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她顾虑不了其他人,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似如如打鼓般,就要震碎什么东西,她的耳朵一阵嗡嗡,几乎就要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却还强撑着意志,就怕错过什么。
显而易见,秀妃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梧栖暗自咬牙,实在无法,只好由自己来解释,恭敬的声音与其他宫女无异,“陛下,秀妃娘娘心中只有您,连睡梦中都喊着您的名字,怎么可能和其他人呢!”
她很明白地告知了苍徵箓,秀妃是个正常的女人,只爱自己的男人,她若不愿,根本不可能和任何女子存在怪异关系。
梧栖说的话引起了苍徵箓的注意,他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个看不清面貌的宫女,碰到这样的事情不但沉重,还颇有胆量和脑子,该,不是一般人吧?
心中有了比较之意,他转而去望呆滞的秀妃,那一脸还不清状况的样子。如此鲜明对比,倒叫苍徵录对秀妃有了新的一个认识。
仿佛豁然开朗,也让苍徵箓对秀妃有些好感了。
这样傻气单纯的女子,原来不是装的啊。
他走向犹如受惊之兔般的女子,抬起她纤细的下巴,让惊慌无措的脸蛋完全呈现在他视线之下。真是我见犹怜。
“她说的可是真的?”这时她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他这样大转变的态度非但没让秀妃轻松下来,反而更加惶恐,她害怕这是暴雨前的宁静,置身在深水,唯有抱住浮木才能躲过灾难,苍徵录就是她的浮木,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脑中抓住了梧栖话语的重点,自然地接过了话头,“臣妾心中只有陛下!”
所以不要罚我们!
苍徵箓忍不住将手掌放在她的脑袋上。柔软的手感让他想起多年前样的训犬,偏偏事实是这般软弱敏感的人。驯服快意的同时,不经意多了一分怜惜。
他将秀妃抱了起来,动作比以往温柔了许多。连到了床边也不是用扔的。
感觉到秀妃在靠到软床榻后有不适和僵硬的反应,他眼中闪过笑意,下一刻又恢复冷然,瞥着还待在房内的第三人,语气不耐。“你还不快滚!”
梧栖显然没想到苍徵箓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们,反应过来后连忙站起,因为太过匆忙,脚步不稳,真有点带滚的意思了。她即使差点摔倒也不忘念了几句谢陛下。
这般狼狈,还是第一次。
当房门关上后,梧栖的谦卑全被厌恶代替,听着内里传来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叫声,她不屑地轻哼。
见到走廊有好几个宫女对她指指点点,她将头了低了低。若是她的头发没有遮住脸,宫女们就能看到她脸上的凶狠神色。
秀妃被苍徵箓整弄了好几次,累到不行,沉沉地昏睡过去,苍徵箓还精神尚佳,盯着秀妃的睡颜的同时开始琢磨梧栖这个人。
若真的是宫女,奴性和气质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梧栖没有。所以,她真的是一个宫女吗?
丑时,打更人将铜锣打响。沉稳浑厚的声音传遍各个街道小巷。
谢小帅在脑海中将打更人的话拼凑了出来,与意识做了个交接,眼皮收到指令如窗户般撑开。在那一瞬间,他全身的神经也被叫醒了。
下床的动作连贯流利。不愧少年人的活力充沛。
他在之前就保持着着装,所以这会也是即可出发的状态,当然在那之前,先要叫醒赖在自己房内的某人。
用被窝包裹住的她只露出两只手臂和脑袋,连呼吸声也都没有,看样子睡得十分投入。谢小帅抿嘴,走到旁边,想要将她拍醒。
他的手臂上突然被一股冰凉的气息袭来,指间柔软包裹住他的,没有一丝实感,仿佛不是人的手。
谢小帅摇摇头,这明明是荷笙的手。。
荷笙毫无前兆地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小帅,在只有微弱月光照下的房间里,漆黑的瞳孔仿佛泛着青光。
谢小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起、起床了。”
荷笙眨眨眼,沉默了片刻,放开谢小帅手的同时五官柔和了起来,还是谢小帅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连被窝也不整理就走去开门,走了几步回头道:“还不走?”
谢小帅晃了晃脑袋,将刚才的怪异之感抛出脑外。
赵荷荞和其他人早已经准备好,在谢小帅和荷笙到客栈门口前已经恭候多时。
荷笙一见赵荷荞裂开大嘴,笑得没心没肺,“荞姐姐动作真快。”
赵荷荞对她这样的热络已经习惯,亲近地看了一眼后,说道:“我比较浅眠。”
其实她根本睡不着,最近这些天来,一直如此。
她看向荷笙,“我们出发吧,可否由你带路。”她猜测荷笙比他们做的准备更多,特别是过去的路,也应该不比寻常。
荷笙默契地眨眨眼,表示知我者。
谢小帅搓搓眼睛,让自己提提神,“荞姐姐我背你。”
荷笙听到这话,挑眉看他。
“看什么看,我轻功最好,带荞姐姐能走快点。”
赵荷荞倒没有否认这句话,她对荷笙解释道:“我其实不太会什么武功,只是简单的防身之术,所以有行动的时候,小帅都带着我。”
既然如此,为何要勉强自己去做这种飞檐走壁的事呢?
荷笙没有说出口。
赵荷荞道:“我的确在勉强自己,就当我任性好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做出拖累同伴之事。”
她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