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宫中。
金凤带灵珠子下去面壁,不一时又折返回来,侍立女娲娘娘左右,看着皱眉不语的女娲娘娘,张口欲言又止。
女娲娘娘自是早已察觉到了她的欲言又止,于是她问道:“怎么,你要为灵珠童儿求情?”
金凤忙道:“婢子不敢!”
语声顿了顿,她又忍不住道:“灵珠子本来就是孩童心性,心智未开,童真幼稚,这不正是娘娘偏疼他的原因所在吗?娘娘为何又要让他投胎历练呢?”
女娲娘娘摇头道:“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你不用多问!”
娘娘都如此说了,金凤自然不敢再多问了,她轻应了一声“是”,就侍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言多语了。
过了半晌,女娲娘娘又突然道:“灵珠童儿投胎之时,你给他带上本宫赐给他的法宝,混天绫和乾坤圈,如此一来,有这二宝在,他也有一点自保之力了。”
“是,婢子知道了!”
……
就在女娲娘娘呵斥灵珠子,灵珠子遭贬之时,那青丘和纯狐正在返回青丘山的路上。
看着身边一直神情淡漠的纯狐,青丘终是忍不住道:“纯狐,娘娘吩咐的那事情事关人王,其中的危险我不说你也自知,为何你还要毫不犹豫地接下来呢?这有可能让你身处危境,你本应该找借口推拒的,就算你不愿推拒女娲娘娘,也不该一口答应下来,由我来推拒这事情也可以。”
却不想,纯狐闻言,瞥了他一眼,摇头失笑道:“父亲一直都很擅于琢磨人心的,今儿怎么也糊涂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糊涂?”青丘急声道,“我是担心你,这事关人王的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掺和的,一个不小心,青丘狐族都会有大祸!”
“唉!”纯狐轻叹一声,苦笑道,“父亲说的是,事关人王,我们本是不应该冒着大风险掺和的,但父亲也不想想,既然女娲娘娘已是召见了我们,又把这种机密事情告诉了我们,我们除了接下娘娘吩咐的事情,还有别的选择吗?娘娘给予了我们别的选择吗?”
青丘语噎,想了想刚刚觐见女娲娘娘的前前后后,他也不得不承认纯狐说的是对的,既然女娲娘娘召见了他们,并把如此机密大事告诉了他们,那么他们就没有推拒的余地了。
除非,他们想要和女娲娘娘翻脸,想要忤逆女娲娘娘,否则除了接下娘娘吩咐之事,没有别的选择了。
想到这里,青丘也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苦笑道:“是,是父亲我刚刚糊涂了,我只一心想到了其中的危险,却没想到娘娘根本不容我们拒绝,唉!还是纯狐你看的明白!”
纯狐却道:“父亲,我虽然看的明白,但并不是畏惧于娘娘的威严才接下这任务的,而是真的想要报答娘娘当年的恩情,当年若不是娘娘搭救,只怕纯狐早已死在盛怒的羲和娘娘的手下了,哪有纯狐的今日?”
“你”青丘看着纯狐想要说什么,但面色变幻一阵,又叹道,“也罢!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事情已然这样了,那就只能先想想该如何才能顺利地完成娘娘交待下来的事情,然后抽身而退。走,我们速回青丘山,与你母亲商议商议!”
“嗯!”
纯狐点了点头。
于是,父女二人再不多言,各自运起法力,催动云驾,迅速赶往青丘山。
青丘山深处,这里平时是青丘狐族的禁地,一般族人根本不允许靠近这深处,当然青丘和纯狐不是一般的族人,所以他们出现在这青丘山深处。
这里有鲜花盛开,有瀑布激流,那魔狐夕瑶边看着这盛开的鲜花,听着瀑布激流声,还有那青丘所说的这一行娲皇宫发生的事情,就是女娲娘娘交待下来的任务,他也没有丝毫隐瞒,全部告诉了夕瑶。
终于,青丘说完了,停了下来,那夕瑶却从花丛中拈起一朵红花,欣赏着它绚烂艳丽的红色,目光深邃无比,含笑不语。
那青丘忍不住道:“夕瑶,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总不能让纯狐一人涉险其中吧?”
夕瑶轻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纯狐,问道:“纯狐,你怎么说?”
纯狐听问,沉吟半晌,这才看着夕瑶道:“母亲,纯狐是真的想要报答当年娘娘的救命之恩的,娘娘吩咐下来的事情,纯狐自然会全力以赴,就算是自己涉险其中,也在所不惜!”
“哼!”夕瑶冷哼一声,对于纯狐的回答有些不满,语气不快道,“远古之时,我与女娲姐姐遭遇了魔族,是母亲我拖着魔族,才让她得以逃生的,可以说是母亲救了她,如此一来,她救了你也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算不上什么大恩,更不需要你自己全身全心去报答她什么,你明白吗?”
“可是,母亲”
纯狐对此有不同的意见,毕竟她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很显然夕瑶不愿意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所以不等她说完,夕瑶就打断道:“好了!不说她了,母亲只问你,你既然接下了这任务,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去完成这个任务?”
“这”纯狐思索了半晌,这才道,“母亲,娘娘吩咐我,我可以托身宫院,以美色迷惑人王,让人王昏聩暴虐,毁坏殷商根基。”
“哦!”夕瑶点了点头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年的大夏夏桀就是被一只雉鸡精迷惑住了,以至于大夏覆灭的结局。”
说着,她盯着纯狐,追问道:“这是她的想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