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明月,长街。
裸-男亡命狂奔,身后,有大狗如影随形。
“玛德,老子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徐文彪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商量一下,歇一会再追不行吗!?”
身后狼人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仇什么怨?!我都被你弄成这熊样儿了,你居然说什么仇什么怨!还打个商量?!商量你奶奶的嘴儿!
狼人一咬牙,想要加快几分速度,菊花却一阵刺痛,郁闷得狂嚎一声,声震四野。
这狼人也是气迷心了,竟然一直都忘了把凳子腿拔出来。此刻反应过来,人立而起,反手握住露在外面的凳子腿,以一种骑马蹲裆式的姿势尴尬地站立着,用力一拽,嗷地一声惨嚎,拔出半截。
角度不对……
狼人痛得几乎昏过去,这回学乖了,撅着腚,握住凳子腿,再一拔,呼,整个世界变得松畅了。
噗——!
随着凳子腿的拔出,狼人的屁股就像被撞坏了的消防栓一样,混合着黄白之物的鲜血喷泉也似地嗤出好几米远。白的是被搅烂了的肠子碎屑,黄的,黄的自己去想吧…
便是如此,那狼人却是不死。两只被燎光了毛的爪子捂在屁股上,黑光闪过,喷泉顿止。
狼人保持着骑马蹲裆带撅屁股的姿势足足缓了两三分钟才缓过劲来,抬头间,徐文彪已经了无踪影,夜风中那淡淡的味道也被吹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狼人咬牙恢复人形,披着满身布条装,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转身向回走去。
月色中,狼人的背影竟有几分萧瑟。
菊花虽好,却还有蛋蛋的忧伤。
搞不好,他已经创造了一个历史——异能界里的第一个狼人太监。
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令人悲伤了。
徐文彪跑出好远,回头看狼人不见了踪影,才半蹲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然后就觉得股间清凉,毛发撩拨着肌肤微痒。
玛德,徐文彪欲哭无泪。
好生生地我招谁惹谁了?!
无奈,徐文彪双手捂裆,赤脚走在无人的长街上。
已是深夜,街上无人。但偶尔还会有出租车经过。
只要看到出租车,徐文彪就会一手捂裆,一手拦车。可是没有一辆车停下,反而踩下油门加速冲过去,更有一个哥们儿降下玻璃狂吹口哨,喊道:“嘿!哥们儿,行为艺术吗?!”
我行为你奶奶的腿儿!我艺术你爷爷个爪!
徐文彪愤怒的竖起双手中指,蛋蛋忧伤……
不能再等了!再等明天就上头条了!
徐文彪看到又来了一辆车,猛地张开双臂,跳到车前,刺眼的灯光下,白花花的身体一览无遗,相信司机师傅受到的视觉冲击那是美得不要不要地…
刺耳的刹车声后,徐文彪再三解释自己不是神经病也不是艺术家,撒谎说被人抢劫,再三保证又许了三倍价钱才坐进出租车直奔别墅。
一路司机师傅的调侃是不用说了,徐文彪就差没把脑袋塞进裤裆了。
到了别墅,司机帮忙按的门铃,过了半天穿着粉红睡衣的张颖才打着哈欠出来开门,听司机师傅讲完之后,顿时睡意全消,往出租车里瞥了一眼,徐文彪讪讪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张颖哈哈大笑,回屋取钱,再出现门口时,身后多了一猫一狗一小孩儿。
我靠!
不带这么玩地吧!徐文彪喊了一嗓子,“我说你倒是给我拿件衣服啊?!”
“切!不就是条毛毛虫吗?有什么呀?!”张颖随手塞给司机师傅三张老人头钞票,比车费多了不止十倍,扭头喊道:“衣服呢,就肯定是没有了!你要是不愿意下来,那你就在车里待着!”
司机师傅在旁边吃吃的笑。
张颖抱着胳膊倚着门,一副我就这样爱受不受的架势。
徐文彪道:“我今天被人袭击了!不跟你开玩笑!菲利还不知死活呢!快别闹了!”
张颖呵呵一笑,“不还没死么。”
徐文彪可怜兮兮地看着肥猫几个,希望有人仗义执言。没想到这几个货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帮忙了。
这个时候司机师傅已经回到了驾驶座位上,笑着递过来两张报纸,“衣服呢,我就没有,报纸倒是有两张,你要不要?”
要!不要的是孙子!
徐文彪感激涕零,不过只是持续了几秒,在听到司机师傅下一句话后顿时化为满腔的郁闷。
“你这媳妇儿,够彪悍的啊。”
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这样的女人,谁敢娶来当媳妇?!嫌命长吗?!
前面一张报纸,后面一张报纸,徐文彪两手捂着,扭扭捏捏地下了车。司机师傅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带起一阵微风,掀起报纸一角,露出白花花的半边屁-股。
张颖几个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这帮没人性的家伙!
客厅里,徐文彪裹着一张床单,别墅刚买,根本没准备衣服。而张颖今天出去采购也只买了她和明明地,根本没给徐文彪带份。
徐文彪闷闷地坐着,几个损友在一旁怪笑着看他。
“看看看,看够了没有?!”徐文彪大怒。
“这个模样,看一辈子都不嫌多啊。”肥猫怪笑道,“我说彪子,你这是唱得哪出啊?”
张颖几个哈哈大笑。
“别提了!”徐文彪郁闷地说道:“我正在当铺待着呢,没成想……”
听完徐文彪讲述的事情经过,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