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华老心绪不宁之下,竟是捏碎了手中的名贵羊脂玉酒杯。
“欣儿!若是舍不得就回去吧!有什么事师傅替你扛下了!”华老终是不忍,静静的走到李梦欣身旁开口道。
李梦欣从回忆中惊醒,看向华老,感动,犹豫过后,目光坚定下来。
“师傅!莫非后悔收欣儿为徒了么?”李梦欣语气说不出的柔美,伤感。
华老一声长叹,神情极为纠结,迟疑,怅然道:“也许吧!如此一来,让你们分开,究竟是对?是错!”
“师傅!莫不是你不收欣儿为徒,欣儿就不用和秋哥分开么?欣儿终究实力低微了些,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反而连累他。”李梦欣努力想压下心中的愁绪,却还是忍不住的伤感。
华老闻言,一声长叹。心中颇为感触,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实力为尊。
犹豫了一会,华老皱眉道:“欣儿!你恨你外公么?”
李梦欣闻言,一时间俏脸有些茫然,梨花带雨的姣颜上,有些不知所措。
“恨么?我不知道!从小我就不能自赋,习武一样都不能少。待我长大,作为李家嫡系唯一的传人,在那各派窥视李家那虚无缥缈的《青莲剑典》的人眼中,便与那《青莲剑典》无异。甚至有人喊出,‘得梦欣着得剑典’。”李梦欣神情恍惚,凄迷。
华老大为震动,怜惜的说道:“孩子!有师傅在一天,任谁也不能伤害你!”
李梦欣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感动,幸福。哽咽道:“谢谢师傅!”
“傻孩子!”华老宠溺的拍拍李梦欣的香肩轻轻道。
风停了,似乎不愿惊扰这感人一幕。
却说星辰阁扬州分部,那缠绵悱恻的琴音,飘荡在分部上方,南宫羽筎驻足窗前,盯着远处诸葛春秋的阁楼,默然不语。
夜!渐深了,对某些人,注定将是个不眠之夜。
“春秋兄!早!”钟隐对着正在院子里练剑的诸葛春秋一拱手。
“钟隐兄!你闭关结束了啊,那天去找你,侍卫说你一沐浴完毕就告诉他你有感悟,要闭关消化。让他转告我呢!”诸葛春秋停招收剑,一脸欣喜的看着钟隐
钟隐闻言,一脸苦笑,自嘲道:倒是我太心急了,也没和春秋兄当面打个招呼,不过,这几天闭关收获颇丰,武艺又有所精进。”
诸葛春秋轻笑道:“钟隐兄!这些天在此住得可好?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便是!”
钟隐闻言大笑,拍拍诸葛春秋肩膀,意味深长道:“还行!只不过,昨夜!有人半夜弹琴,吟词!对某人,注定会是不眠之夜尔!”
额!诸葛春秋十分尴尬,呐呐自嘲道:“钟隐兄都听到了!倒是春秋的不是了!”
钟隐不以为意,笑道:“春秋兄,十年之期为时尚早,你我不若学那青莲剑仙李白,相伴行侠仗义,浪迹天涯!可好?”
诸葛春秋闻言,颇为心动,一时间却是犹豫不定。
见到诸葛春秋意动,钟隐继续道:“大丈夫存于天地间,扬名立万,待得他日弟妹归来之时,春秋兄若是名动江湖,岂不可以让全江湖见证你们的爱情!”
钟隐却是不知,只是一句劝诸葛春秋放下执念,一起仗剑江湖的话语却是一语成真。
多年后,诸葛春秋和李梦欣的爱情当真是轰动整个九州大地。
犹豫片刻,诸葛春秋不由苦笑着拒绝道:“钟隐兄的建议我非常心动。可是,我才与母亲相认,抱歉!”
听到诸葛春秋的解释,钟隐旋即释然。“春秋兄说的是,倒是钟隐唐突了。”
“聊什么聊得这么投入?连早食都忘了!”这时,南宫羽筎提着一个食盒款款而来。
钟隐闻言,也不矫情,直言相告道:“南宫伯母好!我和春秋兄一见如故,便想邀他一起仗剑江湖,浪迹天涯!”
南宫羽茹闻言,浅笑道:“很好啊!我正要秋儿出去闯闯!处理完此处事物,我便也要四处走走。”
“母亲!”诸葛春秋忍不住呼唤。
南宫羽茹微微摇头,劝慰说:“傻孩子!男儿志在四方,星辰阁情报当世无双,娘会一直看着你。”
“可是!”诸葛春秋还想说点什么,还未说完,就被南宫羽筎挥手打断。
她面露不悦之色。“男儿大丈夫,自然志在四方,如此婆婆妈妈,欣儿钟情于你,当真不值!”
诸葛春秋闻得此言,脸涨得通红,却积极忍耐着,没有开口反驳。
南宫羽筎接着道:“不服么?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有当初的豪情壮志?一有时间便是悲春伤秋,儿女情长,对得起欣儿对你的付出么?!”南宫羽筎说完也不等诸葛春秋答话,放下食盒转身便走。
诸葛春秋浑身颤抖,张张嘴,哑然无声,却又无力闭上,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要走也不必来找我,省得我看着心烦!”远远传来南宫羽筎颇为不耐却微微发颤的声音,如若不仔细听,真发现不了。
痴儿!为娘只想你坚强起来,为娘会依然一直看着你,守着你。
“哎!”钟隐心中一声叹息,他真的好羡慕诸葛春秋。最是无情帝王家,皇权血染掌天下。一将功成万骨枯,伴君终日成伴虎。这是他,这些年的亲身体悟。
“春秋兄!其实南宫伯母她…”钟隐想要做些什么,他怕诸葛春秋会因此和南宫羽筎产生误会。虽说,南宫羽筎曾调查过,威胁过他,但那却是一份伟大的母爱,他不怨,只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