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之都,宫门前。
听杨天佑为鲧的死亡而叹息,仓颉心里也是不好受,毕竟是他推荐的鲧,要不是他,只怕鲧也不会有此祸端,被大舜处死了。
而且,大舜要处死鲧,行动居然如此迅速狠辣,不曾召集众人商议,也不曾顾忌自己的情面,如此行为却是惹恼了仓颉这位人族大贤。
于是,见杨天佑收了鲧的尸首,仓颉不由的就抬头眼神幽深的看着面前的皇宫,语气十分冷漠道:“天佑,你且回府邸,我这就进宫问问共主,为何如此处死鲧?他就算是共主,也该给我一个交代才是,哼!”
说完,仓颉就气势汹汹的直接向皇宫而去,守门的侍卫见是仓颉也不敢阻拦,直接放行。
而杨天佑看着仓颉一副要找大舜麻烦的样子,心里却是更加肯定自己刚刚的猜测,这人族高层果然也不是团结安定的,至少这共主大舜和他师尊仓颉就存在某种矛盾冲突,而死去的鲧恐怕就是二者争端冲突的炮灰了。
想到此,杨天佑不免又为死去的鲧可惜了一番,随即又摇头苦笑道:“这人族如何,也与我不相干,我可是九金乌殿下啊!而不是人族杨天佑!”
自语罢,他转身离去,回了仓颉府邸。
等到了仓颉府邸,他直接吩咐下人不要打扰他,然后他来到了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这地方有一密室,这密室乃是他以前为了研究医术而设的,如今正好拿来一用。
而进了密室之后,他对着空地就一挥手,顿时空地上就躺着一具无头尸身,这无头尸身自是那死去的鲧。
看着这无头尸身,想起刚刚不久还与他说话的鲧,杨天佑不免又是感慨了一番,自语道:“鲧师弟,希望转生之后,你不会卷入这洪荒的争斗之中,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说完,他就再次打量起来这尸身,尤其是那鲧的肚子,他仔细感受,却是确定他之前没有感受错,这鲧的肚子里的确是有一股蓬勃的生气从中散发出来,也就是说这鲧的肚子里很有可能有一个胎儿。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杨天佑又是一怔,他呢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呢?鲧师弟是男子,怎么可能肚子里会有胎儿呢?可若不是胎儿,这股生气又作何解释?”
他百思不得其解,打量着鲧的肚子许久,就是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又是沉思了良久,依然想不通透的他就要前往仓颉的书房,想要在书房里的书籍中找到一个答案,却不想,他转身就见仓颉站在他身后,心里一惊,又随之松了口气,施礼道:“原来是师尊来了,天佑失礼了,因为有一问题想不通透,这才没有察觉到师尊的到来,师尊勿怪!”
仓颉面色很是疲惫,显然他这次去向共主大舜讨要说法并没有得到什么满意的答复,只听他叹了一声,语气疲惫道:“无妨,我也只是刚刚回来,听人说你在这里就来看看你罢了。”
说完,他目光又看向空地上躺着的鲧的尸身,叹息道:“鲧被共主处死,我前去要说法,但共主只说鲧治水不力,导致洪水泛滥,反复无常,让无数人族遭了劫难,故处死鲧以赎其罪孽。”
顿了顿,他又道:“而共主所言我无法反驳,毕竟事实俱在,洪水的确还在泛滥,鲧治水不力,共主要处死他,我也无话可说啊!”
“可是,师尊,这事情是巫妖和三教弟子的争斗,鲧师弟无法控制,这人族共主怎能把所有过错全部记在鲧师弟身上?甚至不惜处死鲧师弟。”杨天佑闻言辩解道。
仓颉苦笑摇头,摆手道:“这事情的根本缘由,天佑你有所不知,或许是我这个老臣子在人族朝堂待的太久了吧,引起了共主的不满,毕竟从轩辕陛下开始,我就在人族朝堂做事,如今算算已有两千年了,共主忌惮我,从而迁怒鲧,这才寻了借口处死了鲧。”
听了这话,顿时杨天佑恍然,原来是这样啊,如此就一切合理了。
然后,又听仓颉道:“说起来,这鲧的死是受我所累,我对不住他,只愿他转生之后,我能够寻到他的转世之身,弥补他一番。”
杨天佑点了点头,也不再纠缠鲧的死亡之事,目光微闪了一瞬,就指着鲧的尸身道:“师尊,这鲧师弟已经死亡了,可是他肚子里还有一股生气,弟子不懂,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有生气呢?而且肚子里有生气的一般是孕妇,鲧师弟是个男子,他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刚刚我正要前去师尊的书房,查看典籍,看看能否从书中找到答案,如今师尊来了正好,弟子请教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仓颉听闻后,皱着眉头也是打量了一番鲧的尸身,又仔细感受了一番,正如杨天佑所说,的确是感受到鲧的肚子散发出的生气,不由的他也紧皱了眉头,抚着长须,沉吟起来。
良久,他双眸大亮,像是想起来什么。杨天佑见状,忙问道:“师尊,你可想到了原因?”
仓颉抚须点头,含笑道:“天佑,你可知那母子河吗?”
“母子河?”杨天佑一愣,摇了摇头,道:“天佑不知,还请师尊指教。”
仓颉抚须道:“这母子河也是洪荒中的神物,我也只是听人说过,未曾见过。只听说饮了这母子河的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怀孕,而这鲧如今的状态,恐怕就是他无意间喝了母子河的水的缘故了。”
杨天佑简直是目瞪口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只愣愣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