦之意掩饰不住。
云天河喜道:“好啊!我下了山后才知道,人也会有兄弟姐妹的,可惜我没有……现在有你做我大哥,真是再好不过了!”
慕容紫英见状,有些着急,连忙说道:“师叔,弟子斗胆……你与天河父亲同辈,这、这只怕于礼法不合。”玄霄目光猛地射向他,有若寒冰,冷冷道:“礼法?什么东西?”
慕容紫英身子一震,不敢直视师叔的双眼,玄霄冷笑一声:“这便是夙瑶的好教导吧?哼,琼华派便是事事都合礼数,才会教出些迂腐不堪的弟子。何况我如何行止,却要后辈来管吗?”
慕容紫英连忙赔罪道:“弟子不敢!”
玄霄不再理他,口气又转温和,问天河道:“天河,这回怎未见其他两位姑娘和蒙跖?”
云天河道:“哦,她们啊,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至于蒙跖呢?听说他南疆有事,便去先去南疆了。”
玄霄面色微变,道:“哦,那两位姑娘不太舒服……”忽又问道:“大哥问你,那其中可有你的心上人吗?”
云天河此时却略有羞涩,不觉将心事尽数抖落出来:“大哥,怎么你也这样问?我、我不太懂,那个酒仙翁说过,喜欢也分好多种的,可我还是弄不明白……”
玄霄叹道:“不明白便罢了,只是……那带着琴的女孩子相当特别。”
云天河脸一红,小声道:“梦璃她……她人很好的……”
玄霄顿了顿,道:“你误会了,我是说她……罢了,此事日后再说。我教过你的心法练得如何?”
云天河来了精神,兴奋道:“不错啊,我早晚都练,最近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了。”
玄霄点了点头,赞许地道:“很好,你眼下务必勤加苦修,勿要牵扯儿女私情,否则只会生出无穷烦恼。切记!”
云天河连连点头,玄霄闭上双目,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心一段时间,若是找到另外两样寒器,再一并拿来吧。”
慕容紫英忙施了一礼,转身向外退去。云天河却是恋恋不舍,说道:“大哥,我再陪你一会吧!”
玄霄叹了口气:“也好。”云天河见紫英一个人出了禁地,小声问玄霄道:“大哥,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不会觉得闷吗?都没人和你说话……”
玄霄凄然一笑:“原来,你是担心我百无聊赖,想要陪我讲话……唉,你这份心,大哥领受了。我长年被冰封于此,早已习惯这种寂寥,若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只怕已经……已经疯了……”
云天河难过道:“大哥,我一定快点找齐那三件寒器,让你从冰里出来。”
玄霄神色忧郁,忽然说道:“天河,大哥求你一件事好吗?”
云天河用力点了点头:“大哥,你说吧。”
玄霄恍惚地叹道:“你若是愿意,便去后山醉花荫摘些凤凰花来,许多年未见了,我有些怀念……”
云天河笑道:“呵呵,这好办。大哥你等我,我现在就去!”说罢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身后玄霄望着他的背影,眼眶不觉湿润了。
云天河独自一人跑到醉花荫,只见那几树火红的凤凰花仍是怒放在那里,云天河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