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有金泛着淡淡绯色的双颊就更红了,她点头略微腼腆道:“呵呵,一得到消息,我就赶来了!”
望着急诊室大门顶上仍亮着“急诊”二字,颜有金又是焦急一问,“都多久了,医生没出来过吗?”
“……”刘仁政双肩微耸,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
目光从刘仁政身上转移,略过其他二人,那两人均沉默不语,无人知晓里边的情况究竟如何。
“别急,马上就出来了。听医生说,莫总因为这几天一直用药养着,喝酒之后又及时喝了点水,加上送医及时,一时半会伤害不大。”见颜有金被冷落一旁,郭山城反而上前安慰,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柔。
终于有人回答了自己,看样子情况不算太糟,颜有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再次望向郭山城,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嗯,听你这么说,我心头压着的石头总算不那么沉了。”话落,她才展颜一笑又再度皱起了眉来,难道说真的和那杯酒有关吗?
“莫总,他……他得的是什么病呢?”颜有金只是忧虑了几秒,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不是什么大病。”郭山城简单答了句。
“那到底是什么病?”颜有金对莫汉庭的病情耿耿于怀,很想问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犯的错。
“抱歉,医生没出来,我也不清楚。”郭山城心虚一笑,不是他不愿说,只因莫汉庭下了死令,此事不准对外泄露半分消息,尤其是“金子顺”。
郭山城挑着眉,仔细地观察着颜有金,总觉得这位特助眉眼之间和某个人相像,但又总觉得哪里有不对。
他瞧来瞧去,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对呀,她和那颜总有个五六分相似……因为她长着一个小小的媒婆痣与可爱的虎牙,无怪乎他一时想不起来。
见到“金子顺”,郭山城想起了颜有金,突然就觉得又多了几分亲切,不经意间对她神色柔和起来,说话也放轻了音量,“我那有座位,你到那坐坐吧,一时半会检查是不会出结果的,去那等等吧。”
郭山城对“金子顺”的态度较之前对颜有金表现得更为体贴,虽然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颜有金觉着他也是出于好意,便朝他点头致谢,顺着他的指示,走到了前头的空位上。
“这是专门给莫总送的吗?”郭山城望着她手里的保温瓶,随意一问。
颜有金点点头。
“你煮的?”郭山城挑着眉,带着好奇。
颜有金一愣,迟疑地咬了咬唇,拽着保温瓶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她略微沉思片刻,才对他摇了摇头。
郭山城眼里的诧异更浓,脸上的表情仿若不可思议,仿若身为普通家世的女孩子,不会煮东西,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神色让颜有金第一次如此深刻感受,女生不会煮东西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她再度抿着唇,怀着心事,不言不语。
见两人如此热络地对话,其他三人都暗暗互相交换了眼色,完全不明白这两人本是陌生人头次见面,居然能谈上话来。
裴世勇也知郭山城有些滑头,但只要他忠诚于莫汉庭,他这个做大哥的便不会管太多。
刘仁政只是感到惊讶,转念想起石静雯替曾淑仪转告的计划,他的眸底又暗了暗。
李玮涛亦心思百转,只要有关颜有金的一切,他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告诉莫汉庭,这是他的职责,或许还略微带有些许的私心。
“唉,这人好好的去,却搞成这样回来,我真tmd应该先提前和那女人打个招呼,可是我不敢忤逆庭哥的话,我真是……该死!”裴世勇一边后悔自责,一边烦躁地撩开西服,从兜里掏出一包“万宝路”。
靠在裴世勇右边的郭山城忍不住叮咛,“勇哥,医院不准抽烟,别让傅总出来念叨你。”
医院这种环境,为了病人有时候还真的必须得守守规矩。
郭山城出言劝阻,裴世勇正找着打火机的左手一僵,看了看右手的白色香烟,“妈的!”窝火地低声嘟囔一句,他狠狠地将手上那支香烟丢到了清洁桶里。
无处发泄,裴世勇心情越发阴沉,方形的大脸更暗如黑炭,他愤懑地两手往头发用力一抓,又再度撩起西服,“晦气……也不知道那女人和庭哥什么关系,我tmd还不敢动她,哼……只要庭哥一句话,我绝对让她在格兰市呆不下。”
显然,裴世勇为了莫汉庭的事抓狂,一个劲懊恼自己的失责,颜有金见他如此一口一句责备自己,心里不爽,但隐忍着没有发作。
“那个女人没有一点眼色么?见庭哥脸上那么白,她还死敬个什么酒,tmd,想想我就来气,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裴世勇一直埋怨着颜有金,而坐在对面的刘仁政和李玮涛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颜有金的反应。
“咚——”不堪忍受裴世勇的指责,颜有金自知理亏,但却不想再听他心中的怨气,将那保温瓶放椅子上一放,闷着气就想往外走。
“才来就要走?”刘仁政见她要走,忍不住偷偷一笑,连忙起身拉住她。
“我出去走走,耳边一直有只苍蝇嗡嗡嗡,实在受不住。”颜有金吸了一口气,愤愤地瞥了一眼裴世勇。
这位特助说谁是苍蝇呢……裴世勇一听,整个人蒙圈了,她赌气地说要走,这是要给他脸色看?
……敢情他几句就惹上了老板的小女友?揣度着颜有金突发性的举动,忽然间裴世勇再不敢发牢