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水宫。
继十大妖圣来援之后,陆压终于也来到了水宫,他一来到水宫,不曾询问其他,只问杨天佑是否已到了淮河,显然,他对于杨天佑执着于助人族治水的行为很是不满,一直心里不痛快,这才有此问。
而巫支祁听问,斟酌了半晌,这才回道:“回陛下,据探子来报,那九殿下确实已是来到了淮河附近。”
“哼!”陆压冷哼一声,目中冷光四射,呢喃道:“他还真来了!身为妖族太子,居然为了人族想着阻拦妖族返回东方,阻碍妖族的重新兴盛,他还真敢做这种事,也不怕叔父和大哥责罚于他?”
这话众人听了,也不敢接,只是沉默的听着,不敢多话。
对于沉默的众人,陆压也不在意,微顿了顿,就沉吟道:“那就与我进去吧,一起商议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对付这三教弟子,又该如何让妖族重新在东方扎下根基来。”
说着,陆压已是下了龙辇,带着众人进了水宫。
一进了水宫,自是陆压在主座,十大妖圣和巫支祁等人在下面按各自的位置也是坐好,然后陆压扫了众人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既然已来了淮河地带,可是已和你们发生过什么冲突?”
众人听问,各自相视一眼,然后巫支祁回道:“陛下,他们也不过是才来了淮河地带没有几日,要说什么冲突也只有今日和截教弟子发生了争端,之前并未有什么冲突。就算今日和截教弟子的冲突,也是我们占了上风,截教弟子吃了些亏了,毕竟这淮河不是东海,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自然是要吃些亏的。”
“哦?居然没有什么冲突争端吗?我还以为这各教弟子汇聚,汹涌而来,是要和我们一战呢?原来还是有自知之明,比较克制的!”陆压轻笑一声,如此道。
然后,他拿起桌案上的酒樽,饮了一口烈酒,又冷漠道:“至于截教弟子?哼!那些不过大多是妖族叛徒耳,灭杀了他们也只当是清理门户罢了!”
显然,陆压对于巫妖之战后,那些投靠通天教主的截教妖族心里很是不满,早已把他们视为妖族叛徒,灭杀他们算是清理门户了。
话是如此说没错,但计蒙对此却有些忧虑,他皱眉劝谏道:“陛下!那些人是妖族叛徒没错,但这些叛徒依附截教,截教又有四大弟子坐镇,号称截教万仙,只怕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是请陛下莫要轻视他们,慎重以待才是。”
闻言,陆压瞥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反驳,他再如何自大,也是知道截教的难缠,不然东海龙族也不会被截教一直压的抬不起头来,如今对上截教,他嘴里轻视他们,可心里也是严阵以待的,绝不会有所轻视。
所以,陆压难得的点了点头,认同计蒙的话,然后他道:“计蒙妖圣所言我自是明白,这么多年来大哥和截教发生了几次三番的冲突,和截教打交道也是多年了,他们的脾性和神通我也知道,自是不会轻视他们。”
顿了顿,又道:“今日他们吃了亏,依截教弟子的脾性绝不会甘心,回去后必然想着寻衅报复,我们也商议着该如何应付才是。”
闻言,众人就神色凝重的商议起来,接下来要是截教带人来寻衅,他们该如何对付,但商议来商议去,还是一句话:来者杀了就是!
而另一边,果然如陆压所言,被巫支祁的人所击败的截教弟子一回去果然就开始嚷着如何报复回去,按他们的说法,那就是为死去的同门报仇。
于是,这些受挫的截教弟子将所有的截教弟子聚集起来,然后前去见多宝无当等人请命,他们要合众人之力攻打淮河,为同门报仇。
但在这如今做主的不是多宝,而是玄都和玄女,截教如此大的动作,玄都和玄女自是注意到了,故二人来此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玄都扫了一眼齐聚一堂的截教弟子,问多宝道:“多宝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多宝具实以报,最后道:“我截教同门死在巫支祁手下,这仇是结下了,不得不报啊!我们正要率领同门前去淮河讨要个说法,不知玄都大师兄觉得如何?”
“对!多宝师兄说的是,同门之仇不得不报!”
顿时,多宝的话一出,就有人附和,如此道。
有一人附和,就有第二个,接下来受气氛感染,众截教弟子皆是大嚷着要报仇,要血债血偿!
玄都虽早知截教弟子德性,可见了他们这副不服管教,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报仇心切的模样,额头上的青筋也不由跳了跳,暗暗深吸一口气,这才平复下情绪,大喝道:“安静!”
到底玄都是三教大师兄,在众弟子中还是颇有威严的,听他大喝,截教弟子不由自主的就闭了大嚷的嘴,安静了下来。
见他们安静了下来,玄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刚到的在一边看热闹的阐教众仙,还有那含笑立在一旁的西方教弟子,目光尤其是在药师弥勒身上停顿了一瞬,只听他意有所指道:“你们也都是修行多年的人,如此大叫大嚷,成何体统?也不怕外人见了笑话你们。”
这外人所指的自然是那药师弥勒等西方教弟子,众截教弟子闻言,也不由的各自瞥了一眼药师弥勒,然后又都低着头不说话了,但心里未必是甘心的。
然后,又听多宝道:“那玄都大师兄,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难道我截教同门就如此白白身死了?”
玄都皱了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