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说过的那样,这一次只是贼军失误,失了先机,而且后面的炮灰百姓没有跟上,埋伏失误才致。而当他们向后跑路时,很快和后面的炮灰百姓们汇合后,面对近十万的百姓,李紫笼等人就冲锋速度大减了。
最后,甚至于不得不停下,等待后面的步兵营。
成功跑到了大后方的贼军精锐,立刻开会。
“这些官兵不好对付啊。”一个贼将皱着眉头道。
“何止是厉害,那些官兵甲胄精良,不但人人有铁甲有棉甲,还个个有马。特别他们火器非常厉害,百多步外就可杀人,我们手持弓箭,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另一贼将回答。
“闯王,这些官兵不贪财,见了金银财帛毫不动心,看着满地银钱还保持军阵严整。俺跟随闯王你这么多年,这样的官兵还没见过。这河南几府从无这等精军,或许……他们是外来的客兵?”李自成对高迎祥说道。
高迎祥看向前方,沉思良久,说道:“那些官兵己经停下来,就在几里外布阵。在探明情况前,不可强攻。百姓在那自会阻滞他们,我们先撤了。”
李过试着提议道:“闯王,官兵那么多马匹盔甲,要是打下来,我们老营的兄弟,就发了。要不,我们像以前那样,用人堆,堆死他们?”
高迎祥一听又有些心动,不时,边上一大汉出来喝道:“闯王,这试探攻击,就由我老郝来吧。”
这大汉名郝永忠,明末清初农民起义军著名将领,初于军中为大旗手,故名“郝摇旗”。
在原来没变动的历史上,崇祯十年,李闯王领导的义军在潼关陷入重围,突围前,义军的先锋郝摇旗为解除家眷拖累,力保闯王脱险,决计忍痛杀妻。
其妻张瑞莲深明大义,得知真情后,也支持丈夫的义举,视死如归。后因闯王巧计突围才幸免于难。
不过,在这里,高迎祥还没死呢,李自成只是闯将,而不是第二代闯王。
最终,高迎祥同意让郝摇旗试一下。
…………
少时!
李紫笼等人正拿着望远镜眺望,突然一声锣响,流贼不走寻常路,竞然从山上攻下。
无数举着长矛,头包红巾的农民军从山上冲下,吵杂的声音最后汇成一个:“杀官兵,吃他的,喝他的!”
同时,另有一贼军从正面带上炮灰百姓冲锋陷阵百来,呈现双面包抄之势。他们或面黄肌瘦,或衣衫褴褛,不过此时眼中都闪着狂热的神情。
他们齐喝着口号,很多人更用力擂着自己的胸脯,黑压压鼓动起不多的士气冲过来。
“杀官兵啊!”“杀官兵啊!”“杀官兵啊!”
大股的烟尘腾起,视线内密密层层尽是长矛与红色的头巾,似有数万之众。
看到自己这边已经与步兵汇合好了,而这个地形也合适一夫当关,万夫不开。李紫笼哼了一声,喝道:“贼寇来得好,给他们一个痛快!”
朱家军中,除开少数新兵,其它等手中握着自己的兵器,并没有因大股流贼的来临而有丝毫慌乱。
“准备迎战,预备!”
“万胜!”“万胜!”
“抬枪,准备!”
眼见自己冲到了朱家军阵地前,近二百米以内,官兵还没有开枪,大量的流贼心中士气又增一些。
快要冲近百步时,那些流寇更是激动,个个声嘶力竭大叫,举着长矛狂吼着冲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家军各将,嘴里吐出一个字:“放!”
下一秒,此起彼伏并震耳欲聋的火铳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就像下雨一般的密集而出,而响,而白烟起,声势惊人。
当然的,数百流贼身上****出一道道血雾,踉跄着一个个滚倒在地。惨叫声,连绵不断!
“第二排,再放!”
片刻之后,朱家军中的第二次排铳又是响起,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第十次,第十一次……这响声似乎可以永恒不停,丝毫不见兵将们慌乱,机械的快速动作着。
两军阵前一个圆圈处,尸体慢慢堆积,伤者躺满一地,流出的鲜血到处都是。全部都是流贼的死尸,无一是朱家军士兵的!
少时,看着己方兄弟的死态,再闻着一股股浓厚的血腥之味,那些狂热的闯军敢死队们渐渐清醒过来。
流贼本就是饥民,没受过什么训练,一股锐气在时,就狂猛无比。锐气去后,立时各样胆怯。俗语称为三分钟热度!
见眼前如此地狱般的画面,很多人面无人色,己经打定了退缩的主意。
而与此同时,不断有流寇,特别头目样子的人被打翻在地。(朱家军中的神枪手充当山寨阻击手,在dian名那些流贼中的队长级别人物开火。)
站在山上的郝摇旗,气的咬牙切齿,正欲下令再攻。
突然,“啪!”的一声,不知从哪打来的铳弹打中了他的左肩,当场吓的他亡魂大冒,趴地上了。
滚烫的鲜血从他手指间溢出来,寒冷的天气中热腾腾的。前锋的大旗随之也倒下了!
都倒下了,生死不明,本来就士气已无的流贼们,这下炸营了。
余下的流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也是纷纷逃跑。如潮水般溃败!
真是,来的快,退的也快。
极远处山上,观战的高迎祥脸色铁青。反差如此强烈,一时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稍时,他又想到,官兵太强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