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终是忍不住伸出玉手,在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边顺毛边柔声劝道,“小乐子还是那么体贴、温柔啊。”
还是?难道我们以前认识?郝欢乐疑惑的看向那人。只见她眸光如水,和着有些清冷的声音,慢慢沁入郝欢乐的心底。什么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等负面自卑情绪通通消散开来。
“那个,闻人,你待会还回公司取车吗?”郝欢乐收拾好情绪,才想起了正事,她能说她早忘了是怎么拐进这个胡同的吗?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买车。”闻人语语气淡淡,也不点破一个路痴的真实意图。
“这样啊。那么在这里再见了。”郝欢乐勉强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掏手机。
“如果买车,小乐子觉得什么样的车好?”闻人语并不打算就此放人,继续缠问。
“不买日本车,还有最好买银白色的车。”正在寻思着向哪位亲友求助的郝欢乐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银白色?你喜欢这样的颜色?”
“银白色的车子好,我看过一份报道,说是银白色的车子反光度高,在所有车子中是事故率最低的,再说银白色的漆又便宜又常见,万一刮了花了随便哪里都能补上,而且低调不抢眼,不露富不显财不容易遭嫉恨。”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郝欢乐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这又不是自己买车,瞎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啥。
“小乐子,你那么精明贤惠,你妈妈知道吗?”清冷的声音里掩不住的揶揄。
“爱听不听,反正我不会开车也没钱买车,就只会提供非专业的看法。”果然自己小家子气的想法被看轻了吗?
“听,听,当然听。我是真心夸你。这么贤惠的姑娘,让人真想领回家去。”闻人语脸上的笑意再次舒展,趁那呆子看得一愣一愣时,牵上一只手,拖走。
“欸?欸?你要干嘛?”郝欢乐反应过来,手心已经贴着另一个,不同于自己当年练引体向上磨出的厚茧,那人的掌心细腻,柔和,如一块上好的暖玉,随着走动轻微滑动,握在手里说不出的舒适,郝欢乐甚至有些嫉恨起之前牵过这手的人了。
“当然是送你个路痴回公司啊?难道还真让我牵你回家?”闻人语眸光流转,回眸一笑,一笑倾城!
两个人相差了半个头,一个一身时尚黑衣,高贵冷艳,一个一身套衫仔裤,接足地气,却因着这素手相牵,竟是说不出的美好和谐,仿佛那两只手就本该理所当然的,不容质疑的牵在一起。
最近,空手套白狼表示有点烦。这不扣扣上那个猥琐的“静静”又在闪个不停。认命的点开,果然又是一串令人无语的“唉唉唉唉唉”。
空手套白狼:“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你都这样唉声叹气三个晚上了,你不怕累我还嫌烦。”
三贫道长:“唉。人家是欲语还休,心烦意乱啊。”
空手套白狼:“那我睡了,拜了。”
三贫道长:“别啊,那我们接着说,昨晚讲到哪了?”
空手套白狼:“讲到她牵着你的手,差点没把你拐回家。”
三贫道长:“胡说什么。我是说有那么一刻,真有一种被她牵回家的感觉。”
空手套白狼:“然后呢?你尾随她到家,被吃干抹净了?”
三贫道长:“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四块腹肌的大女纸,怎会轻易被推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们不在同个公司,又相差那么多,什么以后让我请她吃我爱吃的,什么看我小时候相片,都不过即兴场面话而已,本来就是我想多了。”
空手套白狼:“哦~你想约她怎么不打电话给她?是真话是客套问一下不就清楚了么?如果是客套话,那说明她也挺圆滑的,即使拒绝也不会让你太难堪。如果是真心的,你又会怎么做?”
三贫道长:“那就找机会对她好,看平时能帮她一点什么,如果她需要就多陪陪她,毕竟她一个人孤身在外的。”
空手套白狼:“哦,又本色出演你最擅长的贴心好闺蜜?中国好备胎?”
三贫道长:“别胡说。备胎什么的,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们终究不可能的,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最好。”
空手套白狼:“啧啧,现在就知道替人说话了?所以你用了三个晚上详细讲述了你们不到半天的初遇,第四晚得出的结论就是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不合适,然后你打算躲在她身后默默当个好影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板夹了,暧昧不清勾搭你的坏姑娘你十年多了还藏着掖着护在梦里。难得出现了一个好姑娘你念叨了几天,你第二面都没见着就打算当个好心的陌生人了!”
三贫道长:“可是她们不一样啊。”
空手套白狼:“对对对,她们不一样。在你眼里谁也比不上你心心念念的初恋女神。什么双倍记忆你一人承担,人家压根当内存垃圾那样删掉了,就你一个人浸在宝贝回忆里淹死吧!”
“我是说闻人和那人不一样。不再是我一味迁就,而更像是在包容我,恰到好处的契合,从来都没有过的美好的感觉。”郝欢乐刚打完一行字,却发现对方的头像灰掉了,也罢,本就是自己的事。轻叹一声,终没发送出去。
不过今晚空手套白狼好像反应过激了吧,掐指一算,原来这几天是空手套她那“白狼”女盆友亲戚来的日子啊,怨不得她欲求不满逮谁喷谁了。郝欢乐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