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闫东,你撒手,否则——”
“否则什么?”
靳茜抿了抿唇,“否则我告你暴力对待女性。我还要告诉我二嫂,你欺负我,看我二嫂还会不会理睬你?”
“呵……靳茜你小小年纪,就懂敲山震虎了?”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其实她心里清楚,她是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二嫂的,也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跟这样一个不正经的男人纠缠上并非她所愿,万一被父母知道他们之间还发生了关系,她从小家教就严,一定会被打得死去活来。
大概郎闫东也料到了这一点,一点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还邪恶流气地抛出一句,“那你咬一个给我看看。”
那只是一个比喻,她哪里会真的咬他?再说,他让她咬她就咬,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咬是不是?你不去说,那我去告诉你家人,就说你喝醉酒求着我架开你那双腿?”
这样放浪形骸的话,靳茜这样一个大家小姐何时听过?
靳茜已经很后悔跟他发生了关系,大过年的连家都不敢回,不知该如何面对二嫂他们,现在被他这般侮辱后,心中的委屈更是泛滥,如开了闸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眼眶微红,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猛地,一站起身,微微湿哑了声线,“郎闫东,你到底放不放开我?”
“靳茜,你当真就那么讨厌我?”湛蓝不喜他,这个女人也是讨厌他,难道他郎闫东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只见他额头青筋跳了一跳,紧接着他用力把她甩开,由于她的双手刚才攀附在了他的手肘上,被他那么用力一推,身子不稳,她慌叫着往后跌去,手忙脚乱之下,见他的手臂朝自己这边伸了伸,她顺势又抓住。
不知他是否是故意的,以他力气他明明能把她稳住,可他偏偏勾唇一笑,随着她往后栽了下去,幸好身后就是病床,她屁股没摔疼,可身上那个讨厌的男人着实把她压得扁扁的。
于是,他以很不雅观的姿态就那么压着她,一动不动,她挣扎着要起来,两只手被他的手分别固定在脸侧。
“你故意的?”她气结。
“恩。”他轻轻挑了挑眉。
“为什么?”她被他气得要爆炸,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慢慢侵袭过来,让她浑身绷得死紧。
“你猜。”
他这口吻是挑豆她还是挑衅她?
她越发猜不透他这人,她憋屈地涨红了脸,虽然隔壁病房就是二哥和二嫂,但她还是害怕这人会对她图谋不轨,毕竟这人刚刚才说过很恶劣的话,毕竟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你先起来,趴着说话多……腰疼。”
“别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趴着说话腰疼。”
其实,也不是腰疼,是他压着她胸口疼,她本来胸围就不大,要是被她压得更小怎么办?
她脑痛得紧紧蹙着眉,正愁着不知该说什么时,突然肚子一疼,她想说,郎闫东你爱趴着就趴着吧,可你别用手指戳我啊,可她突然想起他的手正摁着她的手。
duang的一下,像她一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也知道那是什么。
空气好热,明明现在还只是春意料峭的天气而已,她热得脊背上出了一身汗,也不是热汗,而是冷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郎闫东的俊脸,他吐出的气息让她可以吸进去,而他的眸深似海怪能把她拖入水里,她看得那是一个心头乱跳,明明不想和他纠缠,可为什么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微微屏住呼吸,“郎闫东,你是流氓吗?那晚是我喝醉,我承认我有错,不该对你下手,那今天你这是什么?”
“你承认错有什么用?我们何不一直错下去?”
靳茜咋舌,“你这是要对我负责?”
郎闫东晦暗不明的眸意兴阑珊地抬了下,对她这个没营养的问题有点想笑,“负责?我这辈子只会对一个女人负责,那就是秦湛蓝。”
不知怎的,还是有一丝失落感划过心尖。靳茜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再怎么说郎闫东是她第一个男人,女人总是对进入她甬道的第一个男人映像最深,抱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又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既然不想对我负责,那你到底要怎样?”靳茜尽量平心静气地说。
“当然只是维持床伴关系,直到湛蓝嫁给我为止。”
这男人想得倒是美?她堂堂一个靳家小姐,不愁吃不愁穿,也没小言女主欠下巨债要献身于男主。
“郎闫东,你不是资本家,而是梦想家吧?”她鄙夷地觑他一眼,满脸的傲娇与高姿态。
他只是从裤袋中掏出手机,点开隐秘的照片收藏夹,给她看了一眼里面的相片,看到你张相片时,让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郎闫东……你卑鄙!”
这个男人居然拍了她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睡颜?
“你以为我手里没点货,敢对你这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提出这么非分的要求?”
愤怒委屈交织,让靳茜的水眸更红。
这个男人为何要这样,明明不爱她,又何必这么折磨她?
她要去抢夺他的手机,可他速度更快,将手机塞入裤兜里,“你以为就这一张照,科技这么发达,我又不蠢,我就不会备份吗?”
气得靳茜身子直打颤,眸中水雾渐浓。
男人犀利的目光敛了下,手有意无意地捏了下她薄袄下的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