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趁醪更增兴,发际余香倩谁闻

祁寒双手被制,吕布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毡毯上,随之覆压上去。

背脊空的一下撞上地面,祁寒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重重皱眉,正要斥责,却见吕布的脸凑了上来,朝自己吻落。

他惊怒交集,一掌将其拍开,侧头避过,吕布这一吻,便堪堪落在他散落于地的黑发上。

吕布嗅到他鬓发上的皂荚香气,竟有一瞬愣怔,扇动鼻翼,又仔细嗅了嗅,才叹道:“……祁寒,你好香。”

趁他发怔,祁寒奋力一挣,谁知吕布体沉若铁,竟是推之不动。他只得怒喝:“吕、奉、先!你且看清楚,我不是貂蝉,我是祁寒!你与我行得甚么夫妻之事,你疯了不成!”

他仍以为吕布是为了貂蝉之事情伤,喝醉酒误认了人。

想必吕布这种男人,是什么都不拘的,饮醉了酒,胡乱拉个人便要满足兽性,竟是连男女都不分了。

谁知吕布却抬起头来,状似正常地说:“祁寒,我没有疯啊。”

祁寒知他还在迷糊,眼神依然不对,便急道:“……你后院那么多女人,严氏、曹氏,你想上谁便去上谁,我去帮你叫来,别再乱抓错人!”

说着,伸手便去推他。

哪知吕布浑然不动,摇头道:“没抓错!我不上旁人,只想上你!”

说着一声低笑,竟将他双手交在右掌钳压住,左手紧紧箍上他的腰肢,仿佛觉得纤细秾柔手感好,还重重一捏,压下来便亲。

祁寒已是完全蒙了,他再不开窍,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蓦地联想起日间貂蝉所言,以及她诡异的举动,和让自己搬回来住的用意,霎时目瞪口呆,悚然觳觫——

这吕布该不会真有什么南风之好,看上我了吧!

念头升起,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还不及细想,吕布已扑到跟前,他用力挣拒,身上重压却纹丝不动,只得偏头躲闪。吕布便吻在了他耳畔,往在那冰凉细致的耳廓上轻轻滑过,磨得一磨,气息登时粗重起来,灼热气流喷在耳际,令人心惊。

手上动作不停,竟是粗暴地扯开了祁寒的衣衫。

祁寒抬足便去踢他要害,谁知吕布竟然使出了当时的摔跤术来,双腿勾剪,无论他如何挪移闪躲,却是无从挣扎,逃不出他的控制。

颀长的躯体逼迫而来,将人困在宣花绣蕤的深赭色地毯上,两人的身体贴得极为紧密,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硬度,呼吸间满是雄性醇厚的气息,重力作用下令人压抑,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吕布铁塔一般的重量堆在胸骨上,肺腔气息立时减少,祁寒渐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随着裂帛之声响起,身上凉意阵阵,才惊觉衣衫已被撕碎,慌乱之下更形无措。

他屈膝猱起,用尽了全部力气,撞在吕布腰间,然而这个姿势之下气力不足,吕布闷哼一声,好似不痛不痒,又低头往他唇上吻落。祁寒猛一偏头,便被撞在了嘴角颊边,登时一阵酸痛,腔内出血,唇角一片淤青弃妃也倾城。

“放开我!”祁寒急得嗓音都嘶哑起来,这一张口,立时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被上方的人嗅到了,眼神竟越发深沉,竟似为血腥味刺激到了。

吕布哑声道:“祁寒……允我。”

说着紧握住他的手掌一拉,引向自己身下。

……我允你奶奶个纂儿!

祁寒心中刚骂完,便感觉到了一根抵在小腹上剑拔弩张的事物,粗长而坚硬,让他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绝对不想碰到那物件,赶紧缩手,便与吕布角起力来。

“吕-奉-先!你给我住手!”他喘息着竭力而呼,脸色发青,也不知是缺氧还是盛怒的缘故。

吕布浑然不顾,一下吻在他白腻的脖颈上,立马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低叹。

祁寒只觉寒毛倒竖,再也顾不得许多,拼着双手受伤,强行从吕布铁钳般的手掌里脱出,扭身一缩,自他身侧滑溜出去。祁寒这一动,吕布也跟着动了,意图将他再度压下。

祁寒哪能容他得逞,撑手在地,腰身猛旋,利用惯性将足尖踢出,犹如陀螺一般悬空而动,飞快踢了吕布三记。这招式自危急中使出,完全是他的本能反应,这套动作在体操上叫做flae,只不过没人能踢得像他这般快而已。

全没料到祁寒还能反击,吕布怔了一怔,这三脚挨在身上虽无损害,却已足够祁寒逃脱他的掌控。

祁寒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纵身便往高大的落地门扉冲去。

吕布太恶心了,多呆一秒他都嫌弃。

身后风声飒动,他眉头蹙起,不用回头也知道,必定是那大流氓追上来了。

他伸手握住门栓,正要启门而出,忽听吕布在后面轻声唤道:“祁寒。”

那声音不再飘忽,透着一种清醒冷沉,祁寒手中动作微微一顿,以为他的酒醒了,谁知便在这略略迟疑的空档里,当他回神过来,已被吕布搂得严丝合缝。

这一次,吕布用了更大的力气。

就好像之前还在宠着他,由着他,这次却像是下定了决心,绝不容许他逃离半寸一般。

祁寒如中雷击,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叫你心软!

叫你把狼当成兔子,叫你把吕布当吃素的!

当吕布将他狠狠抱住,压在照壁里玄紫色的纱帐中,旖旎的气氛愈发浓重,更增加了*,他才悔之不及。雄浑凶猛的体魄再无分毫退让,紧贴住他的身体,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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