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男人开口,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凌厉,却自带一股威慑力。
叶曦和犹豫,内心挣扎一番后还是走了进去。
男人的手松开,门砰的一声关上,叶曦和的手腕被男人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稳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额头撞到他坚硬的胸膛!
叶曦和感觉一双手紧紧的箍着自己,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男人的头低下来埋进她的颈脖间。又软又硬的头发喳着她侧脸上的皮肤。
男人紧紧牢牢的抱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洒在她细白的颈脖上,仿佛烫伤了她一样灼热。
“傅纪年……”叶曦和不明所以的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小声的蠕喏着叫他的名字。
“嘘,别说话。”男人开口,薄唇一开一合扫过她脖子上的皮肤。
叶曦和身体僵硬的任由他抱着自己,两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她从他刚刚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幸好”的意味儿,他在幸好什么呢,幸好她没有出事吗?
就在叶曦和苦思冥想他为什么刚刚还那么生气,现在就突如其来这么紧紧的抱住自己时,傅纪年开口了。
“知道你是谨言女朋友的那天,我彻夜无眠,抽了一夜的烟。”
“刚刚在电话,我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在想,完了。”
“完了,我剩下的人生就要不断的重复那一夜。”
…………
vip病房。
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整洁干净的白色病床上,景尘静悄悄的躺着,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沉的样子。
顾又淮在床边坐着,紧紧的抓着景尘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此刻有些苍白的脸。而景天行看见女儿迟迟不醒来则有些焦虑的在床尾的地方来回的走动。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景天行连忙走过去,“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怎么还不醒?”
景天行看见门外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别过了脸,冷哼了一声走开。这一次,终于走到屋里的沙发上坐下了。
陈放穿着一身白大褂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景天行不待见自己也没觉得奇怪。
当初景尘执意要跟顾又淮扯结婚证时,景天行想法设法的将景尘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是陈放和夏征又想法设法的将景尘从家里弄出来的。
所以,景天行对他们的不待见,他早就习以为常。景天行唯一还算待见的,是傅纪年那个大腕。这么一说,也不算待见,顶多是想讨好。
顾又淮听见声音也没回头,看着景尘的脸发问:“怎么样,检查出来了?”
陈放走过去,将检查的各项报告单往他面前的床上一放,然后慢条斯理的踱步到景天行身边的空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好不悠闲。
陈放这个人,凡事都是“雷打不动”的那种人,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他都悠哉哉的——除了和林随有关的事情。
顾又淮脸色不好,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的几张纸,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我看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她好不好,孩子好不好!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给我拿开!”顾及到景尘,顾又淮的声音已经努力的压到了最低,但是还是带有杀气。
陈放不怒反笑,咋舌:“啧啧啧,你这个样子,让你手下的小弟看了估计得以为你要大开杀戒,景尘醒了也得吓晕过去。”
“哼!”一旁的景天行突然冷笑了一声,“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还把景尘往火坑里推!”
“别,景叔,你这话说错了。”陈放理了理坐皱了的白大褂,漫不经心的说,“老顾他生气也是因为心疼你女儿,哪里就是火坑了?”
“哼!”景天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陈放,没再接话。
顾又淮心情不好,眼看就在发怒的边沿,陈放整理好自己的白大褂,又像是安慰一样的开口。
“好了没事,景尘好歹算我半个妹妹,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她有事我能这么淡定?”
陈放的话音刚刚落下,景尘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
顾又淮也感觉到了,立马站起了身子,附身过去看着景尘的脸。
“老婆。”顾又淮嗓子干涩的叫了一句,异常小声。
景尘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了顶上纯白的天花板,侧脸看向一边看见顾又淮的脸时身子眼眸一震,接着就激动的推了一把顾又淮。
顾又淮没料到景尘会突如其来的来这么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走开!你离我远点!”景尘大吼,又慌忙的跳下床快步走进了卫生间里。
病房沙发上的两个人见此,不约而同的猛的站起了身,靠过去!
景天行担心的叫了一声:“景尘,你怎么了?!”
顾又淮视线阴鸷的扫了一眼陈放,陈放赶紧摊手,一脸无辜:“医院的报告单上可没写她醒了会这样,跟我可无关。”
顾又淮黑着一张脸追过去,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就听见一声落锁的声音。
脸更黑了,顾又淮耐着性子敲了敲门。沉声:“景尘,你把门打开。”
景尘带着哭腔:“我不……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我是个祸害我不能靠近你!”
医院洗漱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材质,外面的人可以大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只见磨砂的玻璃门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景尘靠着门板滑坐到了地上。
景天行惊讶的半张着嘴,不懂景尘说的什么意思,他靠过去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