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星光透过灶房的小洞口照射到山洞中央,周庆海、黄瓜、林远海三人躺在山洞中央的两张兽皮毯子上。周庆海从自己的兽皮毯上转过身。仔细听着旁边毯子上他们两个谈论江湖上所知道的各种消息。周庆海耳朵听着一个个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些痛苦的记忆。报仇的念头在听到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后犹如长江前浪推后浪一样撞击着他的心灵。在听到那些仇人现在不仅生活的很好,而且在江湖中名誉天下的时候,那一个个波浪撞在了一块儿大礁石上,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水花在空中四溅,散落在周庆海的心里。
天色已经大亮,黄瓜和林远海已经烤好了野驴肉,煮好了驴肉汤,黄瓜先递给师父一个驴腿,林远海递过去一碗驴肉汤后自己才开始吃饭。周庆海吃晚饭,走到山洞后边观察石壁。黄瓜、林远海则一个收拾碗筷儿,一个刷锅。黄瓜和林远海在洗刷完碗、筷、锅,收拾后其他食物和杂物后,走到周庆海的身边,看着师父仔细地观察山洞岩石。黄瓜、林远海对师父的行为感到十分惊奇。无论这个石壁是由什么岩石构成的,无论这个岩石有什么特点,在这个悬崖千仞的无人谷,他们三个想要出去与岩石的构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在你们心里,不管你们愿意接受,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们都将在这个无人谷中生存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周庆海内心的仇恨时刻占据着他的大脑,他不能接受自己一辈子终老于无人谷这个事情,所以他说他们在这个无人谷甚至生存几十年的时间。两位徒弟点点头,双眼观察着师父,继续听师父讲话。
“我们虽然都是男人,但是长久在这个山洞中居住在一起,生活终归是有些不便。”
“师父,是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两个已经感激不尽,我们两个不会在打扰师父的消息,我们两个在山谷中另外寻找住处。”
林远海拉起黄瓜,要跳下山洞。周庆海轻轻一步,站在了他们的前面。
“在这个无人谷中,到处都是野兽、毒雾,即使你们两个武功高强,在疏漏的时候难免会遇到意外情况的发生,这样你们两个会有生命危险。”
“师父已经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两个的命就是师父的,即使我们再次遇到危险情况,生命发生意外,我们两个仍然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师兄,你怎么知道是师父不愿意我们住这儿,也许是其他原因,让我们听听师父对这件事是如何计划、安排的。”
“我刚才仔细观察了这两个地方岩石的构造,你们看这两个地方的石壁呈致密块状、叶片状、纤维状或放射状集合体。岩石为白色或灰白色,含铁、锰等杂质而被染成各种颜色。这两个石壁是由滑石构成的。滑石是岩石中最松软的,而且这两个凹陷在其他石壁里边,我想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由你们两个将石壁打造成两个石室,一个由你们共同居住,一个由我休息。”
“对不起,师父,刚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您的意思了。”
“师兄,师父宽宏大量,那会计较这两句话,你也不用一直给师父道歉,耽误师父讲解计划与安排。”
“我现在想插一句看似与这两个石室无关的话,两位对你们师父及你们一路所遭受的迫害有什么看法与想法。”
“周师父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断不敢隐瞒。师父是师祖的徒弟,一生跟着师祖也杀过不少正义人士,他的死亡也可以说是天理报应,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师父,而且救过我们两个人的命,所以我们在心理还是感激他的。”
“师兄是直爽性子,说出了我们两个的心里话。”
“你们刚才只谈到了你们师父,你们在谈下你们一路被追杀的看法和由此而来的想法。”
“自从被师父救命之后,我们两个一路跟着师父,遭受了武林正派的围追堵截,但是我们两个虽然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毕竟是因为生活所迫无奈之举,我们理应受到惩罚,但罪不至死啊!”
林远海说。
“师父于我们两个又救命之恩,我们两个才不管他们是什么武林正派、邪派呢,我们两个想要杀了他们为师父报仇。而且,我从那些武林正派对待我们两个的所作所为,觉得那些武林正派中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英雄好汉。”
周庆海听着师兄弟两人对师父的感激之情和对武林正派人士的仇恨之语,想起自己与他们多少有些相似的经历,与他们两个的心更近了。
“听了你们的一席话后,我现在来告诉你们我让你们造这两个石室的另外一个原因。你们两个心里都想为师父报仇,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武功,想想无人谷外的那些武林高手,你们觉得你们能赢的过他们当中个人么?更不要说是他们一群人。所以,我让你们打造石室的另一个原因是修炼你们的内功与武功,提升你们的武功修为,好为你们将来出谷后报仇做好准备。”
“师父深思熟虑、未雨绸缪,我与师兄佩服、佩服。”
“师父救了我们两个的命,还替我与师弟两个考虑如此周全,林远海与师弟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再继续报答师父。”
“来世?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来世就好了。自己再报仇后一死了之,等来世再与他们相会。”
周庆海在心里默默想念着那些已经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