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不是我风某人故意躲藏,而是小兽兽你实力太弱,看不出在下真身所在而已。”
那懒懒的声音又回响起来,就在血吼眸光一暗想要使出手段将对方逼出后,不远处的青色法阵上,忽然有一阵轻微的波动荡漾开来,一个人影逐渐显露在众人眼前。
这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青色袍子,脚下踩着一支普普通通的飞剑,面容平凡之极,约摸二十岁左右,很是年轻的样子,此刻他抱着双手,眼露戏谑的打量着血吼。
“阁下到底是谁?!莫非也是道仙宗门人不成?今日乃是我极北妖族与道仙宗之间的事,若是与阁下无关的话,还请莫要插手!”血吼早在对方真身显露的瞬间就神识放出一扫而去,可无论看了多少遍,却一点觉察不出这人的修为深浅,顿时心中一震,起了几分忌惮。
“呵呵,小兽兽,风某人确实曾是道仙宗之人,所以今日之事,我说不得真要插手一二了。”
呵呵笑着说罢,这青袍年轻人又淡淡瞥了夜星竹一干元婴修士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叹道:“我还道你们这些小辈好歹能在这只小兽手中支撑个十天半月来的,没想到连一天都没过,就连阵法都被破了,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让我风某人好生头疼啊。”
夜星竹等几名元婴期修士都是满头雾水的望着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心里都有些疑惑,此人究竟是谁,莫非是宗门的哪位化神祖师?
而天剑峰的宗师祖,仔细打量了男子片刻后,却忽然大喜参拜道:“晚辈天剑峰弟子宗逸仁,见过九昭祖师!”
年轻男子挑了挑眉,颇有几分诧异,“想不到你居然识得我,倒也不容易,罢了,天剑峰这些年来如何?”
宗逸仁忙恭敬回道:“昔年祖师您化神离宗远游后,曾有本峰的前辈们画了一副您的画像,所以弟子方能认出师祖,至于天剑峰,这些年来人才辈出,并无大碍。”
血吼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一幕,心中虽然震惊于道仙宗居然还有活着的化神期修士,但此刻对方左一声“小兽兽”右一声“小兽兽”,着实是把他给激怒了,无论如何,今日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好了好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先把这头小兽兽处理了,至于其他的那些妖兽们,可别想本座会帮你们料理了。”青袍修士摆摆手后,又笑呵呵的将目光转向了血吼。
夜星竹等九名元婴修士,此刻若还看不出对方乃是本宗天剑峰一脉的化神老祖,就可以直接找块墙一头撞死了,此刻纷纷恭敬行了一礼,乖乖叫了声“风师祖”。
而宗逸仁眼珠一转之后,却突然目光一闪,开口急声道:“风师祖,本宗如今还留有几坛八千年份的玉凌火道灵酒,师祖若不嫌弃,待完事之后不妨回来一品。”
“哈哈,你倒也不笨,知道投本座所好。”风师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顿时笑眯了眼,若真有个一两坛八千年份的玉凌火道酒,他此番出手倒也不亏。
“那灵酒你给我好生留着,若我一会回来看不到的话,小心本座扒了你的皮!”
半是威胁的懒懒说了一句,风师祖手中灵光一动,化出一道剑光组成的光幕,挡住了血吼发出的一击,随即飞身出了道仙宗阵法,而血吼则是目中寒光一闪,同样追了出去。
“啧啧,二十个元婴期的小妖,看来极北妖族这次还真是出了血本……罢了,看在那些灵酒的份上,。”手中淡淡的灵光一聚,一个淡金色的圆环骤然一闪而现,将下面二十个元婴妖修中的一半给牢牢圈禁起来。
“十对十,这才公平嘛!”望着下方被他这一手弄得手忙脚乱的元婴妖修,风师祖抚掌轻笑起来。
“阁下贵为化神修士,居然对一些不过元婴的小辈出手,未免太过自失身份!”从后面跟过来的血吼,望见这一幕心中顿时大怒,拍出一只蓝色的百丈光蒙蒙巨掌,冷哼一声道。
“呀!你这小兽兽怎么如此不懂礼数,净知道用偷袭的手段对付我老人家!”风师祖叹息的说了声,轻飘飘往边上一移,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血吼的一击。
“小兽兽,你可是对我如此称呼于你心有不平?但你知道不知道,昔年我化神之时,也曾去过你们极北,和当时冰凤一族的老妖王较量过一番,那时你们冰吼一族还是个小族,族长是叫什么雪鹰还是雪什么的,他对我可是恭敬得很,一口一个前辈,叫的可亲热了,怎么你一个冰吼一族小辈,居然如此不尊敬老辈修士!”一脸痛惜的望了血吼几眼,风师祖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对血吼很是失望的样子。
“阁下只会作这些口舌之争吗?即便我冰吼一族的先辈曾称呼你一声前辈,那也是从前了,如今本座与你同是化神修为,你如何再当的起本座一声“前辈”?!”
风师祖一副高人样子的负手踏在飞剑上,望着天空摇了摇头,老气横秋的道:“那好,我今日就替你们冰吼族的先辈们,好好教教你这小辈什么叫做礼数!”说罢,他脚下飞剑剑光一闪,一道道千丈剑气瞬间出现,将血吼淹没在了其中。
……
苏千音几人藏身在巨石之后,在看到青色法阵被攻破后,他们六人心中都是一沉,都在想着是就此逃走,还是上去与妖兽搏斗一番。
其他人也就罢了,对道仙宗感情深厚,而苏千音自问自己对于道仙宗实在没太深的感情,除了师尊将她带入仙途收入道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