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烟正因为师傅的离世心如刀割,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已经站着四位玉剑门首脑。
副门主玉水剑皱了皱眉,阴沉道:“看来这小子就是要钓的鱼了,不过还是个幼崽,号称白发天神的高手怎么还没出现?”
玉魁星瞪了他一眼:“二弟慎言!”
玉水剑想起了听风小筑那位大人的交代,缩了缩脖子,万一这小子背后靠有大山,还真是不可小觑,弄不好,玉剑门的百年根基都得毁于一旦。
花无烟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四人,咬牙切齿道:“你们害死了都师傅,我要和你们拼了!”
说啃刑崞鸬ぬ镏性毯的劲力,聚集在右拳之上,泛起刺眼的金芒,凶猛朝着玉魁星扑来!
玉魁星只用单手就遏制住花无烟的拼命一拳,辩解道:“小兄弟,话不能乱说。这位老人家乃是病死老死,与我玉剑门可没有半点干系。”
怕被秋后算账的玉魁星急忙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
“放屁!”花无烟面露狰狞,怒吼道:“要不是你们把师傅关在这里,师傅怎么会死!还有娄家村一百三十七条人命,你他娘的敢不认账?!小爷变成恶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籽奂到师傅过世,伤心欲绝之际,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想跟对面的人同归于尽。
玉魁星顿时头大如斗。
他倒不是对花无烟心生惧意,而是怕花无烟的真实身份,如果少年真的是皇室宗亲,此事捅到西皇陛下那里去,玉剑门上上下下几千人,全都得完蛋!
善于谋断的玉水剑一记手刀将花无烟砍晕在地。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玉魁星吓了一跳。
“他如果是皇家血脉,反正现在也说不出话,把人交给朱大人就可以,咱们趁机撤出古滇。若是朱大人翻脸,那咱们就和他殊死一搏,天高皇帝远,一时也调不来朝廷大军,单单是朱大人的话,咱们兄弟四人应该有些机会能涉险过关。如果是朝廷缉拿要犯,晕就晕了,那就更无所谓了。”玉水剑权衡利弊,分析着得失。
“哎!……”玉魁星长叹一声,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
……
乌云蔽日,大雨倾盆。
连绵不绝的雨滴接踵而至,形成条条雨棍。
闷雷滚滚,天空时而划出一道千里闪电,给古滇带来瞬间夺目亮色。
南大人打量着昏厥倒地的花无烟,声音夹杂一丝喜悦:“此人便是花无烟?”
“回禀大人,如假包换,草民也是问遍了门中弟子,才知晓这位少年名叫花无烟。恕草民冒昧问一句,大人千里迢迢来到古滇,就是为了他吗?”玉魁星小心询问道,想要探听出花无烟的底细。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问,对于你我而言都好,玉门主,对吗?”南大人语气转而变为冷淡,夹杂了一些呵斥。
“草民该死!”玉魁星战战兢兢抱拳道。
“好了,既然寻得此子,那南某就要回禀西皇陛下去了,关于花无烟的消息,对任何人不要讲,不要提,如果有知情人士,想必玉门主也晓得该如何处置。”南大人沉声道。
“草民会处置妥当。”玉魁星冷汗直流。
对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知晓花无烟消息的人,全都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种在庙堂与江湖的狠辣手段屡见不鲜,灭门灭族,常常因为一些小事而惹祸上身。玉魁星这种一门之尊,绝对不会有妇人之仁,宁可枉杀千人,也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否则皇帝陛下追查下来,对于玉剑门而言,绝对是天塌地陷!
“南某会禀报陛下玉门主的赤胆忠心,将来玉门主飞黄腾达,莫要忘了南某的鼎力力荐呐。”南大人轻笑道。
玉魁星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双手捧起递到对方身前,诚恳道:“多谢大人栽培,大人千里迢迢来到古滇,草民本应尽些地主之谊,但乡村僻壤,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南大人双指夹起,翻过来,看清了上面的数额:五十万两。
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上州一年的税银不过也才三四十万而已,寻常的大门大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银,可见玉剑门的财大气粗!
南大人揣入怀中,欣然道:“多谢玉门主美意,南某就却之不恭了,到了陛下那里,南某定会为玉门主多多美言几句。”
“多谢大人。”玉魁星喜上眉梢,五十万两,买的就是他这句话!
“告辞!”南大人不再客套寒暄,拎起花无烟,走出门外。
玉氏四兄弟躬身相送。
外面依旧是大雨瓢泼,但对于南大人这种第八境离凡境的高手来说,这种天气赶路,丝毫没有障碍。
南大人心神一动,身体外撑起一层薄薄的屏障,将豆大的雨点全都隔离在外,连手中的花无烟都没有淋受暴雨,足见南大人的深厚功力。
玉氏四兄弟见到他露出这么一手,心中也是大惊!四人虽说也能做到隔离雨幕这样的玄妙手段,但不会这么举重若轻,况且不能像南大人那样,将手中的花无烟也遮盖起来。
管中窥豹,南大人的身手绝对是他们生平仅见!
“井底之蛙啊……”玉魁星长叹一声。
一个听风小筑的普通成员就有如此高绝的身手,那么听风小筑的高层首领,又该是怎样的骇人听闻?!尤其是那位掌管大内、服侍了三朝帝皇的中贵人,既然能统领英才济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