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举起酒坛,随着酒水入肚,缸口一点点儿朝下,最后缸口完全朝下,汪大人又晃了晃酒坛子,舔尽最后一滴美酒,似乎意犹未尽,没喝过瘾。但他朝陈大人拱手说了声:“好,解渴!多谢!”又将酒坛子放回车里。
陈大人一听汪大人说“好'”,顿时喜笑颜开,说道:“汪大人不必客气,这一车子酒都是给您准备的,你要是不嫌弃,直接带走好了。”
“不必了,喝一杯是礼节,收一车是受贿,走,咱们去县衙。”汪大人一翻身,上了马。
陈大人一听“受贿”这个词,脸一沉,但随即恢复常态。既然汪大人说要回县衙,他赶紧钻进轿子,催促起轿,在前带路,和汪大人一同去了县衙。不过一路上,陈大人都在想刚才汪大人的那句话“喝一杯是礼节,收一车是受贿”,他一直想不通是什么意思。汪大人是武将,又嗜酒,这种人用杯子喝酒不过瘾。自己明明在桌子上摆的是碗,哪里有杯子?何来“喝一杯”之说法?而且那一车酒本是大家一起喝的,只是汪大人独酌起来,其他人都喝不上了,又怎么是行贿?
就这样一直快行至县衙时,陈大人对刚才的话才算回过味来,原来汪大人说的“喝一杯”其实就是喝一桶,他将桶说成是杯子,只不过这杯子也忒大了些。想到这,陈大人摇了摇头。xh.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