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出口!找琼华派的人、找掌门、找大哥!让他们不要再对付幻瞑界!”云天河突然大喊。
云天河五人向幻瞑界入口走去,一路与侵入的琼华弟子接战不休。众人此刻心中悲愤,手下武力愈加严酷,而琼花派众弟子为进攻妖界,养精蓄锐许久,现在见妖类如此不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态立转骄横自大,斗志渐松,谁想竟然碰到云天河五人,一交手便负伤挂彩,慌乱逃回。
五人人将一路上剩余弟子尽数赶回,见弟子人数不多,慕容紫英知道琼华派还必有更精锐的弟子在外,随时准备攻入,只想立刻赶到外面,向他们宣告这场争斗的罪恶。
幻瞑界入口处的紫雾已经淡薄到能看见外面的事物,一道七色光桥从入口处直连到卷云台上,桥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貘妖,手中长戟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正是归邪。不远处,玄霄负手而立,与他遥遥相对,夙瑶和众弟子站在他身后丈余处,凝目注视着这场比拼。
归邪牙关紧咬,全身功力已提至十成,尽皆集中在手中长戟之上,斜指着玄霄,双目圆睁,仔细地寻找着对手身上的任何一处破绽。对面的玄霄却是未用任何兵刃,双手拢在大袖之中,巍然立在那里,两眼淡淡地看着归邪好似眼中并没有这个人一般。
而归邪却感觉道对方目光中若有实质,敌手人站在对面一动未动,身上弥漫的杀意却从眼中倾泻出来,如水银泻地一般,从头到脚,无孔不入,这般夺人的气势,顷刻之间便将归邪湮没,玄霄仅凭这股慑敌之威,已几乎让归邪精力动摇,心神交瘁。若非归邪是幻瞑界一顶一的高手,身经百战,修为高深,心志亦复坚韧之极,只怕此时早已不由自主地弃枪投降,甚或精神崩溃,自尽身亡。
但见归邪牙关紧咬,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只觉身上气力不断消耗下去,对手的气势却越来越凌厉。心知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出手攻敌,只怕自己已要不战而败,心下一沉,猛地暴喝一声,长戟如电闪般直刺向丈余外的玄霄。他方才蓄了半天气力,此刻突然爆发出来,这一枪自是雷霆万钧之势。
玄霄仍是安然站立,一动不动,归邪枪尖递到距他身前三尺出,陡然停住。归邪神色巨变,自己全力刺出的一枪刺到一半,竟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所挡住,那层屏障柔韧之极,却蕴含着极强的内力,将枪尖一层层裹住,任是归邪拼尽了全身力气,仍是无法再推进半寸。归邪惊诧之余,手上劲力略微松懈,突然,那层屏障上蕴含的力道竟顺着钢枪向归邪袭来。归邪只觉钢枪触手处滚烫,有如火炙,敌人内力之强劲,可想而知,若是自己此时撤手,对方大力所至,枪杆反贯,立时就会反刺自己一个窟窿。归邪又惊又恐,只得聚起全身真气,全力与玄霄的内力相抗。
他二人已在此相拼了数盏茶时间,归邪从幻瞑界一路杀出来,体力已然消耗不少,此刻与玄霄苦苦相拼许久,实已是强弩之末,身形微微晃动,已有些站立不稳。另一边玄霄仍是袖手而立,恍如无事,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手,目光中竟生出几分无趣之意。眼看归邪就要败阵,就在此时,云天河五人奔了出来,柳梦璃见此情景,惊呼道:“归邪将军!”
归邪正全神与对手相拼,柳梦璃的这一声呼喊,全然没有进入他的耳中。玄霄望了天河一眼,唔了一声,神色仍是平平淡淡。云天河看归邪形势危急,急喊道:“大哥,住手——”
突然,一道极细极明亮的白线横扫而至,随即一闪而没。众人正惊疑时,只听归邪大吼一声,吼声中尽是痛意,与此同时,枪尖处火光一闪,整条长戟竟燃烧起来,火焰顺着枪杆涌来,登时将归邪包围在一团烈火之中!
柳梦璃失声痛呼:“归邪将军!”但却被云天河几人死死拉住。归邪似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身上的火焰越烧越小,发出嘶嘶的响声,原本高大的身躯转眼间已被烧得萎缩到不足三尺,那长戟也已被熔化成水,滴在地上。过了不久,终于火尽烟灭,这威名赫赫的一代幻瞑界护将,化作碗口大一堆灰烬,一阵山风吹来,立时被吹散得干干净净。
柳梦璃眼前一黑,几乎晕倒。她刚回幻瞑界不久,与归邪本也无多少交情,但见这位一向护佑族人的将军丧命,仍是止不住的悲痛愤怒,痛恨地望着卷云台上以玄霄为首的琼华派众人。玄霄微一皱眉,目光瞥向身后的夙瑶。夙瑶神色如常,手抚望舒剑,淡淡地道:“妖孽为害人间,残杀我琼华弟子,对付它们,还用讲什么武林规矩么?”回身转向众弟子,高声道:“这妖邪便是十九年前杀害玄震师兄的凶手,老天有眼,让我们琼华派今日得报此大仇!”
台上有几名弟子暗暗摇了摇头,大多数人却大声欢呼,仿佛见到什么高兴地事情一般。
云天河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玄霄,见他意态潇然,神俊如故,心底却是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而身后韩菱纱的脸色,竟突然间又一次变得惨白起来,但是却没有先前那般苍白无力,只是感觉身体中有些力气被抽空而已,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身体之中似乎又马上充满了力量,韩菱纱回头一看,正是蒙跖,眼中充满感激之色,蒙跖只是微微笑道:“运转功法!”
看到归邪化为灰烬,夙瑶脸上洋洋自得,轻蔑道:“哼,这妖孽当真愚蠢之极,就凭他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