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道:“没想到主考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张国柱笑道:“二弟没经过官场,不知道里面的道道。做官做到这份上,谁还在乎这几千万把两银子?这些龌龊勾当倒不一定是黄大人的意思,架不住下面人多,打着他旗号收钱办事的,那些书办夫子,谁人不一年不落个几十万银子。”杨云听罢又是暗暗咋舌。
张国柱又道:“就算真是黄大人的意思,到时也追究不到他头上了,自有下面人顶包了。只是俺老张这夹在这缝中,难逃干系,不烧掉这证物,到时坏了事,如何给皇上交待?”
杨云想想也是,便也不再说甚么了。忽的又想起陈夫子今日也是知情者,问道:“陈夫子都知道了,如何能封住他的嘴?”
张国柱笑道:“他们这种人,甚么龌龊勾当没见过。他又不知道你身份,明日你便摆了架子去寻他,也不用将此事说破,只管往黄大人身上引,他便明白了。”
杨云点点头,又笑道:“这架子我可摆不来,请张将军指点一二罢。”
张国柱想了想,说道:“这有何难,你和他说话时,只要是说‘我’的地方都换成‘本官’;只要是说‘你’的地方都换成‘尔等’。”
杨云笑着说道:“好了,张将军,本官累了一天了,此刻便要安歇了,尔等退下罢!”说罢两人都是哈哈大笑。是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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