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认为玉痕大婚,帝后必然是在场的,可偏偏皇上就那么巧的被某些事给绊住了,来不了,至于是什么天大的事,却无人敢问。
虽说这皇上不来,婚礼还是照常举行,也给了众宾客不醉不归的理想环境,但这作为最受宠的皇子婚礼来说,显然是不正常的。
尤其是,这玉痕的成亲对象,还是天毒国的公主,这可比本国贵女出嫁,甚至是公主出嫁,更应引起皇帝的重视才是。
但结果,似乎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但皇帝不在,便是连皇后,在这天早上刚刚起床就非常巧合的晕倒了,帝后缺席的婚礼,热度虽然不减,但这私底下却是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这天毒国的公主命中带煞,如此大喜之日,居然有本事同时阻断帝后观礼,这在燕国史上,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了。
虽说皇帝通知的时间格外的紧凑,可是婚礼现场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寒酸,绝对是比照着玉痕的规格精心安排的,这说好听了,是皇帝不忍他操心,说难听了,那圈子可就大了去了,想往哪方面想,都不是不可能。
虽说没有帝后观礼,天毒国的使臣并不怎么高兴,甚至还十分的不满,但碍于这玉王和公主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这些使臣在这里叫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尤其是,公主已经嫁过来,倘若这个时候闹得不好看,这对他们公主来说,绝非是好事。
与其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倒不如让燕国觉得理亏,将来必然会弥补回来,是以,虽说婚礼现场出了些状况,但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就算没有帝后,但该在的都在,婚礼自然热热闹闹的顺利举行了。
老皇帝还诧异这玉痕什么时候转性了,自己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居然心平气和的接受了,没有丝毫质疑的就迎了这个亲,拜了这个堂,好家伙,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如今玉王可是被那三公主给治的惨叫声不断呢,这三公主可是文武毒三全啊,尤其是在这婚礼上有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这玉王殿下,能好过吗?偏偏,还是咱们的玉王殿下喊着要休妻,您说,这哪里有新婚夜就休妻的啊?这不是明摆着要与天毒国对着干吗?皇上……,”
老皇帝冷扫了老太监一眼,“你说,那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两国联姻?这婚事,岂是他能决定的了的?好好的新婚之夜,他想做什么?”说到最后,已是气的脸色铁青。
“皇上,您看是不是因为今天婚礼现场,您和皇后娘娘不在,玉王殿下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才……,”
“哼,面子挂不住?他若真有本事,当时就应该闹上一闹,现在人都已经娶进门了,在这里给撒野给朕看?”老皇帝嗤笑一声,立即招来侍卫总领,“你,去玉王府一趟,告诉那混蛋,今个儿晚上若是再不安生,明天一早朕就将他送到相国寺,吃斋念佛三年,看他还敢不敢再嚣张!”
来人一听,立即领命而去。
“皇上,玉殿下会听您的话吗?依老奴看,殿下这是跟您置气呢,娶公主本就让他不乐意,这婚期也是说定就定,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便是连这婚礼的程序,也是硬被您推着走呢,正因为憋了太多的气,所以这新婚之夜才会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到公主的身上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皇帝漫不经心的看了老太监一眼:“置气?哼,他若是不气才让朕奇怪呢,如今这气了,倒是符合他的性子了,朕今天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以为这样闹,就能搬会自己的面子?晚了,能娶到天毒国的公主,这可是别的皇子几世修不来的‘福分’,被他给撞上,那是‘运气’,以后,他的日子想必会比从前更加的精彩,呵呵,朕可是相当的期待呢!”
老太监默默的垂下了头,浑浊的老眼中满是费解,说皇上对这玉王好吧,那有的时候是真的好,说对他不好吧,有的时候真的是将他架在火上烤,皇上此举,到底是存心的锻炼他,还是压根就存了旁的心思?
放眼皇上的几个皇子,也就七王、八王、九王活跃,其余几个王爷,不是年龄小,就是资质不够,而皇上对待七皇子玉王殿下的态度,又是让人捉摸不透,尤其这玉王殿下虽然掌管着福寿楼和红袖坊,可是在朝堂之上,却是一片空白,不像八王和九王,已经开始介入朝堂,便是那几位不受宠的皇子,也都在各部有所走动。
为什么偏偏是七王呢?
起码就他看来,七王爷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了些,fēng_liú了些,好玩儿了些,可是论人情世故,其余几位皇子都是比不上他的,他虽然不在朝堂,可是却与朝堂紧密相连,皇上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真是匪夷所思。
“你在想什么?”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太监头顶响起,老太监身体一僵,缓缓的抬起头,面对老皇帝锐利的目光,他只得老老实实的道:“回皇上,老奴只是在想,玉王殿下会不会听从您的吩咐,毕竟,玉王殿下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他不买皇上的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尤其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皇上不给他脸面,他又怎么会给皇上面子呢?
昌帝听后,冷笑一声,目光幽深的看向黑夜中的某个方向,声音含着刺骨的寒:“他若是聪明的话,就该明白,与朕作对,绝对没有半分的好处,以前,是朕不与他计较,可是过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