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秦钰怎么可能给大黑下药?朕凭真本事赢了你家大黑,你怎么能冤枉朕的铲屎官下药呢?
魏禾忽然炸毛,头顶飞机耳发出呜呜的叫声,站在石桌上杠了杠爪子。
“她这是咋了?”方老头略惊恐:“谁又得罪她了?”
“不是得罪她,是冤枉了我。”秦钰笑着摸了摸魏禾的小脑瓜:“谁说只有狗会护主,我家猫也是护主的。”
魏禾抬爪,将秦钰的手扒拉开,默默腹诽,得意什么呀,朕是在为自己讨公道,又不是为了你!
“不对,这事儿不对,一小破猫怎么可能打得过大黑?”方老头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还不信是吗?魏禾忽然从石桌上跳了下去,迅速冲向几米开外的小假山,踩着假山跳上一棵老树干,顺着树干爬上树杈。作为一只猫,能够完成这样的动作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魏禾能够在眨眼间就完成这些动作。
方老头看到小白猫冲了出去,揉揉眼睛的功夫,小白猫已经站在远处的树杈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我眼睛花了?”方老头揉揉眼睛:“她什么时候跑树上去了?”
“她在向您证明,她有真本事,并不是投机取巧才赢了比试。”秦钰解释完,转头问方老头:“方老,咱们打的赌还作数吧?警猫的职称不难搞吧?至于军衔,等我的小禾立了军功,您可得履行承诺。”
“这……警猫倒是可以,可军衔……”方老头犹豫。
魏禾一看老头要赖账,连忙从树上冲下来,一路狂奔到方老头面前,炸着毛发出呜呜吼叫声。
“你这猫……脾气够大的呀!”方老头再看向魏禾,眼里已经没了之前的轻视之意。
“本事多大,脾气多大嘛。”秦钰笑意不改:“方老,您别转移话题,以后小禾立了军功,军衔可不能少了她的。”
方老头沉默。
魏禾不高兴,朕可是拼着性命之忧跟你家大狼狗打比赛,你怎么能说赖账就赖账呢?
有同样想法的可不止魏禾一个,见方老头不吭声,冯嘉怡第一个不乐意了:“方爷爷,您这是要赖账吗?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好意思吗?”
没等方老头开口,冯老爷子发话了:“丫头,怎么说话呢?你方爷爷什么时候赖过账?再说了,你方爷爷是什么人?那可是老首长!你方爷爷一句话,别说军衔了,就算给小猫配个小坦克也不在话下啊!”
太夸张了!魏禾甚至觉得这话有几分嘲讽的味道,然而,转头看向方老头,发现这老头竟然忍俊不禁满脸骄傲,看样子忍得很难受,恨不得哈哈大笑再自夸几句。
“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我这糟老头子说话还是管点用。只要小禾立了军功,军衔肯定少不了她的!”方老头当场拍板儿,洋洋得意。
冯老爷子回身和孙女儿耳语:“你看,你方爷爷就吃这一套!他这性子属毛驴的,你得顺着来。”
比试告一段落,围观的几个老爷子拉着秦钰套近乎。终于,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小伙子,你这猫卖么?”
秦钰瞪眼:“当然不卖。”
另一个老爷子连忙接话:“那生崽不?要是生崽了,能给我来一只不?”
秦钰眉毛一挑:“我不打算让她……就算生,也要很久以后。”
老爷子们面面相觑,问:“为啥?她不是成年了吗?咋就不能生崽呢?”
魏禾简直无语,好歹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们一群人在那讨论让我生崽是怎么个意思?
“因为她是一只猫啊。”秦钰揉揉眉心:“这样一想,我确实挺委屈的。”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能生崽,因为我是一只猫。可是,猫为什么不能生崽?另外,我不能生崽他委屈个什么劲儿?魏禾听不懂秦钰的意思,几位老同志更听不懂了,然而,老爷子们也没有深究,毕竟,看秦钰这态度明显是在拒绝,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追着不放。
秦钰看看表,说:“时候不早该回家了。”
方老头哼了一声:“今儿你就不该来。”
秦钰连忙赔上笑脸:“方老,过几天我还来。下次来我一定带着药酒,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别跟小禾一般见识了。对了,以后如果什么地方用得着小禾帮忙,尽管跟我说。”
“谁稀罕!”方老头转身安抚大黑去了。
大黑被魏禾撞飞,这会儿看到魏禾还心有余悸,看样子是吓破胆了。动物如此,人也如此,不管多凶残多厉害的人,当他遇到实力强到可以绝对碾压他的人,就很难生出反抗之心了。
这就好比,你比别人强一点,别人嫉妒你。如果你比别人强很多,让人望尘莫及,那别人就只能羡慕你了。
此刻,大黑看向魏禾的目光就多了一丝崇拜和畏惧。
魏禾跑过去,抬爪……大黑哼唧一声缩了缩身子,魏禾轻轻拍了拍大黑的头,以示安慰。方老头看着这一幕,气的要冒烟儿:“走走走,都走,离我大黑远一点儿!”
秦钰也不矫情,笑呵呵跟几个老爷子道别,心满意足打算回家了。冯嘉怡追上秦钰,说要送送小禾。将秦钰和魏禾送到门口,冯嘉怡捧着魏禾的小脑门亲了下:“小禾最棒!”
那怎么不给个红包?对于冯嘉怡没有丝毫铜臭味儿的赞扬,魏禾表示不屑一顾。
……
路上,秦钰重重叹了口气,似将满身疲惫尽数释放。魏禾无语,明明参加比试的是我,跟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