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到这一幕,那阿黄顿时满脸惊骇,他身边的小弟们也一个个不敢上前了。
接着,阿黄从旁边一位混混的手中夺过一把匕首,双手来回抛弄着,叫嚷道,“你,你是谁,西街狗王知道吧,我们是狗王的人,你敢动我们,我让你在临海市呆不下去,别以为戴着墨镜我就不认识你,你,你别过来啊,这刀可是没长眼睛的,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可就喊警察了。”看着眼前戴墨镜的女人一步步的逼近,面色苍白的阿黄被吓的语无伦次起来。
戴着墨镜的长发女人沉默着,走到那个青年阿黄身前。和刚才一样,谁也没有看到她动过。但只听惊心动魄的‘砰’的一声,阿黄整个人向天空走抛飞了起来,划出一个曼妙的抛物线重重的砸在了马路中间,压着陈子豪等人的几个混混见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放开陈子豪,卷毛等人,跑到马路上,扶起阿黄后。顿时一个个眼神变得惊骇了起来。
“什么……黄哥……黄哥死了?”其中一个小弟摸了摸阿黄的鼻息说。
“怎么可能?黄哥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
“那个女人……”
那些小弟们一个个看向不远处那个戴着紫色墨镜的女人,戴着紫色墨镜的女人还是一脸冷漠,淡淡的说,“这样的人,原本就不该活着。”
那些小弟们互相看了看,连忙架起阿黄就飞奔而去,临走时还不忘抛下一句狠话,“你们等着,狗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子豪揉了揉受伤手臂,就和卷毛把我架上了轮椅。而我的眼睛只盯着姐姐,我的眼眶有些模糊。姐姐轻轻走到我身边,嘴角微微眯起,似是露出一丝笑意,“相信姐姐,你会好起来的。”
说完,姐姐转身向一条小巷入口奔去。
我连忙大喊了一声,“姐姐。”
听到我的话,姐姐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但是她戴着墨镜,我看不清她的眼神。
凝视了我许久,姐姐再次转身钻进了小巷,没有再回头。
怔怔的看着那条小巷子的入口,我这时候心中感触万千,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蒙蒙细雨,或是和张馨雨,苏小菲这样的美女雨中做轮椅了,于是就让他们一起把我送到疤脸那的酒吧里。
晚上的时候,雨渐渐的停了,寂寥的黑夜如死亡的幕布笼罩着临海市潮湿的大街小巷,风过了无痕,它却吹散了人们的丝,吹凉了行人的身体,吹死了某些人的心,这个平静的没有一丝生气的夜晚,却始终有人无法平静。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笼罩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伸手不见五指,我睁大着眼睛,看着漆黑寂寥的天花板,独自享受着无孔不入的惆怅和寂寞。
我感觉,我的路还很遥远,在这个处处充满危机的世界,我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我还没有拿下铃兰一中,天命这些神秘的组织更是我无法触及的。
而姐姐,面对那么多的组织的追杀,她也许也很累吧。可是我现在,根本保护不了她,在她身边的话,只会拖累她。
也许,等我什么时候,能变得像她一样,我才可以在她身边保护她。
可是现在,我都无法站起来……
我一度想逃避现实,却又不得不面对每一个沉重的打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惧,恐惧未来,恐惧人生。因为我知道,我的命运注定不平凡。我并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以前只是在县城混黑道的时候。我还有机会回头,可是现在,和那些杀手组织扯上关系,我是彻底没有办法回头了。
现在我经历的,仅仅是冰山一角,而真正黑社会的残酷,杀手组织的冷血,以及政治的可怕,是我远远都没有经历过的。那种茫然真的很让人恐慌,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也许真的累的,渐渐的,一阵阵困意袭来,对我来说,睡着了也是一种幸福。
半睡半醒间,我忽然感觉似乎有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仿如幽灵一般来到自己的床前,我能感觉到床边站在一个人在注视着自己,但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却没办法睁开眼睛看清楚她的相貌,迷迷糊糊间我以为这是幻觉,但感觉却又是那么真实。
第二天醒来后,天气很好,暴风雨过后的太阳总是给人很温暖的感觉,和煦的阳光从那扇没有窗帘的窗户中折射进房间,晒的人浑身懒洋洋的舒坦,我坐在轮椅上,很安详的看着窗外那轮不再刺眼的太阳,我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老子居然坐轮椅了,本来六十年后才该做的事竟然提前到现在就做了。
不过今天,我的心情却是有些激动,因为今天早上起来,我突然感觉之前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双手和左脚竟然产生了一点感觉,虽然只是极其微弱的感觉,只能微微动动手指,但却让我看到了恢复的希望。
一直在房间中待到中午,疤脸他们才带我出去吃饭了,刚吃完饭,心情大好的我正准备去阳光下杀杀菌消消毒,苏小菲却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且一进来就冲我叫嚷道:“快,快收拾东西,跟我走。”说完,苏小菲不由分说的推着我就要出门。
我心中猛地一动,难道狗王的人又来了?我连忙说,“怎么回事啊?”
“收拾东西跟我走啊,你昨天不是说要去我家住么。”苏小菲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偷偷的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昨天一句玩笑话这女生竟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