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叶曦和越过他要离开,由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他一眼。
她低着头,脸上挂着泪水,不敢抬头让他看见,也不敢抬手去擦。只能任由着眼泪跟着脸颊留下,然后“啪嗒”掉在了男人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傅纪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她往左走他也往左走,她往右他就跟着往右。
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在走,看见她脸上淌着的泪水时眼底一片柔情,也有深深的愧疚。
“傅纪年,你有想过跟我解释吗?”就在这时,叶曦和停止了移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
有想过,当然有想过。傅纪年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站在她的面前,保持了沉默。
他没有办法,他也没有办法。
“你有吗,你有想过跟我解释吗?!你给了我一个解释吗!!”傅纪年的沉默让叶曦和失控的逼问他。
良久,傅纪年伸手想将她搂到怀里,叶曦和却一扭头躲开了他,走到了树下站着。她依旧低着头,不让他看见她在哭。
然后她提高了声音又说:“你们有了孩子,就有了更多牵连,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时候我要怎么办?!”
傅纪年跟过去,他固执的想要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可是他跟进一步,她就往后面退两步。
叶曦和不断的往后退,退到最后撞上身后的树变得无路可退,她就直接伤心的哭了起来,任由男人过来抱住了自己。
傅纪年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很温暖,身上依旧还是那股熟悉的香气,带着他香烟的薄荷味儿。
可是如今这一切放在叶曦和的身上只让她觉得反感,她浑身上下都全副武装起来,抵抗着他的味道侵袭着她。
不想闻见他的味道,她就屏住呼吸,到最后忍不住还是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将他的味道吸入更多。
傅纪年知道怀里的人几乎要失控,他紧紧的闭着眼将他抵在她身后的那刻大树上。他的手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胸口的位置摁,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想你了。”
傅纪年的语气特别的轻,从来没有这样轻过,甚至掺杂着一丝祈求的语气。
叶曦和在他的怀里失声痛苦,双手在用力的拍打在他的后背上,打累了就垂在身体的两侧,呜呜咽咽的不停哭着。
傅纪年继续说:“我想你了,和和。我想你了,我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你了。”
叶曦和抽泣着,感觉自己难过得不能呼吸。
她两眼模糊一片,脑子里涨疼,感觉手脚发软就要晕过去的时候,她终于还是看了他一眼。
可是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眼里的情绪是什么时,她就没有了意识。
……
陈放转身在一旁的桌面上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还有悬挂在半空的吊针。
“太热了,情绪又太激动,所以中暑了。”
傅纪年坐在床尾,夹着烟的手揉着眉心,听见陈放的声音淡淡的嗯了一声。
陈放看了看床上的人,见她丝毫没有会清醒的迹象,便说:“不告诉她真相真的比告诉她真相好吗?”
傅纪年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确定她没有醒后,松了一口气。
他专注的看着叶曦和苍白的脸,不疾不徐的开口:“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重要到你心甘情愿看着她这么对你若即若离?”
陈放冷嗤了一声,不再多言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傅老太太正巧从楼下上来,身后的佣人手里端着一个色泽通透的陶瓷碗。
“这就要走了?”傅老太太询问。
“嗯,医院还有事。”陈放笑着回答。
“把药送到房间去,我去送送陈先生。”
傅老太太侧身对身旁的佣人说完,带着陈放往楼下走。
佣人端着药碗,在门口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傅纪年正看着床上的人,听见声音抬眼望过去发现是老太太身边的佣人,看见她手里端着的东西后起身过去接了过来。
“跟老太太说,今晚我们在这儿住。”
傅纪年拿烟的手端着碗,沉声吩咐。
佣人笑着点点头,离开的时候细心放关上了门。
傅纪年回到床边,将手中的药碗轻声放在了床头柜上,他的动作非常的轻,深怕将床上的人吵醒了。
他不想把她吵醒,他这么久没有看见她,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贪婪的看看她。
目不转睛的看了半晌,他的手忍不住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又忍不住俯身去吻她苍白的嘴唇。
他的唇印着她的,舌尖临摹着她的唇形却不敢深入,怕弄醒了她又是一番折腾。
良久,身下的***情不自禁的撑起了帐篷,他才起身离开了她的唇。
感觉到口干舌燥,傅纪年起身离开床走到桌子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就顺势坐进了沙发里抽烟纾解烦闷。
……
叶曦和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一丝微弱的光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费力的撑着床想起身查看自己在哪里。
她只记得自己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是在傅家老宅门口的大树下。
从床上坐了起来,叶曦和才发现身边躺着傅纪年,也听见了他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她垂眸看着自己身边脸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