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一席话,李大婶尽是钦佩神色,深深一福,“小女子正是纳兰家二女,纳兰英弱。”
都九江将她虚扶起来,沉声道:“在这深山中,不会有人前来寻仇。我和鄂老头若是歹人,也早就下手了,所以有些话你不用瞒着我们,不妨直说。”
李大婶神情尴尬,“还望两位先生大人不计小女子之过。”
鄂禅双手插袖,不在乎说道:“那有啥的。”
李大婶温婉说道:“小女子家道中落,可也没有忘记父母养育之恩,大仇已经不奢望能报,就希望给纳兰家有个传承。和秀才成亲时我也对他提及过,要生个男孩姓纳兰,好为我家留个香火。可是我偏偏不争气,只有妞妞一个女孩,前几****和她爹商量好了,他们家人丁兴旺,不缺他这一脉。于是我就想让妞妞随我姓,这次来,是想请都先生给妞妞起个名字,好让纳兰家子孙不能断绝。”
都九江点头道:“纳兰家族已经传承数百年,你这样想也可以谅解。”
负手走了几步,都九江平淡说道:“前朝有位诗词女大家,曾作过‘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两句,不如就叫纳兰蓝玉,如何?”
李大婶将妞妞唤来,母女俩盈盈一拜:“多谢都先生赐名。”
本来在床上躺着的二蛋,已经扶着腰下床,蹒跚走到都九江跟前,笑眯眯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都师傅,那俺呢?”
都九江枯槁的脸上瞬间布满肃容,脊背挺的笔直,散发出久居上位才能积淀出的威严,一字一顿沉声道:“你的名字叫做花,不,忧。”xh.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