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听了不由得挑眉望她,锦如叹了口气道:“原本想着嫁了人就不必守那么多闺仪,可以让竣天带着我四处去玩一玩。? ? 要看??书? 要不是因为跟着你吃了那么多药膳,把身子调理得太好,怎么会这么快就……,现在哪里都不能去了。”
锦依哑然失笑,“如今许多人比着你的例子跟我讨要药膳方子,你反倒是埋怨起我了。”她歪着头想了想,司马玉楼说要带自己去江南,不由得眉眼带了笑意:“不过这样说来,我倒是也觉得还是晚些得好,免得跟你一样哪儿都不能去。”
看着锦如垂头丧气的模样,笑着道:“你也莫要这样不知足,多少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锦如重又笑了起来,“这不是见了你发几句牢骚么,祖家本就人丁单薄,现在家里老太太和几位婶婶都高兴得很呢。”
两人一路说笑着,进了清然居,锦依吩咐芊陌几人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拿给锦如看,除了糕点之外,还有几坛子蜜饯,冰糖梅子、金丝蜜枣、白玉瓜条……锦如拣了粒糖渍金桔含着,满意地叹道:“别的还好,就是想你做的这些东西想得紧。? ”
“上次给你送的糖莲子你说太甜了,这次我特意少放了糖,你现在的口味可嗜酸得紧。”锦依笑道,也拿了粒金桔送入口中,皱了皱眉,忙扯了帕子吐出来,“这么酸你也吃得下去。”
锦如眉开眼笑,“我吃着觉得甚好呢。”
锦依替她把了回脉,又叫了胭桃和粉杏过来,问了问锦如的日常饮食,胭桃笑着回道:“我们小姐饭量倒是也没什么增减,就是口味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姑爷天天就忙着替小姐张罗吃食。听说已经和聚兴祥的掌柜在商谈了,要在这附近开一家分店,到时小姐天天都能吃着酱肉水晶包了。”
锦依听得直摇头,“也就是竣天才这么惯着你。”又问道:“害喜得厉害么?”
“倒是一次都没吐过。”锦如摇了摇头,有些紧张地问她:“这是不是不太好啊?我听人说都要吐得很厉害呢。”
锦依笑着安慰:“每个人体质不同,都不一样的,也有的人到了后面几个月才作呕得厉害,别担心。”
锦如放下心来,抚着自己的小腹,“就是觉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 ?”
锦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才多大,当然没动静,你现在只管放宽心好好养着,待月份大的时候可要辛苦呢。”
“所以说,我现在就趁着能走动多玩几日,……”锦如笑着站起身,“我们去园子里钓鱼吧。”
说着又站住了,脸色沉静下来,将屋里的众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了胭桃在旁,正色对锦依道:“我听到些秦锦绣的事情,正要和你说。”
锦依挑了挑眉,这些日子自己已经快将这个人忘得干干净净了,这时听她提起倒是有些好奇,“怎么了?”
锦如对胭桃道:“你来说吧。”
胭桃应了一声,开始讲述,“前几日小姐命奴婢去兵部罗大人家送回礼,奴婢从他家出来,车到巷子的时候正好遇见大夫人的马车,看到从前锦绣小姐身边的丫鬟绮秋候在路边,跟车前的嬷嬷说了几句话,后来大夫人就让她上了车。”
锦依微觉诧异,秦锦绣和林氏从前并不和睦,后来她被关起来的时候还是林氏安置的,听说甚是苛刻,她这会子找林氏是想做什么?
胭桃又说道:“奴婢一开始并未认出绮秋,她样子变了许多,看上去像老了十几年一样,想必在马家日子过得也不好。是看到她上车的时候一瘸一拐才想起来,她的腿可不就是让大夫人命人打坏的么。”
锦如接着道:“我也是想着这两个人从前不和,现在倒是走到一块儿了,肯定没有好事,依姐姐你可得小心点,她们两个定是恨你得紧。”
锦依垂首想了半日,唇边抹过一丝冷笑,轻声道:“锦绣定是因为她母亲有孕后继而身亡的事情起了疑心。”
锦如着实吃了一惊,秦致吾的事她后来是听锦依细说的,却不知道许氏死前竟已有了身孕,“怎么,……她那时若有了身孕,难道老太太和二叔都不知道?”
锦依并未将实情告诉她,只淡淡说了句,“他们是知道的。”
锦如惊疑不定,“那为何……?”
锦依叹了口气,当日借着老夫人的手除掉许氏时,自己并无一丝恻隐之心,但后来与老夫人渐渐修复了祖孙之情,每次想起又难免有些悔意。
当时自己正是利用了老夫人为保全自家名声不惜牺牲家人的心思,但自从秦致吾的事暴露之后,老夫人心如死灰,不知她如今想到许氏时,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后悔。
锦如见她垂首不语,又转而安慰她道:“反正许氏也是咎由自取,之前听说秦锦绣在马家每日都被关起来,过得连下人都不如。……我现在就是担心她寻着大伯母,定是要合谋些什么法子害你。”
锦依知她现在怀着身孕心性柔软,不愿让她担心这些,“这些事你就别想了,从前她就不能把我怎样,现如今就更不能够了。”
将话题又转到谢颖然身上,“看你们家老夫人的意思,倒是愿意和谢家说这门亲事的,不过若真是这样,恐怕要得罪桓家了。”
锦如点点头,“我听祖母和四婶说了,这事只看谢家的意思。依我看,只要谢家愿意与我们家结这门亲,便是得罪了桓家又如何。”
锦依听了这话点头微笑,“都说祖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