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区里,看看时间还早,才九点多钟。想了下昨晚睡不着觉的悲惨遭遇,便拦了辆出租,直奔棠梨沟。那里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不过徐文彪却不是去游玩,而是因为那里开了个楼盘,其中有几十栋别墅在售。
别墅很贵?别开玩笑了,人家徐文彪现在是有钱人!
二三百万,毛毛雨啦。
棠梨沟距离徐文彪的当铺路程并不远,开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很是方便。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徐文彪想,是不是应该买辆车了。
房子、车子、女子,是男人毕生追求的三大目标。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能在短暂的生命中,搂着美女,开着香车,住着豪宅,这,才是男人最大的追求。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金钱,永远是诱人堕-落的原罪。
于是,我们的徐文彪同志,房子还没到手呢,就已经开始憧憬人生的追求了。
到了售楼处,远远地看见青山秀水间,坐落着一片带着独立草坪的二层小别墅,红砖青瓦,欧式风格。
售楼处外的角落里,站着五个穿着浅灰色套装的年轻女人,其中一个长发女子低着头,双手互握垂在腹前,局促地搓捏着手指。其他几个年轻女人轮番指责她。
打豆豆吗?!
徐文彪皱起眉头,正义感爆棚。
平生最见不得地就是欺负女人,哪怕是女人欺负女人,尤其还是身材那么好的女人。徐文彪轻轻咳嗽一声。
或许是离得有点远,或许是那些女人太过投入。总之没人听见徐文彪的咳嗽声,没人回头。
太尴尬了……
徐文彪重重地咳嗽一声,这次,那几个女人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其中走过来一个女人,其他人则收回了迈出的脚步。女人来到徐文彪面前,弯腰笑道:“先生您好,买楼吗?”
如果不是看见了她们打豆豆地样子,徐文彪真会以为这是个知书达理的文静女子。
徐文彪笑了笑,“恩,我想买栋别墅。”
女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售出一栋别墅和售出一户公寓,那完全是两种概念,提成也要差出几倍去。女人更加谦卑,笑道:“先生请随我来,我给您介绍介绍。”
“no。”徐文彪伸出食指摇了摇,拽了句所会不多的洋文,“你把豆豆给我叫来。”
“豆豆?”女人蒙了,“咱们这没有叫豆豆的啊?”
说漏嘴了,徐文彪心中有些尴尬,脸上却井然无波,伸手指了指那个低着头站在人群中委屈的豆豆,“诺,就是她,让她来招待我。”
女人回头看了眼,回头强笑道:“先生,她是实习生,还不具备…”
“我就要她招待,别人来,我不买。”徐文彪淡淡说了句。
“好地,您稍等,我和经理汇报一下。”女人牵扯着脸上的肌肉挤出几丝强笑,回头间瞥向豆豆的神色便多了几分疑惑,转身进了销售大厅。
徐文彪掏出根烟,优哉游哉地找了个长椅坐下。
不到一分钟,那女人快步走出来,把豆豆叫进了大厅,靠着门边站着个中年女人,三个人站在玻璃门后,中年女人下巴指了指徐文彪,跟豆豆问了些什么,豆豆向这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中年女人又对豆豆说了几句,便回转身走了。
豆豆快步走到徐文彪身边,低着头,有些局促地轻声道:“先生您好,我叫耿珊珊,很高兴为您服务。”
瞬时间徐文彪有种拨打咨询电话的感觉,抬起头来,看见了耿珊珊的脸。
耿珊珊长得算不上漂亮,但胜在清秀。长发披肩,皮肤很白,内里花领白衬衫,外衬浅灰色小西装,及膝短裙,圆润修长的小腿裹在黑色丝袜中,一对玉足隐没在黑色高跟鞋中。
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有种脱俗的气质。
“你叫耿珊珊啊,我还以为你叫豆豆呢?”徐文彪笑道。
“豆豆?”耿珊珊眨眨眼,不解地问了一声。
“你没听过企鹅打豆豆的笑话吗?”
耿珊珊摇摇头,瞪着大眼睛,有些萌萌的感觉。
徐文彪笑了,“有位科学家到了南极,碰到一群企鹅。他问其中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
那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科学家又问另一个,‘你每天都干什么呀?’
那企鹅也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科学家问了许多企鹅,回答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
后来他遇到一只长得很可爱的小企鹅,就问他,‘小朋友,你每天都干什么呀?’小企鹅说,‘吃饭睡觉。’科学家一愣,随后问道,‘你怎么不打豆豆啊?’
小企鹅很委屈地说道,‘我就是豆豆。’”
徐文彪说得绘声绘色,在说道小企鹅说我就是豆豆时,把那种委屈演绎得活灵活现。耿珊珊噗哧一笑,随即红着脸说道:“没有,我是个新人,做错事,前辈们教我这么做事呢。”
“哦。”徐文彪笑笑,“我还以为她们打豆豆呢。”
经过这么一番说笑,耿珊珊的紧张便消散了不少,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先生,您贵姓?”
“徐,徐文彪。”
“啊,徐哥啊。”耿珊珊道:“徐哥,我先带您看看楼盘模型吧。”
徐文彪无所谓地耸耸肩,跟在耿珊珊身后走入销售大厅。
角落里,那几个售楼小姐看着耿珊珊带着徐文彪走进大厅,叽叽喳喳开始议论起来,神色间,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