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刘将军,快起来回话。我们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大体我们都能猜测的到。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建奴会有水军可以偷袭你们。你先坐下,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会事。说的越仔细越好!”
会客间里,朱子龙和洪承畴,以及王承恩等人包围在,大明水师总兵刘顺边上,说道。
众人见他受伤很重,再看旁边的陪同也是如此,个个惨不忍睹。想来,他们也是经过一场血战才遭到失败,也不忍心责骂于他们。
朱子龙特意叫来朱家军中,最好的医生帮他们一边治疗,一边询问。
刘顺等人,见朱子龙似乎并没有,特意怪罪他们的模样,也是稍稍心安。
坐下后,就开始缓慢张嘴,认真的描绘整个事情的过程。
众人认真的听来,对过程有了清楚的认识。
整个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的,因为在明军的认知中,清军是没有水师的。所以,为了最大效率的运粮,运兵,所以大明的水师就把武器拆了,弹药也没带。
这次也是如此,将粮食运到中转海边不远的海岛休息时。
半夜里,大家都进入了梦乡之中。
突然间,远处悄悄的杀出来二三十条船。以火炮将他们的运粮船,轰沉在海岛的沙滩上。
这伙人,全都是黑衣装扮,看不清来者何人!
不过,重伤潜逃与小船上的刘顺等人,还是无意的看到,有些敌人后面露出了金钱鼠尾的发型!
毫无怀疑的,这些突然袭击他们的人,是清军蒙面而来的。
当时海面又黑又吹风,待到敌船逼近之时,明军水师再起身迎战也已经晚了。大约九百多名建奴士兵冲上战船,和明军水兵展开白刃战,明军士兵措手不及,只能败逃!
“你们走的时候,船都炸毁了吗?”洪承畴追问道。
刘顺闻言,哭着答道:“本想都炸了,末将不愿把战船和粮食留给建奴,就让弟兄们都点火。但是,最后还是来不及,功亏一篑!”
“这下东奴有了,这批粮食,想来又能坚守很久了,唉!”王承恩在边上叹息道。
边上的,其他的幸存士兵站出来纷纷做证,说上船偷袭的敌人都是建奴士兵。其中虽然也有一些汉人,但都是头上留着猪尾巴的汉奸。很明显,这应该是清军主力!
“确定是建奴?我可是记的,曾经有过假发套计吧?”朱子龙锁眉而语。
“战场太混乱了,我们的人又始终没能杀上敌船,所以末将不清楚真相,只是猜测。”刘顺老实的答道。
朱子龙立时感觉有些失望,显然,没问出来多少有用的信息。
边上的王承恩咬牙切齿的道:“我还是怀疑是宁远军暗中相助他们,不可不防!建奴根本就没有水军,就算能抢到船,也没有能够灵活操纵海船,无声无息逼近我们战船的水手,这不合理。那可是二三十条船!”
“对,没有熟练的水手,就算有船也难逼近我们的战船。肯定是有汉奸卖国,给建奴提供了船只和船工。否则他们怎么知道粮食来了多少,在哪停留!”账内其它明军众将纷纷附和,都认为此事绝对是有内鬼卖国,给建奴提供了帮助。
只有这样,各种信息才能形成一个完美快速的计划,这不是光有船就能做到的事情。
洪承畴听到这,扫了众人一眼,冷冷的说道:“就算我们认为有内鬼又能怎么办?你们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吗?这仅仅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就此逼反他们,反道丑水到了我们身上。要知道,现在的宁远军,就好像当日的毛文龙一般!”
朱子龙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此时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消灭建奴。建奴大军若有了水师和粮食,那么可攻可守,对我们的侧翼也能形成一定的威胁。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计划会是如何?”
众人一听朱子龙所说,立时感觉有些麻烦,纷纷锁眉不定。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清军就有变化。
似乎是知道明军暂时的这批火器没了弹药,他们发起了强烈的反击。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的巨响中。
建奴的第二三代红夷大炮先后开始咆哮,向明军阵地倾泄各种炮弹。大有一种要决生死的架势!
不过,可能是最近一二个月,已方一直处于守势,许多大炮都损毁了。
因而,清军的火炮并不能形成太大的威胁。
战况最为激烈的,还是山海关城外和外城城墙上,尽管将领大批阵亡,但战斗力极其强悍的双方仍然数次,打成了肉搏战。
各壕沟中密密麻麻布,两军士兵死尸,见证了这一场战斗的残酷程度。
多尔衮举刀吼道:“所有牛录甲喇,必须身先士卒,带头攻击,违令者,立斩!此战为国战,死节不能退!”
看到督战队雪亮的钢刀,部分建奴将领再害怕也没用,一个个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出马。
代善带伤上阵,气得几乎快要吐血了,在阵前一口气砍了,十几个带头逃命的牛录甲喇,保证了士气和攻击连续性。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大战当中,火器对火器,大刀对大刀,有战死者无数,亦然有潜逃者当场给军法处置者无数。
建奴精锐哀嚎着象割麦子一般倒下,飞溅的鲜血,瞬间染红的建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