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步奔向御剑堂,一路上又发现几个伤者,其中大半竟已死去。景天道:“看来蓬莱也出了大乱子,不知和蜀山的变故有没有关联。”
紫萱道:“刚才那些人都是一击间就被重伤或杀死,而且是同一手法。看来这个敌人非常强大!”景天与唐雪见俱是心中一凛。
不多时已到御剑堂门外。进门看时,三人都大吃一惊,原先只道此时已是尸横遍野,抑或是剧斗正酣,谁知广场上竟一切如常,几个道人神色自若,还当三人是登岛游客。只见一个道人上前道:“敢问三位从何而来,岛中之景还看的过眼么?”
唐雪见性急,抢着道:“你的师兄弟死了好多个在外头了,还在这儿逍遥快!我要见你们掌门人!”
那道人惊道:“此话怎讲?”一语未毕,忽然一个年轻道士跌跌撞撞闯进门来道:“祸事了!祸事了!姬常,游烈两位师兄被人杀了,尸首藏在树丛中!”
那道人大惊道:“此话当真?”
年轻道士道:“千真万确!!”忽然又有一道童撞将进来道:“祸事!祸事!王师叔和张师叔都被人杀了!”
那道人“啊”了一声,正不知如何是好间,却被唐雪见一把扯住道:“掌门在哪里?我们要去见他!”
那道人已是六神无主,想了半天才道:“师父在两仪殿……会见清微道长……”
紫萱一惊道:“清微道长怎会到这儿来?此事多半有异!”当下领着景天与唐雪见往两仪殿跑去。
到得殿门外,景天正要闯将进去,却被紫萱拦住道:“且瞧瞧里面情形。”于是手指沾些唾沫,捅破窗纸朝内望去。只见里面站着两个老道,一个身穿白袍,须发黑中夹些灰色,想来便是蓬莱掌门商风子道长;另一个童颜鹤发,赫然便是清微。
只听得清微怒气冲冲道:“那年我们师兄弟五人到底做了什么?”
商风子道:“道兄何必一再相逼?当年之事,小道不曾亲历,怎知其来龙去脉?”
清微不耐道:“少废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商风子道:“道兄何必妄动肝火?此非我修道之人所为也。莫非道兄考较小道定力来着?”
清微忽地回头道:“门外偷听的几个小贼,给我进来!”
紫萱心知瞒他不过,只得推门而入。清微厉声道:“你等躲在门外听我大事,莫非是想死?”
紫萱忽道:“你不是清微道长!”
清微一惊,怒道:“我怎么不是?”
商风子也奇道:“对啊,他怎会不是清微道兄?贫道识得道兄六十余年,决不会看错。”
紫萱却道:“若是清微道长,定然认得我。恶贼,还不现形!”紫萱扬手便是一道白光,清微顿时换了一副形貌,一身皂袍,须发皆墨,一张青脸上尽是皱纹,好似一粒麻核。景天大喝一声,提剑道:“妖孽!受死罢!”紫萱一把将他扯到身后道:“休得鲁莽,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只听那妖道:“既被识破,你等休想活命!”说罢抬手一指,紫萱双掌一错,奋力抵挡,只听轰地一声,身子一晃,险些倒地。
景天急忙扶住道:“紫萱姐,你没事罢?”那妖冷笑一声道:“果然有些道行,但却饶你不得!”抬起手来,用上十成力又推出一掌。紫萱双掌一并,又要硬接。景天心知紫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雪见,心中热血上涌,竟自后跑到紫萱身旁,要共同接下这一掌。只听得雪见尖叫道:“景天!不要!”一语未毕,掌力已至,谁知竟半点声息也无。却见紫萱身前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人,轻轻巧巧便把这一掌化为无形。
众人正惊讶间,景天却见那人玉面红发,当即叫出来道:“啊,你就是那天夜里当剑的人!”
那红发人不理,对妖怪道:“你这杂碎!还不快滚,留在这里作什么?”那妖哼了一声,化作一阵黑雾,渐渐散去。
商风子上前道:“多谢壮士相救,敢问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红发人哼了一声道:“小小蓬莱,竟妄称人间仙境,真个可笑无比!凡人亦想修仙,全是痴妄想!”
商风子道:“壮士此言差矣。蓬莱自贫道以下,自是道行不足,可是蜀山五位真人均以过百之龄,维天命之貌,道行深厚,已成半仙之体。但凡心念至诚,悟性极高者,还是可修得仙道啊!”
红发人连声冷笑,不置一词。忽听得景天喊道:“喂,红毛……”
红发人大怒转身道:“你叫我什么?”景天赔笑道:“你却不肯说出名字,我不知如何称呼,只好随便乱叫了。”
红发人道:“你可以叫我重楼。”顿了一顿,又道:“你当真一点也记不起了么?”
景天奇道:“又来了!我记不起什么啊?上回你也说了莫名其妙的话。”重楼不答,右手一抬,只见一道紫光射向景天。景天“啊啾”一声,避之不及,但被击中后却全无异状,当下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一脸茫然。雪见不知状况,冲上前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重楼见到雪见容貌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道:“与你无关!”
紫萱却看出端倪,道:“这是……魔族的刻印!”
重楼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对紫萱端详片刻,似有所悟道:“原来如此。”
紫萱道:“阁下法力深,可知蜀山之事么?”
重楼道:“以你灵能,若非自闭视听,又怎会不知个中原由?”紫萱默然。重楼正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