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崔博元,白城带着几人往城南走去,走了几步,高老大赶上前来,说道:“十一哥,这条道不是往高家寨的方向。”
崔博元也问,高家寨在城北,兄弟为何往城南走?
白城哈哈一笑,说道:“二哥,你如今是要做一坛之主的人物,怎么能徒步前往,当然要买匹好马过去。”
崔博元连连摆手,说这万万使不得,师父给钱是让他们前往高家寨,招揽教众的所用,如何敢用来买马。
白城见崔博元真心推辞,便让几个猎户站在一旁,把崔博元拉到路边,说道:“二哥刚还说此行都听我的,怎么转眼要另拿主意?”
崔博元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二哥好,可咱们钱本就不多,又怎能都花在我身上。”
白城伸手指了指那高家兄弟,说道:“二哥可曾想过,他们先前也是传道使者,所到之处,人人敬重,为何高太公一死,便被赶了出来?”
崔博元说那自然使他们没钱没粮,又势单力孤,被牛头寨一逼,自然无法存身。
白城摆摆手手说并非此理,先说钱粮,自古都是道众供奉道门,岂有道门供奉道众的道理,否则道门纵然土地再多,又岂能供奉天下道众;再说势力,道门兴衰无数,有多少道门起于青萍之末,直上九天,又有多少道门不可一世之时,忽然四分五裂,雨打风吹,如流云散,若是按你所说,势力强大便能威逼他人,只会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怎么会有如此变化。
崔博元说道:“十一郎这一说也是,那他们是为何被赶出来?”
白城正色说道:“只因世间之人,多畏威而不怀德,贪利而不重义,你我此去,便是舌灿莲花,也不济事,只有先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镇压,再以重利徐徐诱之,威逼利诱之下,方能成事。”
崔博元想了想说:“十一郎所说也有道理,只是这却与买马有何关系?”
白城笑道:“天子以四海为家,尚且非壮丽无以重威,何况你我区区小民?”
崔博元叹了口气说,我虽然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总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白城见崔博元已被说服,带着几人先来到城南骡马市。
青羊府乃是西南重镇,兼着给虹霓关供应战马的重任,故此骡马市比别的府城更加兴旺,南来北往的马贩进进出出,呵气成风,挥汗如雨。
崔博元刚才虽推辞不想来买,但此刻站在骡马市门口,却只是呵呵傻笑,望着往来的骏马两眼放光,他自小便羡慕他人骑马,只是家里没钱,只好把这愿望藏在心里,今日有机会实现,自然是满面春风。
白城见他满面喜色,问道:“二哥可看上哪一匹马了?”
崔博元一指,说到:“便是那匹!”
白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见是一匹红鬃烈马,这匹马由头至尾一丈多长,由蹄至背堪堪八尺,全身火红无半根杂毛,马上雕鞍做工精细,昂首而立,鹤立鸡群。
白城一笑说:“二哥何不问问价钱?”
崔博元一拍脑袋,兴冲冲的跑去找马贩子问价钱,不大会功夫,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白城笑道:“二哥怎么不买?”
崔博元哭丧着脸说道:“那匹马足足要价纹银五百两,而且已经被城中守将周定远要了。”
白城呵呵一笑:“二哥不要丧气,既然二哥看上,迟早帮二哥买到,不过当下咱们银子不够,我去里面帮二哥挑匹别的来。”
说完,白城往骡马市里走去。
白城一走便是一个时辰,几个人在骡马市外面等的口干舌燥,尤其是高家寨那几位猎户,一早天没亮就赶路过来,这会还水米没沾牙,腹中饥渴有如雷鸣一般。
几人正等得焦急,忽然见白城由骡马市走出,身后还牵着匹黑马,这匹马毛色油亮,精神十足,浑身上下一团黝黑,只有四蹄雪白,有个名字唤作“乌云踏雪”,马上一副鞍韂,乃是三层熟牛皮所制,比刚才那匹红马不知要强过多少。
白城把马拉大跟前,拍拍脖子问道:“二哥,你瞧瞧这马如何?”
崔博元如在梦中,指着马问:“兄弟,这匹马要多少银子?把这几位全卖了够不够?”
白城心道,你却会做生意,一张口就是把这几位全卖了,倒是把咱俩摘出来了。
白城笑笑说:“倒也不贵,连马带鞍也就六十两银子。”
崔博元一听,口中啧啧称奇,还是说兄弟你会讨价,不愧是做行商的出身。
崔博元心中高兴,摸着马的鬃毛,说道:“十一郎,却不知道这匹马脚力如何?一会出城让哥哥我先试试。”
白城伸手一拦,说道:“二哥,这马别的都好,只是背上有伤不能骑,如果真要骑,也只能缓步前行,奔跑不得。”
崔博元一听几乎要崩溃,一副你在玩我的表情。
白城见他面色沮丧,说道:“二哥,你我此去不过是,人借马势威慑宵小,难道当真要骑马打仗不成?回头等二哥坐稳了坛主,还愁买不起好马?”
崔博元一听,只得作罢,叹了口气,牵着马跟着白城离去。
白城带着几人离开马市,回到正街之上,正在行走之际,忽然听到雷鸣之声,抬头一看天色正晴,回头一看却见高老大等人满面羞愧,当下带几人找了个酒楼,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大吃一顿。
高家兄弟有日子没吃饱饭了,不住加饭加菜,一顿饭下来足足花费三四两银子,崔博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