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负着左手,右手紧握折扇,来到桃霏面前,冷冷的道:“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接近我的女人。”拿着折扇,在她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三下,双手一同背在背后,转身离去。
桃霏道:“是,师父!”拜了一拜,起身之后,看着师父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宁江带着其他人走在路上,春笺丽哼哼的道:“现在知道有问题了吧?现在直到她不是什么好人了吧?”
红蝶道:“其、其实桃霏姐姐也不是什么坏人……”
春笺丽叹气:“红蝶啊红蝶,你这是差点被人拐,还要帮坏人说话。”
宁江点了点头:“看来她的一些取向问题,还是需要费心帮她纠正一下,唉……做师父也挺难的。”
春笺丽往他看来……总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
那天下午,山中益发的闷热,宁江始终在他的屋子里,研究着他从地下庭院里带出的那副星轨图,以及其它的许多线索。
星轨图,乃是这个世界里,先秦以前曾经出现过一段时间的,指路用的星图。那个时候,还不曾出现指南车,通过天上的星盘,来指引方向,乃是一些方士所采用的神秘手段。后来,秦始皇焚书坑儒,真正被杀掉的儒生其实并不多,倒是把民间的方士,杀了个一干二净。
只因为后来记史的乃是儒家,焚书坑儒的过程中,对儒生的打击被无限夸大,真正被杀掉的大量方士,却是没有人来同情。至于大举屠杀方士的原因,已经无法考证,然而论起来,作为秦朝最有名的方士的徐福,却是被秦始皇所重用。
当然,现在宁江知道,徐福本就是鬼谷七徒中的一位,与当时化名李斯的毛遂一同把持着秦国朝政,屠杀其他方士,搞不好原本就是他所策划。
星轨图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已经失传,对于真正的天文地理,儒家原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在这八百年里,研究这些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基本上被认定为不务正业。
宁江也是在上一世里,因为一些偶然的因素,才开始接触星轨图,但也仅仅只是有所了解,直至接触了百子晋送给他的那本《阴符》,才算是真正的开始掌握其中窍门。在那之后,他也基本上能够肯定,星轨图在先秦的出现,实际上也与鬼谷七徒所掌握的“天书”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这些事务,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唤来小丫儿,让她通过天地会的网络,将信给鬼军师的师尊星落老人送去。然后,他便负手出门,抬头看了看天色。
虽然白日里异常的炎热,但是天色还是黑得很快。到了夜里,春笺丽来到他的屋中,死死的盯着他。
他笑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春笺丽抿了抿嘴:“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宁江笑道:“你还真是沉得住气,这个时候才跑来问。”
春笺丽嘀咕:“虽然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也不想追着你问,但是看这样子,不要说小梦了,分明连长公主和小刀都知道,就只瞒着我一个人。”
宁江想了想,道:“好吧,我也不瞒你了……对了,你先把剑解下。”
春笺丽终究不是蠢人,一握宝剑:“到底是什么事?你是怕我听了之后拔剑砍你么?”
宁江道:“这个……没、没啥。”又道:“对了,这几天里,没看到你娘……”
春笺丽道:“她近来一心向道,不喜欢被人打搅,在后山的道观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过的。”
宁江道:“好吧,我告诉你……这个,你要明白,人都是复杂的,有很多事,是没办法控制的,善和恶,有的时候呢,就像是月亮的正反两面,知道月亮有背面吗?人总是无法看到月亮那阴暗的背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这就像……”
春笺丽猛地拔出剑来,使劲挥着,气道:“到底是什么事?”剑身反射着烛光,一晃一晃。
宁江退了一步,双手虚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春笺丽自从跟着他的这几年里,实际上也学了许多有用的东西,此刻看到他一脸尴尬的样子,再回想一下白日里的情形,心念急转,咬了咬牙:“你知道人家是喜欢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人家都会原谅你,除非……”
宁江道:“除非……”
春笺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除非你对我娘做了什么我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事,你……你对我娘做过?”
宁江赶紧道:“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好吧,有点像你想的那个样子,但是有原因的……”
春笺丽继续瞪他:“我想起来了,有那么一次,你也说要告诉我什么事,后来却没有告诉我,因为我先提到了师父,我说师父曾追着一个女人跑,还说那个女人的女儿骚,她更骚……你不要告诉我,当时师父追着的那个女人……是我娘?”
宁江道:“这个……笺丽……其实你也是很聪明的。”
春笺丽咬了咬嘴唇:“师父是这个样子,你居然也不管,你还任由我和小梦、红蝶拜他为师?”
宁江道:“笺丽,其实还有一个细节,你没有注意到……”
春笺丽提着宝剑:“你和师父……从来没有一起在我面前出现过?有蝙蝠公子的地方就没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