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荻在鱼蓑子说话时,已解了他的穴道。闻言,苏幕遮拱手道:“若得幼居兄弟相助,千佛堂必然如虎添翼。”
鱼幼居有不祥的预感,“父亲……”
鱼蓑子摆了摆手,回头望了望画堂春,“我与你母亲幼娘自幼相识。无论我逞强斗狠,还是刺虎斩蛟,她都默默陪在我身边。我在水中漂浮三天三夜时,支撑我醒来的是她;我仗剑江湖时,让我胜不骄败不馁的是她;当我与独孤白斩决战于城墙时,让我获胜的也是她。”
“每当想起在家里焦急等待的她,我都会生出使不尽的力气,绝不许自己死在外面。”鱼蓑子看着一草一木,满是回忆,“我败苏词兄弟手后,一直参悟那一剑。人虽在她身边,心却在剑上。直到她亡故后,我才幡然醒悟,后悔不已。”
“而方才真正使出那一剑后,我才彻悟,我的剑,一直是她的情,若无她,难以大成。”
“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鱼蓑子轻轻吟咏,“苏兄弟,好剑法。”
“好剑法。”鱼蓑子叹一声,靠在太师椅上,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父亲,父亲。”鱼幼居小心翼翼的推他的手臂,满脸的不敢相信。
叶秋荻急忙上前,搭住鱼蓑子的手腕。良久后,叶秋荻轻声道:“鱼前辈自绝心脉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