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点头道:“信,当然信,为什么不信呢?人活于世,即便不能轰轰烈,但若有机会实现心中所想,自当千山万水,矢志不渝。”
小小姑娘捂嘴一笑:“想来公子定是抱负远大,奴家哪有什么梦想,来此不过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男人!”
“我的乖乖,你不会是为我师弟来的吧?”杜胖子转念又一想:“不对,我这师弟他说不认识你呀?而且即便认识,你又怎么知道他在青州呢?”
被这夯货一打岔,林飞把后面想问的话都忘了,一旁的小小姑娘也是脸色绯红,即便逢场作戏是风月女子的强项,但她尚未泷梳,脸皮难免薄了些。
“公子休要胡说,我同林公子昨日乃是初次相识,只因为众人之中,唯有......唯有公子眼神最是清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再则,那般情况之下,小小无论到哪一处去,都是羊入虎口,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了我?”林飞浅浅一笑道:“姑娘还真是抬举在下了,要知道这府中可就你主仆二人,把院门关上,你们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奴家......奴家相信自己的眼光,公子绝不是那等下作小人。”小小姑娘身体紧绷的,绣眉微蹙,双手不由的握紧。
林飞默然不语,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其神态表情,不似有假。难道真是同她所说,这些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这就是缘分?
理智瞬间将心中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击碎,风月女子,只怕最不相信的便是缘分二字。而且她已经说了,来此地是为另一男子而来,又能与他有何缘分可言!
“按说此话我本不当问,但既然都说到这儿了,在下便忍不住想多问一句,不知姑娘所要找的这名男子姓甚名谁,或许在下能帮姑娘找到,也未可知。”
“得蒙公子收留,已经是感激不尽,又怎敢再劳烦公子。”
心中自有打算的林飞,当即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正好有一事有求与姑娘,不如就由我等帮着姑娘找到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姑娘也帮在下一个忙如何?”
昨日思索了一夜,怎么才能让这位小小姑娘同意代表丽春院参加花魁比赛,不成想今日一早便能有此契机,林飞当然是不会放过的。
林飞直言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下所求,便是希望小小姑娘能够代表丽春院参加三日后的花魁大赛。”
“不行。”小小身后的丫鬟紫鸢突然开腔,而后瞬间又脸色绯红的将脑袋低了下去。
“紫鸢从小同我一起长大,便是如同亲生姐妹一般,从来在我面前都没个大小,说话更是口无遮拦,让诸位见笑了。”小小接着道:“公子可知道,青州城的花魁,最后都是些什么结局?”
“什么结局?”这个林飞倒是没有想过,风月女子,最好的结果或许就是如同白居易在《琵琶行》中的说道的,嫁做商人妇而已,还能有什么结局?
“历届的花魁,都被那些个达官贵人们强娶于府中。对于一般的青楼女子来说,如此未必不能算是一个好的结局,但小小早以心有所属,所以......”
“我懂了,就当在下方才什么都没有说,咱们吃饭。”
吃完早饭,杜胖子便拉着林飞一同在钱庄去找佟掌柜,所为自然是希望早日成为龟公队伍中的一员。对于有梦想的少年,当然是要成全的,哪怕这个梦想并不能让大多数人理解。
青州城作为霸道钱庄的总部,这位佟掌柜就相当于后世的总经理了,明面上的事儿几乎都是由他在处理。便是从未谋面的龙熬,都对其赞赏有嘉,多次在信中提到。
如果把这霸道钱庄比作一个人,余姚便是灵魂,而这位佟掌柜则是支撑起钱庄整个运营体系的大脑。能够在短短几年时间,由一家小小的钱庄起步,到如今雄踞北方,同魏辽金三国都有生意往来,光靠斗勇耍狠那是万万不够的,更不可能只是靠一个人支撑起来。
佟掌柜此时手中托着一茶壶,正在给钱庄中的伙计说着什么,一抬头见林飞二人走了过来,面带笑颜的走上前来道:“二位公子起的够早的,不会是特意来看我小老儿的吧。”
林飞道:“是我这师兄有求于掌柜的,他脸皮薄,这不拉我来凑个数么。”
佟掌柜的吩咐手下伙计倒茶,示意二人坐下道:“有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小老儿能帮到忙的,你们尽管开口便是。”
林飞瞟了杜胖子一眼道:“佟掌柜的都在这儿了,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我想到丽春院去当......当个龟公。”当着屋内这么多个伙计的面,杜胖子越说声音越小,毕竟这份工作确实不够光彩。
一般人家的孩子,再没出路,也至多会想着在某个酒楼去做个小二,稍稍有点追求,有些关系在钱庄当铺去当个伙计什么的。风月场所去逛窑子消费,那是大爷,去那儿当个龟公,那是做孙子,而且不同于在钱庄当铺中做伙计,时间久了,人够活份,早晚都能升个职什么的;做龟公,那几乎是一辈子没出头之日的,毕竟那样的地方创造价值的是漂亮姑娘,与龟公并无太大关系,即便妈妈看着你伶俐,也至多加些工钱,总之是个明白人都看的清楚,那是一份毫无前途可言的职业。
昨晚佟掌柜偶尔提了一嘴巴,自己压根也没往心里去,却不曾想今日还真被求上门了。
“二位公子,你们不是拿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