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河清等人寻到了后山,正好与一名准备抽身离去的死士碰了个面。
见那人要动作,赵河清的手下立刻迎了上去,与之缠斗在一起。
这个死士虽然很厉害,但赵河清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忍冬和魏醒,没错,正是被派回军营不久又到了赵河清的忍冬和魏醒。
他们赶回军营的时候,果然不出赵河清所料,朝廷以莫名的罪名清洗军营里的人,谢蹦一人抗下了所有的罪名,营内的弟兄们瞬间动乱,铁柱几人为了掩护所有人,干脆放了炸药,把仓木营连同到来的官员炸个彻底,弟兄们也多少受了创伤,于是躲到隐户村里边养伤边等着赵河清和郑泽信的消息。
而谢蹦已经被押往旁城军营,重兵看守,大家无法,只有让忍冬和魏醒来找赵河清,想想办法。
此时的主城也是乱得一片,赵河清分身无暇。但接到消息说有人要加害赵荷荞,就抛下了所有的事,干脆带着忍冬和魏醒一起过来了。
忍冬和魏醒两人联手,让那个死士连连败招,就要制服的时候,死士闪身要逃,好在他们动作快,很快就追击到了。却不想在那人被制服后,晶晶是一瞬间,眼睛一转就毫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从此再也没苏醒。
兰子君谈了谈,冷然道:“咬舌了。”
“算了,”赵河清对死士的绝然并不意外,“死士落入敌手难有活口。”他往前方望了望,“我们现在找人要紧。”
他们循着足迹,在附近都找遍了,都没看到赵荷荞和郑泽信的身影,最后到了悬崖边,即使不愿接受,那清晰的打斗痕迹是骗不了人的。不仅如此,那些混乱的脚印,其中一个正是赵荷荞的,赵河清可以肯定。
“主子……”赵河清的属下担心道。
“我们下去找人!”他神色淡定,内心认定除非是看到尸体,不然他不会相信自己的妹妹已经死了。
忍冬几人面面相觑,然后默契地分成几队,由忍冬和魏醒沿着崖边慢慢往下爬,其余的人绕路到山下寻找郑泽信和赵荷荞。
“殿下,我们回去等消息吧。”兰子君建议道。
赵河清思索了片刻,“你现在回去把庄内的事情都打点好,把行装整理好,带着所有人离开,暂时不要回山庄了。”
兰子君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的,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
“我要跟随殿下,找到那个残害我锦澜山庄的幕后黑手。”
“这……兰姑娘,你不明白现在的形势,我都身陷囹圄了,到时很难保护到你。”
兰子君没有出现犹豫,“殿下放心,子君就算死,也不会拖累您的。”她壹了一声,还有准备说出来的话,半响后才说道:“请殿下答应子君。”
赵河清感觉到她是有其他事要说,见她脸上出现隐忍,料想是难言之事,于是没有刻意去问,随即他以沉默的方式答应了兰子君的请求。
站在山崖边上,他出神地俯视着深不见底的地方,内心坚定道:泽信,你一定会保护她的,对吗。
赵荷荞恢复意识后,迷迷糊糊地慢慢爬起身,只觉手下触感微妙,她定下神凝望,郑泽信正闭着眼躺在她身下,而他身下全是断裂的树枝。
原来是他以身做护垫,她不但活了下来,还只受了点轻伤。
她俯下身倾听他的动静看,好在还有心跳声,她小心翼翼地叫他:“泽信……”
叫了许一会,郑泽信都没有苏醒的迹象,赵荷荞也不敢移动他。茫然四顾,陌生的环境,毫无人烟的迹象,这下可怎么办,生平第一次她感到惶然失措。
拍打自己的额头,赵荷荞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脑中整理她能做的事,现在泽信身边只有她,她不能让他死掉。
草药!对,野外一定有草药!
她在附近胡乱地寻找,凭着书上的印象找了好几种草,她不确定哪种能用,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
抱着一大堆不知名的草回到郑泽信的身旁,解开他的衣服,忍着恶心把每种草都咀嚼一下然后吐出,敷在郑泽信见血的伤口上。看到郑泽信的嘴唇干裂,想着还得去找些水,于是再次行动。
她逛了许久,没看到哪里有水,见天色正在变黑,加快脚步继续寻找。终于让她发现了个瀑布,她连忙向那个方向跑去,令人期盼的河流总算出现在眼前。
她跪在河边,手伸进水里游了两下感受带来的清凉,捧起水拍打自己的脸,精神又回来了些。她脱下外衫浸泡在水里让它尽可能多吸收写水,然后双手抱起往回走,因为太激动,她走了几步就绊了一跤,掌心都磨破了,她按了按,让自己忘记疼痛。再次取了水多了几分小心,到底是顺利回到郑泽信那了。
她蹲下身,把衣衫放到他的脸上方,对其嘴的位置用力榨水,哪知力道过了些,郑泽信整张脸被一滩水砸到,下一刻他在猛咳中惊醒。
赵荷荞把衣衫放在旁边,手指小心地触摸他的脸庞,高兴道:“你醒了!”
郑泽信看清是赵荷荞心中大石落下,她没事。
他动下身体,随即皱眉,右手使不上力又板着强烈的疼痛,应是骨折了,双腿也大概伤到了筋骨难以移动,不太妙啊。
他尽量放松表情,平静道:“荷荞,把我扶起来。”
赵荷荞依言照做。
郑泽信起身后靠在她的身上,抬起左手往右臂摸索了一会,随即用力一扭,只听咔擦意思,他松口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