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明月高悬。原本林飞完全可以在那里住上一晚,而后第二天等到龙熬的回信后再回来。但那地方他实在是待不下去,再将那人妖打完一顿,逼着其将书信写好,飞鸽放出后,便径自回来了。
腿上绑着的匕首血迹已经擦干,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林飞感觉自己已经是脱胎换骨了。当初的他别说杀人,就连杀只鸡都要犹豫好半天,又是祷告,又是祈祷的;如今不但敢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在别人的腿上,甚至真的敢一怒而杀人,心中也不会有丝毫的不适应,似乎本就该如此。环境会让一个人改变,或者说环境会逼着一个人去改变,这是一个事实。
回去的路相对于来时更加难走,来时好歹还是白天,虽然一路上也难走,但路上有些坑啊洞啊的好歹能看清楚一些。现在只是头顶悬着个月亮,发出的光亮只能依稀看清楚脚下的路。如此要想绕路回去,估计走到明早都不一定能够走到。
林飞决定冒一次险,走之前的路回去,不饶路了。他大概算了下自己一路上所需要的时间,按照他目前的脚程,差不多走到白岩峰山脚下也要到子时左右的样子,脚步放慢一些,待到林飞走到敌人的营地时,估计都已经到了丑时,那个时候是人精神最是放松的时候,想来只要他小心一下,从中穿过去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做任何事情本身都会有风险存在,不同的只是风险的大小,和你能够承受风险的能力。林飞已经想好,若是被抓就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的一些计划都需要青龙山的人去配合。现今的林飞早就不满足于只是做一枚被人操控的棋子了,他需要主动出击,需要让龙熬意识到他的重要性。
离开茉莉所在的房间时,那恶毒怨恨的眼神,让林飞深刻的明白一个人自身实力的重要性。还有一个原因,从天庆府逃出来的当晚,林飞从守城士兵嘴里得知,此次攻城人马最高的统帅正是是伍鄂。如果不是青龙山正好有一同名同姓之人,那么此人必是自己那兄弟无疑。
只是短短月余不见,自己那兄弟居然已经能够组织数千人攻城,恍惚间林飞都怀疑是否如同自己一样,他那兄弟其实也是个穿越者,而且前世一定是个军事迷,不然攻城打仗,为何上手如此之快。
夜色渐浓,丛林之中即便月明如洗,在地上能见度依然极低,高耸的大树枝叶繁盛,将月光遮挡的差不多了,即便有些透过缝隙洒落在地,也只是零星的光斑。
对于侦查和反侦察,这些林飞完全不懂,但有一点他知道,是人都要休息,也都会有走神的时候。他一个人,只要是在背光处,只要没有太大的响动,要发现他其实并不容易,除非是运气差到极点,正好就摸到别人潜伏的哨位边上。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心中越是想着小心一些,运气就差到了极点。贴着树干走,稍一抬头,一双眼睛正好将林飞所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不等他做出反应,树干上的人猛的一下扑了下来,瞬间将林飞撞到在地,紧接着大喊道:“来人,来人,有人袭营。”
已经放弃挣扎的林飞,被那人按在地上,无奈的看着他,心中无语的想。你这是有多怕,就老子一个人袭个鬼营呀。那人见林飞放弃挣扎,心下稍安,但手中短刃依然死死的抵住林飞的脖颈。
“你老实点,要是敢乱动,我就隔断你的喉咙。”
“你放心,我老实的很,你别乱来,我这条命可金贵着呢。”
喊声很快将周围的哨卡惊醒,只片刻左右便聚集了三五人,显然这些人也是周围的警哨。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的了,对方设这么多的哨卡,警惕意识很强,无论如何从这条路走,是他选错了。只是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坦然面对就好了,好在也对于他来说,被抓住,也并非就到了生死边缘的地步。
“好大的胆子,你小子居然敢三更半夜的来摸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飞是懒得跟这些小喽啰废话,径自道:“我要见你们这儿能主事的,我有重要情况。”
在场众人瞬间有些傻了眼,感情被抓的这位是叛变投诚来了。此事不管真假,都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了。立马有人往营地跑,去汇报此地情况。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人喘着气又跑了回来,大声道:“堂主有令,将人带过去。”
青龙共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但实际上却只有三位堂主,其中青龙堂主是龙熬自己担任。那么留在这儿的人只有可能是另外三人,林飞最希望留在这儿的不是文吉才好,想来他也是以为林飞死了的,若是被他发现人还活着,怕是不会介意送林飞上路的。
林飞被带到一处大的营帐内,此时营帐内灯火通明,左右已经坐了六七人,唯主位上是空缺的。这些人林飞都不认识,他在青龙山待的时间还是太短,对于其中多数人根本就不认识。所有人都默然不语,整个气氛为止凝结,一直到营帐的帘子被再度挑开,一身材高大雄壮之男子径自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后,林飞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朱大可上下打量这站在面前的林飞,左右大喝一声道:“还不跪下!”
不等林飞说话,身后小腿便被人猛的踹了一脚,整个人重心失衡,便跪了下来。
“你是何人?
由于喝了孙老头特意调制的茶水,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