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团乱麻?”
萧阳口中重复了一遍,虽然他也知道被迷了本性的纣王,在没有外力的干涉之下,他将会变的无比昏聩暴虐,再不复之前的英明神武,殷商更是迅速衰弱,混乱不堪,但他还是想要了解了解玲珑口中的一团乱麻到底是怎么个乱象。
于是,萧阳沉吟问道:“你说说看,这三年来,殷商都发生了哪些事情,怎么就一团乱麻了。”
听问,玲珑斟酌了一瞬,这才回道:“事情要从三年前那苏妲己进宫说起。苏妲己长的确实美若天仙,她一进宫就获得了纣王的宠幸,被封为了妃子,与纣王夜夜笙歌,奢靡无度,这引起了那位姜王后和其他纣王的妃子不满,于是姜王后对苏妲己发难,却不想苏妲己技高一筹,反而借助纣王之手,除了姜王后,并要杀那两位小王子,却不想那两位小王子行刑之时被人所救。”
“这姜王后一死,这苏妲己就成了王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纣王对她言听计从,她的心思也是狠毒,在让纣王杀妻诛子之后,又让纣王建造鹿台,设炮烙之刑,酒池肉林,勾引着纣王尽情享乐,不问政事。”
“与此同时,也有许多人因她而死,比如那商容撞柱而亡,比干被挖心而死,武成王黄飞虎带着一家老小从朝歌城叛逃,投奔西岐,天下四大诸侯已是反了东西两路了,其他的八百诸侯看起来也是蠢蠢欲动,像是随时会举起反旗!”
这些东西,萧阳前世早已耳闻过,也气愤过纣王的昏庸,妲己的狠毒,但如今再听到这些熟悉的东西,他神情怔然了一瞬,就面无表情了,心中没有了一点波澜,更是没有产生什么气愤、愤怒的情绪了。
说他麻木不仁也好,说他铁石心肠也罢,但这都怪不得萧阳,因为千万年来,他见证了巫妖之战的残酷惨烈,自己也在搏杀险恶的环境中杀人如麻,这样的经历多了,认识到了洪荒的生存不易,再面对妲己做的狠毒事情也能够面不改色了,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原来事情已是进行到了这一步了!”萧阳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
然后,他又对着虚空一挥手,顿时虚空中显现出了一幅画面,只见那颓废的纣王正在和九尾狐、琵琶精、雉鸡精三妖饮酒享乐,左拥右抱,醉生梦死呢。
玲珑也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那三妖身上,她沉声道:“陛下法眼无错,也该看的出来这三女乃是妖精所化,苏妲己乃是九尾狐妖,另两人则是琵琶精和雉鸡精。”
“嗯!”萧阳点了点头,笑道,“看来,玲珑你是让人仔细查过这三妖吧?”
玲珑也不曾否认,直接颌首承认道:“是的,陛下!当我察觉到苏妲己开始祸国殃民之时,我就盯上了她,而且发现她乃是一妖精所化,但我并未立刻做些什么,而是一边派人查她的底细,一边紧盯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盯就盯了她三年,即使苏妲己她做事再如何小心谨慎,但我还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再加上六耳的查访,我可以断定,这苏妲己绝不简单,绝不只是从妖域来的野狐,她后面一定有人指使她!”
闻言,萧阳失笑,他当然知道这九尾狐背后有人,甚至她背后是谁他都知道,苏妲己做的那些狠毒事情更是他纵容其所为,为的就是迷惑在暗中布局的鸿钧老祖,让他真以为纣王被迷惑住了,他的计划可以一步步施行了。
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突然出手让迷了本性的纣王清醒过来,打乱鸿钧老祖的布置,让一切脱离鸿钧老祖的掌控。
当然,这些东西他不可能宣之余口,告诉玲珑,只能在暗中谋划,也是一步步精心布局,最后打鸿钧老祖一个措手不及。
而那玲珑见萧阳听了这些话,还是那么淡定从容,不由地奇怪道:“陛下,你和鸿钧老祖是以殷商是否破灭为赌局,这九尾狐背后是谁,我还未知,但背后之人的目的却很明显,那就是派遣九尾狐前去迷惑纣王,毁坏殷商基业,这简直是与陛下作对,那背后之人更像是为鸿钧老祖做事的某位大能,陛下听了之后,为何却没有任何反应呢?三年前镇元子为鸿钧老祖做事,陛下可是派遣妖族大军前去围剿的,现在陛下却不打算做些什么,揪出背后之人吗?”
萧阳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如今那西岐的西伯侯姬昌可还活着?西岐又有何异动?”
玲珑听问,神情越发奇怪地看着萧阳,不知萧阳怎么突然问起西岐来,她犹豫了一瞬,就缓缓摇了摇头道:“玲珑这三年来一直是让人盯着朝歌城的动静,倒是对西岐没过多关注,只听说那西伯侯姬昌回到西岐之后,不久就逝去了,由他的二子姬发继任。”
“哦?那西岐是否有一个姜子牙的道人辅佐姬发?”萧阳心中一动,又问道。
玲珑皱了皱眉头,回想了半晌,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道人,但玲珑也不曾过多关注过,却不知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西岐来?还有这叫姜子牙的道人?”
萧阳依旧没有回答他,他又对着虚空一甩衣袖,虚空中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中显现的是一个正在读兵法的白发苍苍的老道人,这老道人正是那下了昆仑山的姜子牙。
看着姜子牙,又看向另一幅画面中醉生梦死的纣王,萧阳哈哈大笑:“果然,鸿钧还是选择了西岐为棋子,殷商的乱象横生,想要高举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